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这种建筑对于雾隐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是作为最基础的设施它也总归是有的。
一间不算是幽暗的房间内。
几条束缚在藏三郎身上,有着那密密麻麻符咒的铁链,还有他脚下地板上的巨大封印,让他面前的那个厚重的铁门显得那样多余。
哗啦,哗啦...
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
不知昏迷了几天的藏三郎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坐起身。
感知了一下身体内的空空如也,和没有任何能量加持导致虚弱的感觉,而没有了晨光丸,感觉就像失去了手臂的他,环顾了一圈这间干净的囚室。
他平静的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之前在水影办公室内那歇斯底里的疯狂。
“醒了吗?”
“醒了。”
“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最近还真是奇怪。”
“是啊,先是三代目水影,现在是暗部部长...这些大人们最近这段时间还真是闹腾...”
“好了,是谁给你们勇气议论这几位大人的,我去通知上面,你们干好你们该做的事情...”
“队长?!...对不起。”
一阵淅淅索索的交谈,和一声责怪后,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后,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喂,你说里面那位,一会会不会求我们放走他...”
“...谁知道呢?这些大人们也是人不是么?一切都不好说呢...”
“...他会不会向三代目一样给我们点好处呢?...真是让人期待...”
“......”
听见明显是那位队长走后,两位狱卒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牢房内,听的一清二楚,知道以自己在雾隐的地位,就算是没有照美冥支持,也根本就不会死,更不会受刑,甚至都不会被长期囚禁。为了尽快的离开雾隐,为了重新将自己隐藏到暗处。
选择用这种当众叛村的极端方式,去离开雾隐村的藏三郎。
平静的,在牢房中,没多久就等来了他苏醒后的第一个访客。
“元师长老!你怎么...”
“开门吧...”
“好的,好的...”
那扇保养的很好的厚重铁门,缓慢而安静的打开。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用结界封锁这间牢房。”
“遵命,大人。”
嘱咐了自己带来的忍者。
关上了牢门后,元师拄着一个崭新的手杖,弓着腰有些步履蹒跚的走进了这间牢房。
这位老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明显苍老了许多,他神色复杂的走到了藏三郎的面前。
看着这位他给予了厚望,却又让他无比失望的年轻人。
元师长叹了一口气,苦闷而低声的质问道。
“藏,你不是一个这样冲动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去激怒矢仓和冥?”
“你是一直在欺骗老夫?还是说,你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异常?枸橘矢仓那个单纯的孩子又能做出什么事情?
问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问题,还不如说是给对方一个可以开脱的借口,元帅的眼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期待。
静静的等待着,他面前波澜不惊的藏三郎能给他一个回复。
可是,隐藏真相,有时候不只是因为真相是伤人的,隐秘它,也可以说是一种守护。
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雾隐村的支持下,包括梦想也都是压在了这片土地上的藏三郎。
抬起头睁开了眼睛,看着和他自己一样在乎这个村子的元帅。
“元师长老,我只是为了雾隐村,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罢了。”
“你唯一能做的事?非要用叛村的方式么?...”
元师死死握住了手杖,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质问道。
“...藏三郎!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这样做,元师长老四代目水影的斗争我失败了,我自然也失去了留在雾隐的理由。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是么?”
“元师长老,我想,你也知道枸橘矢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上位四代目水影之后,你觉得像是我一样的,从血雾之中走出的忍者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只要有我的存在,而那些被他排挤的,被三代目抹去了人性的忍者,那些只知道杀戮的忍者,又会去选择投靠谁?是跟着他这位四代目水影?跟着照美家?跟着你,还是选择追随着我?”
“元师长老,现在的雾隐村,已经不能再因为我的存在,而回到曾经那种家族和水影对峙的局面了。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如果我们继续去内斗,你觉得一直想染指雾隐的大名,又会去如何做呢?你觉得,支持矢仓的大名,到时候会不会来支持我?”
“到那个时候,元师长老你告诉我,雾隐村的首领会是水影,还是说那高高在上的大名?!”
面对藏三郎抛出了这个雾隐村目前实打实的问题。
元师看着藏三郎,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无力的反驳道。
“藏,你既然能看见这一点,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对抗大名?”
“矢仓那个孩子...他只是太过善良了...他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极端...为了雾隐他也许可以...”
可以去放下和藏三郎理念不同,行事风格不同所导致的敌意么?
已矢仓他已经成为了水影,在雾隐村有了不需要在去违心的向任何人妥协的地位?!
清楚两人必然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元师自己都无法再说下去,他打断了刚才自己的话语。
看向了藏三郎,转而用充满了祈求的语气说道。
“...藏...矢仓他也许做不到...可是你...你难道就不能去配合矢仓么?...如果你愿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可以辅佐矢仓不是么?”
