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医还没有给长公主诊脉,但是皇后不能冒这个险。
而且这种事情越早处理越好。
洛菲菲拿起药丸仔细的闻了闻:“为何不直接放在汤里?”
“她今天把早饭都砸了。”皇后当然试过。
“好。”洛菲菲直接答应。
皇后看着洛菲菲:“你也不问这是什么东西。”
“皇后娘娘是长公主的母后,断然不会要了长公主的性命。”
皇后点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长公主好:“你明白就好,这件事不要告诉太子。”
“是。”
皇后又吩咐了一番,洛菲菲才行礼离开,带着宫人去公主住处。
昨天叶蕙苒把长公主安抚了,但是对长公主来说思念实在太难熬,今天就又开始生事。
“我说了都滚出去。”长公主听到外面来人。
“谁惹公主生这么大的气?”洛菲菲说着走了进来。
长公主扭头看到洛菲菲:“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母后让你来的?”
洛菲菲亲自拎着食盒摆饭菜:“是。”
长公主眼睛瞟着饭菜:“昨天是小皇婶,今天是你,不管你们怎么劝都没用,父皇原本就答应我的。”
“那看在我的面子上吃点东西?”洛菲菲看长公主也饿了。
“母后不答应我,我就不吃东西。”长公主脸扭到一边。
洛菲菲把饭菜摆好,顺便拿出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拿着酒杯伤感的说:“曾经的山盟海誓,不过是镜花水月。”
长公主扭头看着洛菲菲:“太子哥哥对你不好吗?”
洛菲菲自嘲的笑了一下,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从我以侧妃的身份进了东宫,我这辈子就不可能好。”
长公主看到洛菲菲那么伤感有些尴尬的安慰:“也没那么糟糕,人要往好的地方看。”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好的地方。”洛菲菲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太子对我好,那以后的太子妃怎么办?太子若对我不好……”
她说着又一饮而尽。
长公主看到洛菲菲这样直接拿过她的酒杯:“大早上喝酒不好。”
洛菲菲按着长公主拿她酒杯的手:“我是来公主这里才敢喝一点,在东宫,我连这样的话都不敢说。”
长公主听到洛菲菲这样说心疼起来。
以前她和洛菲菲的关系很好,就算洛家出事,长公主也护着洛菲菲。
但是后来和小皇婶的关系缓和了,又觉得小皇婶人不错,想小皇婶和洛菲菲的关系不好,她就和洛菲菲没以前那么亲近。
现在看到洛菲菲这样,她又心疼起来。
“你有什么不顺心的和我说,我去和太子哥哥说。”长公主保证。
洛菲菲摇头:“长公主能让我在这里说说话就很好了,若是去找太子,只会让太子为难,我也更为难。”
长公主听到洛菲菲这样说低落起来:“那我陪你喝。”她说着给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酒。
“长公主要注意身体。”洛菲菲阻拦“空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长公主吃了一口点心:“现在谁还顾得上身体,我以前以为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现在想想,也有自己的无奈。”她说着把酒喝了。
不是什么好酒,过喉的时候嗓子一阵火辣,却让她觉得很痛快。
“谁没有无奈。”洛菲菲说着给两个人倒酒“今日若是在长公主这里喝多了,怕是要叨扰一下长公主。”
“无妨,无妨,你随时来我这里,我让人去和太子哥哥说。”长公主保证。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倒苦水,长公主就把唐末的事情说了。
一边的宫人被长公主支开,只能远远的守着,也都不敢靠近。
“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就认定唐末了,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我阉了他。”长公主夸张的说。
洛菲菲给长公主倒酒,顺便把药丸放到酒杯里。
长公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皱了一下眉头。
洛菲菲不动声色。
“这酒不行啊,我去给你拿点好酒,父皇珍藏的好酒。”长公主说着起身。
洛菲菲拉了一下长公主:“你喝成这样,皇上见了你定要责罚,不如下次再去拿。”
长公主笑了起来:“好。”
两个人都有几分醉意,没有继续喝酒,背对背坐在那里聊天,说起以前的事。
洛菲菲没有想对长公主不利,也没有想用长公主讨好皇后,她也是觉得这样是为了长公主好。
就算这样违背了长公主的意愿。
洛菲菲黄昏的时候才回东宫,长公主那里一直有熏香,她身上也没多少酒味。
太子等了洛菲菲一天,看到她回来表情不怎么好。
“参见殿下。”洛菲菲行礼。
太子盯着洛菲菲:“在映儿那里了一天?”
“是。”
“映儿现在怎么样?”
洛菲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一个叫唐末的伤感,心情不好。”
太子嘴角微翘:“映儿有喜欢的人是好事,为何伤感?”
“好像是因为皇上一直没有指婚。”
太子想长公主闹成这样不过是时间问题:“唐末是今年的状元,人中龙凤,父皇肯定会指婚的。”
洛菲菲行礼。
叶蕙苒白天和清乐她们搓了两圈麻将,又聊了一下一半商行经营的情况,吃晚饭的时候就被赶回来了。
庆王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吃了晚饭,然后趴在窗户那里发呆。
洛家身败名裂,这件事算是彻底结束了。
可是太子那边好像进入了死胡同,虽然被皇上不喜,但是也没有给废了。
还有刺杀洪老将军和穆兼的人没找到。
刺杀临渊居士和梁赫的人还没头绪。
现在长公主又闹着要嫁给唐末,唐家的情况也很复杂。
想想这些,叶蕙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觉得自己没有出现孕吐,倒是出了不少伤感。
庆王回来就看到叶蕙苒没精打采的在窗户那里趴着:“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那些刺客还没抓到,我就不开心。”叶蕙苒看向庆王“要不我们先把唐末给抓起来。”
“没有证据。”庆王坐在叶蕙苒一边。
“证据这东西,都是坏人做了坏事之后证明他做过坏事,你不觉得这个逻辑很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