“人都调开了么?”
“已经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是无论如何也调不走的。”
“那就行动吧!”
“收到!”
就在风暴将起时,李青衫仍在接受调查。
“人心不足,欲壑难填,当被巨利蒙蔽了双眼,进而做出匪夷所思之事,这种人可曾少过?”
谷城贯很快就为自己的推理,找到靠得住脚的合理解释。
你没救了!
面对如此执着,脑袋死不开窍的人,李青衫也无法可想,毕竟人要是疯狂起来,可是什么都想的到,做的出的。
“你是认准了这是一件冒功领赏的假案了是吧?”
“难道不是吗?”
谷城贯语气坚定,颇为自得。
“我要说不是,你打算拿什么证据来反驳?千万别再提你那惊世骇俗的推理,咱们来点实实在在的证据。”
怕他还是一味自以为是的推理,李青衫还是想见见实证。
“那五百公斤面粉,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谷城贯正是掌握了实证,才坚持自己的推理不动摇。
假或不假,面粉就在那里,不多不少一千斤!
“你确定那五百多公斤、二十多袋,全是面粉?”
李青衫问。
“当然,我们亲自检查过得。”
对这点,谷城贯很肯定。
“每一袋从里到外都检查了?”
李青衫又问。
“当然……没有!只要检查几大袋,确认是面粉不就行了?不对!咱们到底是谁在审问!”
谷城贯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头,怎么他一个问案的,突然变成回答问题的了?这不是整反了嘛!
“你怎么连这个都要问?这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吗?”
李青衫好奇的问。
谁审谁问不是一目了然?
“你给我老实点儿!”谷城贯气的猛拍桌子,“你最好认清现状,不要心存侥幸!我劝你还是把案子的真实情况,老实交代的好!”
“我还不够老实?已经任你们欺负了。”李青衫给他展示一下腕上的手铐,“而且我交代的可全是实情,没有半分虚假。”
“谷处,这家伙刁顽的很,要不要给他上点手段?”
小高又犯了擅自插嘴的毛病,不过这次谷城贯没有斥责他,而是沉吟起来,似乎是在考虑他这提议的可行性。
“你们想做什么?玩刑讯逼供、屈打成招那一套吗?我警告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青衫极力反对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
他这一嚷嚷,谷城贯倒是下了决心,朝旁边一努嘴,几个眼神递出去,一众下属看门的看门,当人墙的当人墙,拿东西的拿东西,快速行动起来。
有条不紊,业务那叫一个熟练!
李青衫清清嗓子,正要先来一波嘴炮攻击,好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据理依法而守。结果他也蓄好力了,解围的信息也到了:
他们动了!
收到讯息,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给谷城贯吓了一跳。
“怎么,你还想暴力抗法不成?”
奶腿的!
帽子扣的真快!
李青衫看着他,冷冷道。
“没时间陪你玩了,学校出了事,我要马上赶回去。”
“没把问题交代清楚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谷城贯气势十足的大喝一声。
嗒啦!
李青衫把手铐放在桌上。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没有问你意见的意思。”
说着,人就往外走!
呼啦!
那些专案组成员全都把枪掏了出来,齐齐对准了他。
“我说过了,没把问题交代清楚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谷城贯颇为自傲的旧话重提。
“你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小高也跟着出来蹦哒。
李青衫根本懒得搭理他,只当他手里的枪不存在,只是问谷城贯一句。
“我现在归中央警卫团保卫科调遣,你确定要拦我?”
谷城贯一愣,随即道。
“你不妨吹的再大一点,看我会不会怕。”
“机会给过你了。”
既然他不信,李青衫也没有多说的必要,时间不等人!
看着他不管不顾的往外冲,谷城贯大喝一声。
“把他拿下!”
小高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
“啊!”
手腕,小腿接连中枪,小高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居然开枪拒捕!”
情急之下,谷城贯也没去想李青衫手里怎么会有枪,伸手就要去掏枪。
砰!
又是一声枪响,他紧随着小高的步伐,趴地上去了。
李青衫看也不看他一眼,拿枪对着那些战战兢兢、犹豫不决的专案组成员。
“再不让开,等同叛国!”
呼啦!
别管他是不是吹牛,那些人都自认无法比他出枪更快,便聪明的把路让开。反正外面是大批警察,不怕他能跑掉。要真给他跑了,也是大家的责任,不能全怪他们。
路一让开,李青衫直接冲了出去!