“矢仓和你,难道不能像是木叶的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一样,在雾隐成为光与影的存在么?”
“藏,你如果愿意成为那暗中的影,老夫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说到这里,元师拿出了一个崭新的护额,一个刻着藏三郎忍者编号的护额。
“藏,老夫会用整个家族和所有的关系,去帮你抹去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
“甚至,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帮助矢仓平定雾隐村,那么等一切尘埃落定!只要你想,老夫愿意用老夫一辈子的名誉,赌上老夫的生命,去给你创造一个成为五代目水影的机会。”
“届时,没有了枸橘矢仓,没有了照美冥,没有了老夫的雾隐,也不会再有人有资格,或者有能力,去和你争夺水影!”
“藏,只要你留下,老夫不会让你像团藏一样,一辈子都只是日斩的影子!”
就这样,赤裸裸的,许下了会在未来,为了藏三郎去刺杀四代目水影的承诺。
一辈子都为了雾隐的元师。
再一次,为了雾隐村开出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藏三郎和他都无法拒绝的条件后。
轻轻的,放下了他手中那个崭新的护额,因年纪问题而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了无比的坚定。
“藏,矢仓成为四代目,你我都知道是大势所趋。”
“但,当雾隐村在摆脱大名后,能带着雾隐走向辉煌的五代目,只有你不是么?”
“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实,你比任何一个人都适合水影的位置!”
话音落下。
认为藏三郎能够看清这一点,也必然会留下的元师,拄着手杖转身就要离开这间牢房。
看着元师离去的背影。
藏三郎那平静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波澜。
他知道,元师所说的,让他和矢仓去效仿日斩和团藏,然后让他成为矢仓的影去稳定雾隐。并在雾隐稳定后帮他在日后除掉矢仓成为五代目水影,确实是这位为了雾隐奋斗了一生的老人的心里话...
这些话,也确实在这一刻让藏三郎有了心动的感觉。
可是,有着带土和黑绝的存在,有着张三的存在,逼着他被迫因雾隐卷入了另一场斗争。也让藏三郎根本没有办法去答应元师...
看着地上的护额,藏三郎的内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懊恼。
懊恼着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这一切,没有去早点阻止三代目水影害死了琳,没有阻止带土来到雾隐村,没有阻止带土去控制矢仓。
即使没有来自前世的记忆,即便有来自张三的干扰,他曾经也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
如果他曾经去雨隐村的时候,去和宇智波斑见一面,去和黑绝见一面...
甚至,不去见他们,只要他能在小心一点,在狠一点,去让岩隐,云隐,甚至木叶等等,又或者是他自己,亲手去给带土开眼,都可以不让雾隐村变成这样...
只要他能在早一点,在带土来到雾隐村前,早一点去面对他所恐惧的张三和辉夜,去早一点直面自己必须去复活辉夜的事实,这一切,也许完全都不可能会发生...
......
可是事已至此,藏三郎即使在懊恼,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看着步履蹒跚的元师,已经走到了牢房的门口。
明白,为了在尽可能不让带土毁了雾隐,为了他在水之国的计划能够顺利继续下去。
知道,杀死大名的黑锅,不管是让枸橘矢仓去背,还是让带土和晓去背。
为了这些,他都必须去拒绝这个老人,让这个老人成为自己的棋子,去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不得不去拒绝,这个掏出了真心,为了雾隐村,为了他自己而放弃所有一切的老人。
藏三郎压抑住了心中的不忍,开口叫住了元师。
“...前辈,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也许你相信枸橘矢仓会那样做,但是我不相信矢仓。”
“我不是前辈,我不是看着矢仓长大的那个人,我无法相信矢仓会容忍我这样的人。”
“我的事情,也就不劳烦前辈你操心了,雾隐村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
“抱歉了,前辈...”
用绝对不会相信矢仓的态度,去拒绝了元师,去做出了他目前能做的最大程度的提醒。
藏三郎捡起了那个护额,朝着转过身的元师说道。
“...元师长老,雾隐村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片充满苦难的地方,这里,不值得我去那样付出。”
“抱歉...辜负了你的期望...”
藏三郎的话音,伴随着那个护额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线落入了元师的手中后,也刚好落下。
“藏...”
