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梵已做了决定,一切听队长的。
几人忍着头晕跟着进了庄子,这个庄子很大,擎带着众人在庄子里绕来绕去,终于在一处院外停下,“几位客人今晚就在此客院安歇,一切还请自便,在下知几位有诸多疑问,待明早在下会为诸位一一解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擎在说‘明早’两个字时脸上浮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转瞬即逝。
与擎道别后,众人进了院子,院子里很是清洁,房间里一应俱全,天渐渐黑了,屋檐下亮起一排灯笼。
头晕的几人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所有治疗咒法都无效,一时间两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上次酿的酒不知有没有效果,我试试。”长安想了想,‘吾家有酒’有不少加持效果,病急『乱』投医吧。
几人喝过酒后,果然精神好了一些,‘饮之不惘’果不虚言。为防意外大家决定就在客院大厅休息一晚,天亮就离开此地。
夜半,长安悄悄起身,这庄子古怪,须得探一探才放心。他们一行人自从进了村子再到这庄子,似乎个个都快给传染上了‘古怪’,连梵都比往日沉默。
来到院子,长安抬头,一轮明月格外皎洁,嗯,连月亮都古怪!长安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疑心病,看什么都是古怪样。
长安借着月光在庄子里四下查探,没人!没人!还是没人!偌大个庄子竟无一人存在!
正打算先回去再说,忽然瞥见前面一个人影闪过,长安立刻追上去,那背影竟有些熟悉,“巫?是你吗?”长安试探着问道,那人影并不答话,也不回头只顾向前奔走。
长安追着‘巫’在庄子里又绕了一圈,‘巫’的身影闪进一间院子,长安忙跟了上去,推开院门,这间院子之前自己并没有来过,看上去仍是一间空院。
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格外醒目,‘巫’的影子在树后闪过就不见了踪迹,长安跟上去,一无所获。
站在巨大的槐树下,长安仰头,月亮就似挂在槐树顶端,‘月下槐庄’还真是名符其实。
长安伸手抚上树干,手还没触及槐树,就听一声喝斥,“别动!快退后!”
“梵?”长安转身,疑『惑』地望着梵,“你也来了?我刚才转了一圈,这庄子没人,连那擎庄主也不见了。我看到有个人影象巫,叫了半天也不理我,跟到这里就不见了,还有,这棵槐树似乎有些蹊跷。”
梵上前急急地拽过长安,退了有一丈远才停下,上下打量着长安,再以指尖点上长安额头,半晌才松了口气。“这庄子处处透着古怪,你怎么能到处『乱』跑呢?”
长安一怔,这还是他们的队长梵吗?正因为古怪,才更应该查明吧?梵也被‘传染’了?
“我没事啊,就是出来看看,你出来的时候,巫也出来了吗?”
“没有,所有的人都在屋里,没人出来,除了你。”
“还要继续查探吗?”
“先回去,等明天看那庄主怎么说。”
“呃,好吧。”
两人回到客院,月光下院中正站着一个人,没防备给人吓一跳,“祝?你站院子里干什么?不睡觉啦?”长安看清是祝,问道,祝却不答话,呆呆地站那一动不动。
梵看了两人一眼先进了屋子,几息后又冲了出来,
“怎么了?里面出事了?祝,我们快去看看。”长安转头,院里已空无一人。
“祝在屋里,”梵走近了道,长安惊讶得半天合不拢下巴,“什么时候,祝的速度这么快了?!我都没发现!”
“祝一直在屋里。”梵戳穿了长安的那点侥幸,长安觉得背脊发凉,见鬼了,这是?
回到屋里,所有人都在沉睡,看不出任何出去过的痕迹。
长安满腹疑问,看到梵在一旁闭目打坐,只好咽下所有的问题,明天再说吧。
这一觉睡了很久,长安觉得腿脚都麻了,起来伸伸懒腰,望了望窗外,这天咋还没亮呢?
推开门,外面仍是满地月光光,天上还是皎洁明亮亮,是她年纪大了,睡不着,起早了?
沐浴在月光中,长安凝望着天上的圆月出神,一伸手,渡厄出现,长安将渡厄抛向天空,渡厄悬浮在空中,丝丝月华如练涌向渡厄。
长安能感觉到渡厄的愉悦心情,她的渡厄都有情绪了?不禁莞尔一笑,席地坐下,感受着充沛的月光之力。
“天还没亮?!”
“感觉睡了好久,怎么天还没亮?”
“是呀,我怎么感觉这一晚上特别漫长!”
“外边月亮还明晃晃的呢,怎么回事?”
“咦,凛月?你可真勤快!还在修炼!”
长安收了渡厄,起身,“是呀,我早醒了,看天还没亮,无聊嘛。”
“不是天没亮,而是天亮了我们却看不到。”梵走出来,晃了晃了手里的沙钟,“我们昨日酉时到的庄子,如今已过了十个时辰,正常来说现在是第二天未时。”
长安在心中默默换算下,就是说昨天晚上六点多到的月下槐庄,现在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
可是看看天上的月亮,这是太阳休假,月亮在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