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西陵城。
四路联军围困西陵,足足七日了,仍未攻克,中军主帅文聘难免心烦意乱。
“报……襄阳急报,一千贼兵绕道绿林山,于三日前奔袭襄阳,水军都督张允战死当场,荆州大人请各位将军发兵救援。”
文聘如蒙五雷轰顶,身形一顿,强制压住心头的震撼,询问道:“如今贼军停留余何处?”
传令兵道:“贼军居无定所,襄阳境内,已经有数十个小镇,被贼军洗劫一空。”
“贼子安敢如此欺人。”
话未落脚,又一探马疾步而来,奔至文聘面前,急声呼道:“将军,贼军程咬金起兵数千人,已然攻破南郡当阳。”
“什么!何时的消息?”
探马回道:“贼军换上江夏兵的衣服,偷渡而上,当阳县丞不察,被贼军抢占了先机,全城大小官员,全部死于战乱,已经过了两日。”
文聘长吁短叹道:“又中了贼子的声东击西之策。”
“来人,传令各部将校,准备回军南郡。”
少时,其他三部军校进营听令,闻听南郡兵乱,无不震惊。
文聘沉声道:“襄阳危在旦夕,刻不容缓,本将军身为联军统帅,当以大局为重,邢道荣听令。”
“末将在。”
“带领本部士卒,即刻启程杀往当阳,一定要截住贼军,不能让其北上襄阳。”
邢道荣接过令箭,肃立一旁。
“魏延听令,带领本部兵马随本将军一道回兵襄阳,击杀贼将。”
魏延神色瞬变,如今西陵已经破绽百出,只需在加把火候,定能一举攻下,此时退兵,真不是明智之举。
“将军,西陵城中的贼军士气低落,城池破碎,只需一两日便能攻克,此时退兵,岂不是前功尽弃。”
文聘脸色不悦,魏延这个愣头青,他真是越发看不顺眼,口直心快,说话不懂得委婉,这不是质疑自己的地位嘛。
“魏延,你只是一个牙门将,听命行事就行,江夏事小,襄阳事大,谁轻谁重,不需要你来指点本将军,无需多言。”
魏延内心一簇,这是看不起自己呀!襄阳城高墙厚,就算5000骑兵杀至襄阳城下,也休想短时间内,攻入城去,况且,南郡各地,一旦起兵救援,贼军岂敢逗留。
只是这般下去,荆襄重镇四周,会有无数名门望族做为垫背,成为了牺牲品,这些是魏延认为可以舍弃的,而刘表,文聘,他们却不能这样想。
如今魏延身在屋檐下,怎可不低头,文聘已然下定决心救援,那只能顺其自然,内心对文聘也很是不爽。
“末将遵命便是。”
文聘又对陈应、鲍隆道:“你二人继续留守此处,我观城中贼军已经无力抵抗了,不足为患,另外,我已派人前往长沙郡,最晚明日,便有援军来此,到时候,再一举攻破西陵也不迟。”
陈应、鲍隆上前领命。
围困西陵数日的四路联军,顿时做鸟云散,不但没能攻下西陵,反而让袁耀和程咬金,将南郡搞得乌烟瘴气。
西陵城头,看着大军陆续撤退,杜如晦环顾身旁的甘宁道:“甘将军,贼军撤走,势必中军空虚,今夜可出城夜袭。”
甘宁长声道:“忍了这些时日,今夜正好出城去活动活动筋骨,请别驾安座城中,不破贼营,决不罢休。”
“好,我在城中,为各位备下庆功酒。”
杜如晦回声笑道。
是夜,甘宁夜袭敌军大营,陈应不敌,被斩于马下,鲍隆带着残部,落荒而逃。
黎丘。
袁耀激怒黄承彦之后,小蝉又实时传来好消息。
“咚!恭喜宿主手下大将程咬金,袭得南郡当阳,获得10点荣耀值。”
“咚!恭喜宿主手下大将甘宁,斩杀敌将陈应,获得其最高武力值对应的荣耀值75点,当前荣耀值228点。”
袁耀连忙招来李积,黄忠,秦良玉议事。
“军师,咬金已经攻占当阳,江夏之围也不解自散了。”
李积惊讶的问道:“主公何以得知?”
袁耀笑道:“此乃机密,不可告知。”
又询问道:“军师,我们下一步是回军江夏,迎头痛击贼军,还是南下当阳,于咬金合兵一处,从侧面杀回江夏,强夺安陆等县?”
李积笑道:“既然主公已有定夺,何须问在下。”
袁耀苦着脸,回道:“军师就会说笑,这只是我的劣绰小计罢了,怎可比得上军师的神出鬼没。”
“主公,如今已达到震慑刘表的效果,不易继续死缠难打,在下认为,当趁回军江夏,肃清江夏内部敌人,然后重建江夏行营,以待后事。”
袁耀听得心猿意马,笑道:“还是军师高见,我们从哪条路撤回?”
李积沉声回道:“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
这么简单?
“兵者诡道也,敌军万想不到,我们还会从绿林山撤退,主公可还记得“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
“你是说故技重施?”
李积淡然道:“非也,实乃真人击鼓,战马嘶鸣。”
“主公可于乱民之中,收买地痞流氓,告诉他们,只消击战鼓,策马行,即可获得重金,想必这些亡命之徒,很乐意效劳,一旦敌军杀入,他们只需混入乱民之中,又有何人知道。”
举一反三,厉害了。
当下袁耀便将此事交由李积去处理,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轻而易举。
半夜三更,黎丘土城内。
几十号地痞流氓此时已改头换面,身着盔甲,手持钢刀,威风凛凛的在城中来回穿梭,发起了财运。
而半个时辰前,袁耀等人,已经人禁言,马裹蹄,在人不知鬼不觉之下,连夜前往绿林山脉。
两日之后,文聘、魏延带着五千兵马杀奔至黎丘土城外,只见土城内战鼓雷雷,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好似骑兵来回奔腾。
黎丘城矮,只有两米高的土墙为屏,魏延细眼查看,只闻其声,不见有人,尘土飞扬,却未见有地面震动。
“将军,此必贼子的故技重施,仍是贼子的,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可派兵攻入城内。”
魏延直言快语道,他这人,啥都好,就是心里藏不住话,想到啥,就不吐不快。
文聘冷哼道:“你怎知是贼子的空城计,这一路走来,都未听说贼军有离开黎丘,城中必有埋伏,此乃贼子的故弄玄虚,好让我等中计也!”
“如今尚不清楚城中到底有多少贼军,岂可冒然深入,待本将从襄阳城中调来投石车,只消围住黎丘,往城中抛石,便能将贼军砸碎,何乐而不为。”
这一路奔驰而回,沿路都派有探马巡视,都说袁耀等人入了黎丘,便未出来过,魏延也感觉很纳闷。
魏延气闷,不消多言,冷眼旁观的看着黎丘,这一来一回,又得耽误半天。
而远在数十里之外的袁耀等人,已然深入了绿林山,沿着小道往江夏郡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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