握着手中的护额,愣了一下。
想起了藏三郎那不堪回首的,发生在血雾里中任何一个忍者身上的悲剧。
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个即使爬到了权力巅峰的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不知道在和对方说什么的元师,深深的叹了口气。
打开了牢门,带着他的那几个忍者,不知道是回家,还是去找枸橘矢仓做最后的努力,弯着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个,只关押着藏三郎一个人的监狱。
而自元师离开没多久。
没等门口看守的那几位忍者,猜测着元师和藏三郎说了些什么,猜测藏三郎这位大人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牢房的时候。
照美冥带着青,也来到了这间牢房的门口。
在安排了青看守在门外,让带来的忍者和元师一样施展了可以隔绝外界的结界,便也打开了那扇牢门走进了这间牢房。
和元师不同。
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藏三郎的照美冥露出了一丝歉意。
“老师...水影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实在是抱歉了...”
做为逼着藏三郎成为叛忍的罪魁祸首,在藏三郎切开护额后第一个动手,且下手最重的她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低下了头走到了藏三郎的身边。
“...不过...这也是遵从老师你的意思不是么?...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手的啊...”
“...怎么样...老师...我的演技很不错吧?...林檎雨由利她事后因为这件事都差点和我动手...”
“......”
絮絮叨叨的,话语中有着愧疚,有着抱怨,有着自豪,但最多还是有着浓浓不舍的照美冥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储物卷轴。
拿出了一个食盒,和几份来自砂隐村,宇智波富岳,包括弥彦还有寺岛还有雾隐的等等信息。
将一盘盘的食物和情报,整齐的摆在了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藏三郎的对面,递上了一双筷子后,看着藏三郎,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你真的,打算用叛忍的身份就这样离开雾隐村么?”
“嗯...”
藏三郎点了点头,低下头查看着面前的卷轴,用这个动作躲避了照美冥的眼神。
“...家主,你也知道我如果走正常一点的程序,离开雾隐村有多麻烦,顶着一个暗部部长的头衔终究对于我来说还是有诸多不便...”
接过了照美冥手中的筷子,放在了一边藏三郎继续补充道。
“...砂隐,晓组织,特别还有木叶那边,光靠着书信还是有太多的变数了。特别是木叶那边光靠着你还有罗砂的那点支持,拿不了主意,没有筹码的宇智波富岳,是不可能斗得过日斩和团藏的。”
“家主,我想你知道,为了计划,我迟早都要去木叶不是么?”
“我明白...”
即使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还是压抑不住失望的照美冥,低头盯着地上的一盘甜点问道。
“...老师...你打算什么时间离开?还有,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做和注意的呢?”
“元师已经来找过我了,他和我想的一样,并不看好矢仓能做一个合格的水影。”
“这样的话,家主,除了你可以提前去找元师去获得他的帮助之外,一切,按照我们之前计划好的,等你配合矢仓利用我之前的那个扩张雾隐人口的计划,获得足够的资金摆脱大名后。”
“当矢仓和大名的矛盾升级到一定程度,你也做好成为五代目的准备后,在通知我吧。”
“五代目水影?...”
照美冥露出了一丝惊呼。
在这里她不是震惊于自己成为水影的事情,毕竟作为藏三郎势力的二把手,这件事她早就是知道的,也正在去做的。
可以说,有关藏三郎的事,除了张三和有关辉夜。她作为二把手基本上也是什么都是知道的。
让她震惊的,只是那句藏三郎最后说的:“做好成为五代目的准备,在通知我吧。”
震惊于这句话的背后,所代表的,漫长的时间!
因为不管是将大名的手赶出雾隐,还是说激发矢仓和大名的矛盾,又或者说是成为五代目,这些完全都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
照美冥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就算是在顺利,三五年的时间也绝对是必要的。
而藏三郎的话,显然是要离开雾隐和水之国很久很久。
完全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理由去这样做的她,内心里不由得有了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特别是,藏三郎在回到雾隐村争夺四代目水影之后,就开始将很多东西都托付的给她的行为,配合着今天的这句话。
顿时,就让照美冥有了当初面对信玄死亡之前的那种感觉。
而在这种强烈的不安之下。
经历了几年的权力斗争,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的她,震惊的看着藏三郎之余,联想到了对方最近的行为。
加上以她的了解,藏三郎的身体虽然孱弱和特殊,但也没有林檎雨由利的那种无法治愈的恶疾。
不是疾病...
以现有的安排和能力,也应该不是砂隐,晓,或者木叶那边除了问题...
更不是不信任自己...那么...能让藏三郎说出这样的话...
大名那边也绝对没有发现我们做的一切...但是能让他做出和爷爷当初一样的事...开始将一切托付给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一定是,也只有是,一个无法让他掌控一切的敌人...一个强大到可以对抗我们现有势力的敌人,一个我不知道的敌人出现了。
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人存在么?!
......