“胡局!枪声!”
一个警察听到第一声枪响,唬了一跳。
“快上去看看!怎么玩这么大!”
胡越溏本来想看好戏的,可是枪声一响,他立马坐不住了,别管是谁开的枪,在公安局内闹出这种动静,他绝对好不了。
他们刚冲上一层楼,就见李青衫拎着把枪冲下来。
你真是爷!
在警局里也敢乱开枪!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胡越溏可没退让的理由,不然他就不是丢帽子那么简单了。
嗖!
一本红皮证件丢他身上!
“中央保卫科办事,闲人闪开!”
李青衫叫嚷着,快步从他们身边冲过。
虽然不认识那本证件,可封皮上那金灿灿的国徽大家还是认得的,所以竟没一个人拦他。
闲人?
谁是闲人?!
胡越溏差点儿气炸了肺,他可是堂堂的一局之长,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说成了闲人,没背过气去,就算心胸开阔了。
他迅速拿起那本证件,急吼吼的打开来看,打定主意,只要证件是假的,就马上下令把某人打成马蜂窝!
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结果他一看,鼻子都气歪了,气急败坏的大叫。
“你给我站住!拿本临时证件装什么大尾巴狼!”
“别拿临时工不当干部!我们能背锅,就得能吃肉!”
李青衫叫嚷着,人已经蹿下楼,冲出了大厅。
“局长,追不追?”
一个警员请示领导。
追个屁!
你追的上人家吗?
胡越溏掂掂手里的证件。
“证件虽然是临时的,可也不是假的,真要有什么大事,让咱们给耽误……我靠!他还敢征用警车!”
胡越溏话说一半,就听到了外面急促的警笛声,不用问,也知道是某人开走了一辆警车。
看着局长一脸的气急败坏,众警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提议。
“是不是让温队联系一下?”
除了温队长,还有谁能降住那混世魔王?一辆警车虽然不怎么值钱,可多少也是国有资产不是?
保护公产,人人有责!
“你去通知一下,让她问明情况就行。”胡越溏想了一下,还是无可奈何的同意了,跟提议的人说了一声,就带着一帮人继续上楼,“其他人跟我上楼,先把专案组的人控制起来,千万不能放跑那个内鬼。”
东海大学北邻登甲路,从北门出来向东三百米,路北有条一甲街,各种小吃、小商品应有尽有,很多学生都爱来这里逛。作为一个小吃货,冉月笙更是这里的常客。
天早已黑了,各色灯火把小街照的通明,冉月笙和两个室友,正沿着小街一路向北,看她们的样子,是要把小肚子塞满再回去。
“月笙,你真和刘明伟掰了?”
室友顾湘溪问。
“什么叫掰了?我俩就没好过!一直是他一厢情愿好不好。”
冉月笙咬着肉串,纠正她的观点。
“那你真的和保安大叔好了?”
另一个室友闫彩霞问。
“哪里来的保安大叔?”
冉月笙不解的问。
“就新来的那个啊,有人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很亲密,是不是有情况?不许撒谎,要老实交代!”
闫彩霞似乎是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你说李大哥?”见室友点头,冉月笙想了想,“我们有表现的很亲密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一直拿他当大哥哥的,应该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意思。”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应该没有?不会是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心里怎么想的吧?”
闫彩霞不满足的问。
“搞不清楚好啊,说明离发生点什么不远了。”
顾湘溪倒是很满意这种状态。
“我真的只拿他当大哥,能发生什么?你们不要瞎想乱猜好不好?……咦?你怎么在这儿?”
冉月笙刚说室友两句,一抬头就看到刘明伟站在前面。
“我不能来这里吗?”
刘明伟拉着个脸问。
冉月笙左右看看。
“你们谁告诉他的?”
她怀疑有人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
两个室友一起摇头。
“我们没有跟他说过。”
顾湘溪多加了一句。
“也许是凑巧遇到,你别瞎怀疑行不行?”
“不是凑巧碰到,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刘明伟直接说明来意,“不过想找你不难,也用不着别人通风报信。”
“你找我什么事?”
既然人家找过来,冉月笙自然要问一下。
“这里说不方便,你跟我来!”
刘明伟抓住她的手,拉起来就走。
喂!
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