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潜规则我们家小鱼?”蔚然靠近封雍,也跟他咬耳朵:“休想!你就是把你们集团的整个实验室送给我,我都不带多考虑一下的!”
说完,他正义凛然的一振衣襟,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扬眉吐气。
当了多年的小长工,终于能翻身家奴把歌唱了……
“小鱼,我们走!封总不是来跟我们谈合约的,叫人送封总出工地。”
被点到名的黎忘忧忙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请封雍随其他人员离开。
封雍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先瞥了瞥自家媳妇儿,再看了看蔚然昂首挺胸昂首阔步的背影,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又有点无奈。
头一次向人递出橄榄枝,却还被人嫌弃了呢……
……
蔚然带着黎忘忧等人在工地上巡查,表面上一派淡定,霸道总裁风尽显,心里却有点打小鼓。
他趋进黎忘忧,小声地问道:“你不会坑我吧?你跟封雍真的是夫妻?”
黎忘忧斜睨着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刚才他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问?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不后悔。”
就凭封雍想潜规则“唐小鱼”,蔚然也一百二十个信黎忘忧的话。
封雍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操守严格,纪律分明的人,以前就是跟着他们去那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他也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如止水。
他没有什么女人,纵然身边来来去去美女如云,他也能目不斜视,不会多看谁一眼。
而黎忘忧扮演的唐小鱼很普通,并非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美女,只是一个有点干练大方的职业女性。
封雍凭什么要对她另眼相待?
所以说,蔚然觉得自己押对宝了!
黎忘忧还不知道封雍对蔚然说过想潜规则她的心思,否则她一定撸起袖子给封雍好看——特么的,你对人家说什么不好,要说潜规则你的老婆?
男人之间,就是这么分享自己的私密事的?
……
封雍独自坐在外面的车子里,车里有冷气,他曲指轻敲着车座柄,神情平静,眼神幽深。
他的助理别晟意无声无息地靠近车窗,伸手轻轻敲了敲。
封雍面无表情地降下车窗,淡淡地问:“什么事?”
“爷,大小姐的特务员想见你。”
封雍俊眉一挑,不羁勾唇:“怎么,他们还在这里等着,想对蔚然下手?”
别道晟把头一低,不敢直视他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冷峻侧颜:“少爷,我不知道,不过他说大小姐很想和少爷通电话,希望少爷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拒接她的电话了。”
封雍微眯着眼沉吟,随后撇唇:“接进来。”
“玉龙!玉龙!真的是你吗?”电话一接通,封都兰惊喜带着激动的声音都快透屏而出。
“是我,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针对蔚然做那些蠢事了,把你的人撤回去,及早收手。”
封都兰咬唇:“他向你求情的吗?”
“求情?”封雍不屑冷嗤,缓缓地道:“他用得着向你求情吗?他有钱、有权、有实力,扶北冥皓卫上位是分分钟的事,况且?你觉得你现在的那些袭击和刺杀对他有作用吗?你伤了他半分还是损了他的皮毛?”
“我正在调查,他不知请了什么组织的人在保护他,这个组织的人……”
“我说的重点你没有听到吗?!停止对蔚然的一切攻击,不要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封都兰有点难堪:“你回来帮我不就没事了吗?只要你回来帮我,他蔚家和蔚然,还有北冥家族算哪根葱?而且叫我这么放过他,我怎么甘心?”
“是谁退我婚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人打过脸,他独一份,从小跟我定了婚约还敢退婚,而且是当着全帝城人民的面,我不要脸的啊?!”
蔚家和封家是世交,蔚然和封都兰从小订有婚约,所以蔚然和封雍的关系比较好,封雍也一直视蔚然为姐夫。
没想到后来两人闹矛盾,蔚然不但退了和封都兰的婚约,而且还倒戈北冥家族,扶起了北冥皓卫和封都兰打擂台。
所以说封都兰找蔚然的麻烦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男人不光让她丢尽了脸,还打算跟她做对到底,她做梦都想着怎么弄死他!
“以前的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不知悔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蔚然他就是再好的性子也会给你惹毛了。不要怪他扶持别人,那是因为你太让他失望了!”
电话里一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
过了许久,封都兰郁气满满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全家都盼着你回来。”
“不用了,从你们唯利是图,做事只顾及自己的利益那一天起,我跟封家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生气啊?”
封都兰为了缓和气氛,轻笑着解释:“玉龙,当年的那件事是有原因的,我们全家并不是要瞒你,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何况那小姑娘不是没事吗?她本来就身份低微,回到她的父亲身边反而能做千金大小姐,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好事坏事由得着你们来说吗?”封雍的冷硬的嗓音更是冷彻心扉:“一码归一码,今天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对蔚然做什么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你还在暗中耍手段,就不要怪我出手结束你的政治生涯。”
“你……你……”封都兰笑不出来了,气道:“你真的要帮一个外人?”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自己,跟封雍硬碰硬的结果是一败涂地。
封都兰考虑再三,又放软了语气打起亲情牌:“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回家来,我听爷爷说,你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你的孩子,那你更应该回家来啊!我们封家太子爷的小宝宝,怎么能流落在外呢?”
“……”
封雍内心戏:我有了小宝宝,我咋不知道?
“别赌气了,快回家来吧!不管那个女人配不配得上你,孩子总是我们封家的血脉,爷爷都快高兴疯了!你就是不和那个女人结婚,也不能让我们封家的根成为私生子啊!”
“懒得理你。”封雍挂电话之前,轻描淡写地说:“记住我的话,再对蔚然做什么,你那个位置就换人坐吧。”
……
蔚然早上视察工地,下午还有行程,要去蔚氏的总公司蔚氏财团开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在华帝大厦的十九楼要了两个包间。
他和黎忘忧一间。
黎忘忧很坦然的吃着,蔚然扶着筷子左顾右盼:“你说,有没有人会以为我要包养你或者潜规则你?”
黎忘忧差点呛着,好半天才顺过气:“不会,现在我是牛粪,你是鲜花;你是那颗大白菜,我是哪头猪。”
“万一封雍会这么认为呢?”
黎忘忧很无语,好好的吃饭,提他干什么。
“忧忧,我问你一个问题。”蔚然忽然又郑重其事的道:“你当年应该是被季家困住了吧,在你被季家困住的时候,你是否往外面送过求救信?”
求救信?
黎忘忧默默地喝了一口汤,想了想:“没有。”
“真的没有?也不一定是求救信,比如类似求救信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