通过藏三郎的反常。
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绝对向着她隐瞒了什么的照美冥,抬起头看向了藏三郎。
知道,如果这个男人不想说,根本问不出任何答案的她,眼中闪着泪花不敢相信的问道。
“老师,你这一次,真的,需要等到我成为了五代目水影的那一天。我们才能再见面么?你是真的需要离开雾隐了么?!难道说,这一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听见那照美冥不加掩饰的,充满了悲情与疑问的话。
原本还想再次给对方一点暗示的藏三郎,放下了手中的情报卷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的小徒弟。
意识到对方已经猜到了什么的他,内心复杂,神色也同样复杂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家主,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只能隐晦的提示照美冥到这种程度,知道再说下去,对方一旦当着自己的面想明白一切。
那么,张三的那份沉睡的执念,又会出来作梗。
甚至可能会像是阻止自己去和任何一个异性打开心扉一样,去阻止他离开雾隐村的藏三郎。
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点心塞入了口中。
品尝过后,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
“...冥...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点心不错和以前一样...”
“其实,我很庆幸,鬼鲛那个家伙当初是找了你来救我离开那个禁闭室。”
“一切都好像是个轮回不是么?这一次,我离开监狱的事,恐怕也还是要麻烦你了。”
“等他们来见过我之后,你就可以安排一切了...矢仓那边...如果可以还是给他留下一条生路吧...”
很多事情,一旦知道了,那么就做不到再次去无视它。
知道了未来,知道了带土会是黑绝的工具,就已经无法再伤害到带土,因为伤害带土,就等同于去破坏黑绝的计划,去等同于亲手去阻止辉夜复活。
特别是,现在还没与黑绝接触,不确定能不能自己亲手接管复活辉夜的计划,目前也没有把握去复活辉夜的藏三郎,知道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就如同他亲手去再一次伤害到辉夜。
和张三公用一个灵魂,意识也来自同一个人的藏三郎。
在自己内心最大的底线边缘,如此隐晦的,向照美冥点出了枸橘矢仓的名字后。
瞬间就感受到了那股,伤害到了他无比挚爱的人,完全不属于他的极度的悲伤又开始在他的心中浮现了瞄头,他急忙闭上了嘴巴,露出了一丝慌张的神色。
努力的在那股,自从见到带土后,就已经不是第一次爆发的情绪,彻底爆发之前。
满头大汗的,用眼神警告了照美冥不要在说话后。
闭上眼,咬着牙,面对那即将出现的来自张三情绪带起的意识洪流。通过修炼剑术的方法,彻底放空了他的大脑,静坐在了那里。
“藏三...”
看着,显然比叛村这种行为还要反常,封闭了所有的感知入定的藏三郎。
照美冥咬着嘴唇,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她将要喊出声的嘴巴。
那个凶狠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一瞬间就堵住了她那来自关心就要脱口而出的,来自她有关枸橘矢仓和“幕”的猜测。
毕竟,藏三郎从相识的那天起,瞒着她的东西就并不多。
给她的提示,虽然不足以让她知道一切的真相,但是也已经足够她发现藏三郎精神上的异常,特别是还有那位和矢仓走的异常亲近的,“幕”的一些问题了。
默念了一下,那位她同样知根知底的枸橘矢仓,还有纯属于陌生人的幕的名字。
内心中,此刻已经满是疑云的照美冥,安静的收走了牢房内的一切走到了门口。
短短的十几步过后。
又回头看了一眼藏三郎的她,一幕幕曾经两人的过去浮现。
像是藏三郎瞒着她一样,作为神秘组织首领的她。
不由得想起了,她曾经收到过的,来曾经被她威胁过的大蛇丸的消息...有关于张三的消息...
那个被她当成大蛇丸的,为了试探,也为挑拨她和藏三郎的关系,而送来的消息...
她曾经嗤之以鼻的,没有在意,也没有告诉藏三郎的消息浮现下她的脑海之中后。
加上了今天,对方这种她似曾相识的,强烈反应。
虽然荒唐,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是有点相信了大蛇丸那个可笑的消息了...
这一刻,照美冥突然感觉她冥冥之中,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老师...你放心,冥这一次...一定会守护好一切,守护好那个老师的新世界,也会...守护好你...”
默默地,在心中说出了因这一次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而由她心中生出的承诺。
祈祷着,她自己成为了五代目水影后,一切都会有一个好一点结果,露出了一丝释然中带着点悲凉和幸福的笑容。
“...对不起...老师...也许冥这一次,又会让你失望了...”
“...毕竟,相比于冥,这个世界更需要老师不是么...”
被藏三郎当成了后手之后,就掌握了和他同等力量的照美冥,打开了牢房的门,带着门外的青径直走向了四代目水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