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可以肯定这沈易和少夫人绝对是一伙的,想联手陷害他?
问题是,沈昱居然还相信了他们!此刻长安完全能理解体会到沈伍之前的辛酸滋味了。
哼,我又不是真正的沈伍,这次岂会让你们得逞?终会揪出你们的小辫子的!
长安不动声『色』地走到那群跪着的仆从面前,一一看过,竟然还有见过两次的香莹。
这是要指认自己吗?既而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然你们都看到,那么,我再问你们几句以解大家在细节上的疑『惑』。”
众人一怔,‘细节上的疑『惑』’?我们没有啊。
“你们不止看到我去求见少夫人,还看到我带着一盆花?而且正是那盆优幽玄玉?”长安继续问道。
“当然!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嗯,二少爷,我是问他们几个,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们确定看到我带着一盆优幽玄玉去求见少夫人的?看得真切仔细?”
几个仆从低着头,异口同声道,“是的,奴才(奴婢)看到了。”
“好吧,这么多人指证,言之凿凿,好象我也逃不掉了。大少爷,我能再多问几句吗?另外,要烦请您派个人到我和二少爷的房间把我们这几天穿的鞋子找过来,可以吗?”长安望向沈昱,沈昱点了点头,旁边一个侍从立刻领命出去了。
“还有啊,就是洗了也没关系,一起带过来。”长安大声补充道,看着沈易有些躲闪的眼神,小样,刚才不是很嚣张么?
不一会,侍从带来六双鞋子,二少爷每天都有换鞋子,一共带了四双过来,另两双则沈伍的鞋子。
“大少爷,您还记得那盆坏掉的花的样子吧。被人踩了个稀巴烂,那肯定是用脚踩的,我和四少爷都指认对方毁坏了那盆惠兰,……那,我们都来仔细看看这些鞋子。”
“嗯,二少爷很爱干净,鞋子脏了肯定是要洗的,但兰花的汁『液』沾上后是很难洗掉的。”沈易的四双鞋子都非常干净,丝毫没有绿『液』残渍,而长安这边的有一双鞋子尽管洗了却还是能看到残留的绿渍。
“哈哈哈,证据确凿,看你如何狡辩!大哥,想不到这么多年我们竟是养虎为患!这奴才当真是狼子野心!”果然不是一般角『色』,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难怪沈昱前世被算计的一塌糊涂,最后身首异处了。
被易影帝的表情逗乐了,长安道“哎,二少爷你这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作什么?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大少爷的,跟你有『毛』线关系?”
“大哥!你看到了,这个贱奴才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绝不能放任姑息!一定要严惩!”沈易气得跳脚,任谁看只会认为这是个被宠坏娇纵少爷而已,演技真棒!
“这两双鞋子是我的?从我屋里拿来的?”长安指着属于自己的两双鞋子,问回来的侍从。
“是的,千真万确。”侍从应道。
“……只不过这双鞋子不是我的,大家请看,这双鞋子的制式并非奴仆制式,而是主子们常用的样式。
对比一下,这倒跟二少爷的鞋子制式是一样的,我跟二少爷关系素不亲近,怎么可能穿他的旧鞋?
而且这双鞋子比我的鞋子大了许多,整个暮云庄都知道大少爷从小就厚待于我,即便我只是一个下人却绝不会短了我的衣食,就更不可能让我穿一双不合脚的鞋到处『乱』跑了。”
“这另外一双确是我的鞋子,而上面并没有兰花汁渍!
所以,那双沾有残渍的鞋子我不能说它一定就是二少爷的,但至少能说明那盆惠兰不是我踩坏的!这样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吗?”
长安不顾沈易隐忍的怒气,走到跪着的几个仆从面前,道,
“你们方才说亲眼看到我带着一盆花去求见少夫人,那,可以描述下是什么样的花吗?
比如花的形状,花的颜『色』,花的叶子是多是少,花是开的还是没开的。没看仔细不要紧,花盆总可以看到吧,花盆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圆的方的大的小的……”
谁也没料到会被问这么详细,一时众说纷纭,听别人说的和自己不一样忙改口的,场面混『乱』。
沈易在一旁重重地咳了一声,“你不要再狡辩了!那天你明明带着是个黑陶圆形的小花盆,那花叶不甚茂盛叶子本就不多,只有一朵待开的黑『色』花苞哪来的花开?”
众人得了提示,忙口径一致复述了二少爷的话。
再看看沈昱的面『色』,和长安讥笑的眼神,沈易心里硌磴一下,糟糕,心急了。
“原来二少爷这么清楚呀!那能不能烦请二少爷告诉大家那盆花现在在哪?”长安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终于完成了这甩锅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