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可是时迁有消息传回?”
袁耀这才回想起此事。
杜如晦回道:“主公,时迁派人传回密信,孙策遇刺了。”
“什么?孙策遇刺了?”
袁耀再次膛目结舌,万没有想到,孙策还是难逃历史宿命。
“嗯!”
杜如晦继续开口道:“三日前,孙策在丹阳被许贡门客暗杀,现在江东已然群龙无首。”
许贡门客,真的是胆大妄为呀!
孙策身死,岂不是江东大乱,正是我等图谋江东的大好时机?
袁耀正欲开口,一旁的李积却开口道:“可是此事却十分蹊跷,孙策在丹阳遇害,不但没有发丧回吴郡,反而有人暗中调兵遣将到了豫章和丹阳两郡。”
“军师是说,这是有人借身死之机,图谋庐江、长沙两郡。”
杜如晦点头道:“主公所言不假,时迁来信中说,如今丹阳太守府重重重兵把守,虽然全军缟素,可是却未见吴国太前来。”
“杜公,你的意思是说,孙策遇刺都是假的?”
杜如晦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又沉声道:“不过许贡门客倒是被抓住了,不但当众招认了刺杀孙策的事,还将孙氏满门给骂了一通”
“那些江东重臣呢?”
杜如晦回道:“除了长吏张昭到了丹阳,其他人没见动静。”
“孙权呢?可有孙权的动静?”
杜如晦摇了摇头,回道:“时迁没有提起此人,想必此人没有到丹阳来。”
“哈哈……”
袁耀笑道:“好一个遮天蔽日,可惜我袁伯平不会上你的当。”
“杜公,军师,以我之见,孙策此举不是为了图谋庐江郡,反而是奔长沙郡而去。”
杜如晦脸色一顿,目不转晴的看着袁耀,因为他内心也是这样想的。
袁耀继续说道:“如今高宠的第一军布防江水北岸,孙策要想偷渡过江,不大可能,况且,若是孙策有意图谋庐江,他大可不必往豫章郡派兵。”
“而从最近甘宁送来的情报来看,反而是豫章郡的太史慈接连败退,已经丢掉了靠近长沙的三个县城,要知道豫章郡内可是有5000江东兵,以太史慈之勇,绝不可能会如此溃败。”
“倒是长沙太守韩玄手下牙门将魏延,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大有吞并豫章郡之意,以孙策的刚愎,他岂会服输,只怕是他故意让太史慈将魏延拖住,然后巧借身故之机,麻痹大意韩玄,从而一举攻入长沙郡。”
李积欣然点头,回道:“主公之言,正好与师兄的不谋而合,所以,我二人商议,长沙郡之事,不能让孙策一人独大。”
两个老家伙,原来早就拿定了主意,袁耀白了一眼两人,能不能不要这样欺负人呀!
袁耀问道:“军师可有出兵计划了,何人领兵?出兵多少?”
“只能动用甘宁的第二军3000水军,其他人马,暂时没有必要,也不能动,高宠的第一军5000人,需要在庐江郡故意布下大举进攻丹阳的架势,以迷惑孙策等人,而黄老将军驻守西陵,2000人马更是一步不能离开西陵。”
听从了李积的分析,袁耀深以为然。
“好,便让甘宁挂帅,趁孙策前脚入长沙郡后,我们后脚便跟进,讨伐反贼。”
“如此便有劳军师,前往寻阳水军大寨,指挥调度。”
李积郑声回道:“分内之事。”
若不是袁耀最近是迷上了学武,他又要跟着去长长见识,只有见多识广,才能奋起直追。
少时,程咬金被五花八绑送进了太守府,可让袁耀始料未及的是,这家伙不但嗓门大,嘴巴也快,就连黄蝶舞、黄叙等人都跑过来,一探究竟。
“主公,俺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俺吧!”
袁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呵道:“你错了?我看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天天给你吃太多了,你看看你,这都干的什么事?这不是无中生有嘛?”
“我……我又没有乱说,本来……”
袁耀怒视道:“够了,闭上你的大嘴巴子,军师要去寻阳,你一道随行,保护军师的安危,若是出了乱子,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主公,俺程咬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呀!”
程咬金大声嚷道,反正他就认一个理,那就是一直跟着袁耀才会有肉有酒。
袁耀怒斥道:“军师的安危重于泰山,岂可容你推三阻四,等打了胜仗回来,我让后厨给你做几道菜肴,绝对是你没吃过的。”
一听又有好吃的,程咬金立马满口答应,全然忘记了刚刚苦苦哀求的模样,变化之大,真的让袁耀想去踹他一脚。
程咬金脱了绑,告罪了一番,回去收拾东西去了,他的包袱里面,除了吃的,就是喝的。
经过这一折腾,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袁耀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袁胤又找上门来了。
“叔父,你怎么来了?”
袁胤脖颈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了,也多亏有孙思邈这个妙手回春的圣手在,不然,还真的难说。
袁胤一脸慈祥的看着袁耀,缓缓道:“伯平,我听黄老将军的内人黄氏说,你钟意秦良玉将军!”
“叔父,这都是程咬金这个大嘴巴子,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
袁胤一脸正色道:“伯平,你已经年满19了,是该娶妻生子了,你父亲将你与吕布之女本互有媒妁之言,可惜吕布伏诛,他女儿也被曹操掳掠回许都去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秦良玉将军能文能武,且乐善好施,宽厚待人,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人,你能娶她,也算是一段良缘。”
袁耀瞪着大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真是谣言四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然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
“叔父,如今天下大乱,我等尚无立足之地,岂可为了儿女私情,置大事于不顾。”
袁胤不以为意,自古都是先成家再立业,一本正经道:“你父亲病故,母亲死于战乱,我是你的叔父,这些事情,自当为你考虑。”
“我且问你,你对秦良玉有没有情意?”
“这……”
这月旬下来,袁耀与秦良玉天天朝夕相处,又是手把手教导,还真应了那句话,日久生情。
“可是,我……”
“哈哈……”
袁胤朗声大笑道:“竟然伯平有意,我便让黄氏代为说道。”
袁耀连忙阻止道:“叔父,此事还是侄儿自己去问问秦良玉。她若不愿意,此事以后不能再提。”
“这怎么行呢!”
袁胤不悦道。
袁耀正色道:“我意如此,还请叔父不要强加干涉此事,大丈夫何患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