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来了，梁欢也就不在医院里陪曼丽了，那熊玩意儿，看一眼都难受。
回到小鱼山，丫丫奶奶正做好饭，等着他回来吃呢。
“医院那边咋样了？”
“挺好，还那样。”梁欢脱下风衣坐在炕头上道。
“嗯。”丫丫奶奶点点头，看了眼熟睡的丫丫，小声道：“欢子，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
梁欢眉毛都快飞了，道：“妈，啥事儿啊，您可别乱说。”
丫丫奶奶一脸坏笑，道：“我就是猜的。咱娘俩不说别的，就说老李婆子这个下场挺过瘾的，哈哈哈……”
梁欢松口气，道：“下回再闹，她就该好好想想了。”
丫丫奶奶笑着点头，道：“吃饭。”
吃饭的间隙，梁欢告诉丫丫奶奶自己明天可能回省城，处理完了那边的事儿后，如果李妈放弃了，那他就回来接她们娘仨，要是李妈还不放弃，那他就直接去南方。
“行，你忙去就行了，我还是那句话，她要是折腾，我跟曼丽陪着她，不用惦记。”
“好。”梁欢宽心不已，点头道。
次日，梁欢又去了趟医院，他没上去，而是找了个护士把曼丽叫下来，告诉她自己要去省城了。
“你去吧，家里不用担心。”曼丽一脸愁容道。
梁欢见曼丽几天下来消瘦了不少，开解道：“放心，咱妈没事的。”
“嗯？”曼丽疑惑的抬起头。
梁欢一阵心虚，赶紧岔开话题道：“省城那边我忙完就回来。咱妈要是还纠缠你，那我就直接去南方，等过一段时间再来接你们。”
“好。”曼丽眼神闪烁的点头。
“走了。”梁欢抱了下曼丽，转身离开了。
曼丽看着梁欢的背影，想起邢元山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事来。她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想了下，转身上楼去找医生问个清楚。
如果真是梁欢干的，那就有些太过分了！
从医院出来后，梁欢去了办事处。杨秘书告诉他，他姐夫来过，跟公司这边对了下去年皂荚收购的白条。
结果是不用想，跟账上的差距那是老大了，二十万起步！
至于这些，俩人都把责任推给了李建设。反正，李建设就是条死鱼，梁欢也不能拿对方怎么着。
也正如他们所想，这些钱，梁欢认了，他也不可能再去找李建设。
“把胶北的合作公司收回来，何振东、包强，永远剔除出去，不再给任何职务或者是合作！”梁欢道。
“好。”
包强和何振东，耍一时聪明，不计较后果，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忙了一会儿，梁欢让杨秘书去银行取了五万块钱，然后回了小鱼山，把钱给了丫丫奶奶，让她先拿着花，如果有急事，那就去办事处找杨秘书。
丫丫奶奶推脱不要，梁欢按在她手里，又交代了些事儿，便启程去省城。
这个年代的道路跟二十一世纪相比，也就是比乡间小路好一点。不过也有个好处，路不好，心态也没有那么着急了。
走到半夜，梁欢开车进入了青州，在青州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次日再开车上路。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抵达了省城。
此时已经是正月中旬，省城街道的角角落落里，蹲着从各地赶来的务工人员。他们大部分都没有找到工作，又没钱住旅馆，只能住在街道上。
现在是冬天，都还好说。要是到了夏天，那对城市的治安环境还是很有压力的。
到了洁神超级工厂，见到了郭世佳，二人立刻商谈起来。自传出国家整治市场的消息到现在，各种政策已经开始实施了。
除了郭世佳说过的那些，税收方面会有所增加，铁路运输方面也进行了管制。铁路方面可以给私企提供服务，但要排队，国企的运输任务完了，才能轮到私企。
国企的运输任务要是没完，那私企就只能等着了。
梁欢点点头，他想过整治运动会波及私企的生存环境，但没想过会是方方面面的。
“省里你接触过了？”
郭世佳点点头，道：“去过了。钱书记也见过，他和省里的意思一致，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金牛并入洁神。初期，以金牛为主，后期等风头过了，再以洁神为主。”
“我在琴岛做的事，你告诉他了？”
“嗯。但省里的意思好像不同意承包。青化厂是地方国企，金牛可是省里的，梁书记在的时候，又出过一次事。而且，金牛还有那么多人，省里怕下面人反应大。”郭世佳道。
梁欢叹口气，道：“你说没说，咱们把所有挂靠在青化厂的打算？”
“没敢说。省里的态度，就是那个意见。”郭世佳道。
梁欢心里有数了。
“我去跟钱书记见个面儿。你呢，把供应商都请来，咱们先按照青化厂的手续进行走货和供料。”
“好。”
梁欢马不停蹄的去了省里，求见钱书记。
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
民工盲目进城，造成了城市的巨大压力，国家又有新政策出台，钱书记的会议是一个接着一个开。
没法，他只好去找了主管商业的王市长。
王市长也忙，国家的政策，省里的意见都在研究。抽时间见了梁欢一面儿，但谈话内容让梁欢感觉不妙。
基本上就不是谈话了，而是要求。
经济不景气，省城各国企营业情况不佳，请洁神公司为大环境考虑，跟金牛合作，解决市里的财政负担重的问题。
王市长没有给梁欢商量的余地，急匆匆地又去开会了。
梁欢出来后，暗道不如不来啊。
这回好，板上钉钉了~
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得去金牛，从金牛内部想办法。最好能发展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然后扶他上位。
但金牛认同自己的人所剩无几，当初洁神走的时候，认同洁神的人都来了，那些死忠派、国企观念深重，跟自己有过节的人都留在了金牛！
刚才跟王市长谈的时候，梁欢还得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金牛现在的负责人，正是金牛的前市场部总经理李跃民！
这家伙在金鹿和洁神大战时期，向金盛安投诚。金牛和洁神分化期间，又鼓动员工支持金牛独立。关键是，梁欢还忽悠过他，洁神走的时候，他还一脚把他踹回了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