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庆王没那么多时间去处理结党之事。
窦长波行礼退下,庆王看了看谢国公所在的方向径直过去。
谢国公看到庆王过来冷哼一下扭头看向一边。
庆王也不生气,坐在侍卫放好的矮凳上。
工地遍布火把照的通亮,抬头看不清晚上的天空。
庆王抬头看了一会儿,第一次觉得灯火通亮竟然会让人如此短视。
“王爷有话就问。”谢国公先憋不住了。
他已经等的烦躁,尤其是庆王坐在他身边的时候。
“本王问了谢国公就会如实回答吗?”庆王懒懒的反问。
谢国公……
“老夫定然不会承认那些欲加之罪。”谢国公一脸严肃。
“哪些欲加之罪?”庆王盯着谢国公。
谢国公不看庆王:“本王说过,这里的事老夫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以为老夫不知道,郭家因为这块地找过王妃。”
“那谢国公的意思是本王想要国公手里这块地,故意诬陷国公?”庆王猜测着说。
“那谁知道。”谢国公表示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庆王嗤笑:“听说国公年轻的时候在京城各个衙门都待过。”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国公立马警惕起来。
“意思是国公一事无成。”庆王很直接的说。
谢国公在还是世子的时候,靠着国公府的关系找了不少差事,但是没一个待时间长的,不是做不好就看不上,到最后没有衙门敢收他。
后来谢国公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就当一个空头国公,做生意倒是风生水起。
“王爷——”谢国公生气。
庆王并不在意谢国公的怒气:“国公到了这个身份,只要不折腾,子孙几世安稳还是有的,可惜心比天高,总觉得是别人不行。”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国公生气。
“意思是国公若是交代清楚这件事,只要本王找到幕后的邪巫,对谢家可以网开一面。”
“老夫什么都没做,为何要王爷对谢家网开一面。”谢国公恼怒“王爷就这样把老夫扣着,明天皇上定然会知道,王爷就不怕参王爷的折子堆成山吗?”
“又不是没堆成山过。”庆王毫不在意。
之前惩办户部的时候,弹劾他的人多了。
谢国公以无赖出名,如今遇到庆王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唐井然和雪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一边,完全隐藏的影子里。
“谢国公还在这里?”唐井然有些不确定庆王要做什么。
“嗯,埋下的怨童都挖出来了,还有一个空穴。”雪嫣知道这里有高手。
“难道这里有人知道怨童?”
“应该是杜家人。”雪嫣猜测。
唐井然沉默了许久幽幽叹气:“若是主子之前直接娶了叶家嫡女,事情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主子的心思,我们谁能摸得着。”雪嫣讥笑。
很快最后一个空穴被杜劳带人挖了出来。
虽然是空穴,却是阵眼,里面已经埋了不少东西。
杜劳亲自下去一样一样看过,找不到一枚谢家的徽章。
“王爷。”杜劳过去把徽章抛给庆王。
庆王接过徽章看了看:“谢国公,谢家的徽章。”他举着。
谢国公看到那徽章眼睛闪烁了一下:“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谢家。”
“这些狡辩的话还真是张嘴就来。”庆王把徽章递给一边的曹西楼“谢国公到时候和皇上说吧。”
“皇上圣明,定会还我清白。”谢国公硬着头皮说。
庆王看着谢国公,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心不跳脸不红的,还真是老奸巨猾。
杜劳把绘制好的阵图交给庆王:“这九子纳财聚福阵,会吸收周围的气运为己用,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会有一件对应的驭器。”
“那是何物?”庆王没听说过这个。
“这阵威力很大,若是驾驭不好可能会反噬,所以会有一样东西镇压驾驭它们。”杜劳解释。
若是没找到这枚徽章,他还以为是单纯的血契。
“一般会放在什么地方?”庆王来了兴致。
“一般会放在祠堂,那里有列祖列宗镇守,又有香火镇压,万无一失。”杜劳分析。
谢国公的脸色更加难看。
“窦少卿。”庆王叫了一声。
“王爷。”窦长波过来行礼。
“立马带人搜查谢国公府。”庆王吩咐。
“放肆!”谢国公直接站了起来“我们谢家可是一等公爵,搜查国公府要圣上下令才行。”
窦长波为难的看着庆王。
他们能把谢国公扣留到现在,都是因为庆王在这里,而且这里真挖出了孩童。
“本王这就进宫请令。”庆王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杜劳叫住庆王。
庆王看向杜劳。
杜劳抬头看了看天空:“看这时间,你现在不能走,你走了一会儿我们应对不了。”
庆王想到杜劳说的子阳丹,犹豫了一下点头。
当即庆王和杜劳他们过去,杜劳给他们几个讲关于怨童的事。
曹西楼还好,江湖上什么诡异的事情都有。
窦长波听的目瞪口呆,怨不得历代帝王都恨江湖术士,这也太歹毒了。
谢国公又被晾在一边,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谢国公开始变的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
庆王和杜劳扭头看着站起来的谢国公。
“开始了。”杜劳说着起身走到谢国公一边。
“什么开始了?”窦长波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起身跟着过去。
谢国公看四个人围着他看,就掉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但是他的活动范围有限,又折了回来。
“接下来呢?”庆王看谢国公每转一圈就要喝一杯水。
“抓耳挠腮。”杜劳眼底有些激动,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服用子阳丹的人。
在这之前子阳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被禁止的邪门的药,并没有真的见过。
他的话音刚落,谢国公就开始抓耳朵。
随着这一抓,他好像全身爬满了跳蚤一般,觉得哪儿都痒,却又碍于面子不好直接抓,只是走路的动作都变了。
“谢国公,是不是该吃药了?”庆王盯着谢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