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忧曾经去过尼泊尔的性庙,那是非常着名的一座介绍性文化的庙宇,少儿不宜,里面的雕塑造型大胆,全是各种各样男女情事的姿势,让人脸红。
而她今天所看到的春之殿,有过之而无不及——春之殿的殿宇更博大宏伟,雕像与雕塑的数目之多与生动逼真,更胜尼泊尔的性庙一筹!
而且这未免保存的太好了吧!
一般来说,密封性很好的古墓,开启后若无相应的保护措施,里面的壁画等会迅速褪色,陶器等物也会因为盐化,遇氧迅速氧化而变得脆弱,青铜器更是会灰飞烟灭——风一吹掉一层的那种。
可这座女神庙自被人发现起,便处于通风状态,也没有科技人士来开展保护措施,但是里面的文物基本都完好无损,没有一点氧化和腐蚀的痕迹,灰尘都少。
让人有点叹为观止,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封雍问:“怎么了?”
她不动声色:“我觉得这里很诡异。”
她只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便觉得心浮气躁,小心脏“怦怦”直跳,一股强烈的渴望在心里“腾”的升起,变成一蓬蓬、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炙烈火焰,在将她焚烧!
手心里已经出汗,她口干舌燥,恍若身陷欲海。
但可以肯定不是这里的雕像影响了她——她又不是欲女,不至于这点定力都没有,随随便便几尊情色雕像便可以让她失态,或者动情。
封雍此时慢悠悠地说:“这是春之殿的欲望之殿。”
黎忘忧侧目看他。
“人类正是有了欲望,才会有繁衍生息。”他的声音抑扬顿挫,磁性动人,一件本来很低俗的事情,从他嘴里吐出,却觉得如此美好:“有了欲望,才会有子嗣延绵,社会进步。”
黎忘忧此时已管不了社会进步不进步,她现在只希望自己不要“进化”……
“走吧。”她头也不回。
可就在这时,她脚下踏了个空,脚下的石板毫无征兆的移开,露出了一排排整齐而又陡峭的灰白色石阶。
然而她要收身已来不及,整个人往下坠去,并且是脸对着棱角分明的石阶撞去……
“忧忧!”封雍脸色发白,一把抱住了她,起脚的时候在地上一蹬,抱着她在半空中转了个身。
“嘭!”
黎忘忧清晰地听见了他背部骨头与硬邦邦的石阶相撞发出的声音。
接着,“嘭!嘭!嘭……”他们快速往下滚,在滚动的过程中,他紧紧的抱着她,把她裹紧在自己宽大的怀里,用自己身躯当肉盾,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
黎忘忧眼眶一红,伸手想抓住坚硬的石阶边沿止住了两人的坠势,可他箍的死紧,她动弹不得!
所幸很快就到了底,他“砰”的一声,四肢大开的躺到地上,她趴在他的胸口。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紧张的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他肩膀上的伤才刚刚愈合,经过这么狠的撞击,也不知道有没有重新迸裂。
封雍在地上喘气,发出低低地闷哼,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宝贝,没事。”
她去扶他坐起来,骂道:“你傻啊?几坎台阶而已,我就那么不济?”
“对不起,是我撺掇你来这个地方的,却差点让你遇到危险。”封雍额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的有点过分,却拥住她,把自己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
不管她有多么强悍,她都是他一心想保护的人!
底下太黑,黎忘忧打开迷你军用夜光灯照明。
她叹了一口气,还知道是他撺掇她来的啊?!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邪风,非要鼓动她来这里。
不过,这时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她推开他一点点,审视着他的脸色:“是不是很疼?背上的伤有没裂开?”
封雍再次把她按在怀里,咽掉自己微喘和嘴里的血腥气,爱惜地抚摸着她:“真没事儿,骗你做什么?”
黎忘忧伏在他跳的很急的胸膛上沉默,伸手想去检查他的后背,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我们现在是要想法上去还是继续呆在这底下?”
被他一打岔,黎忘忧用灯往上面照了照,上面厚厚的石板在他们滚下来的过程中,已悄然合上。
她也是很无语,她已经防着副殿的大门会关上,但是副殿却在跟她拼智商——它不关门,它在底下挖洞……
整座女神庙都很妖孽!表面上看,只是一座异常宏伟让人惊叹的古代建筑群,实际上这座庙宇凝聚了古人妙不可言的智慧,就等着现代人一步步去破解!
她正想说我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香味飘来,她立刻屏住了呼吸,并伸手捂住封雍的口鼻。
可是不顶用,左手上的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捂着封雍口鼻的手也软软耷拉在身侧。
她脸埋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封雍抱了她起来,弯腰拾起一旁的灯,一手圈紧了她,用灯照了几下,往前面走去。
“干什么去?”她在他怀里口齿不清的呢喃。
封雍用脸宠溺地贴了贴她的脸:“找个地方让你休息。”
不远处竟有一张非常罕见的白玉床,还有一颗黄金柳,封雍把她放到白玉床上,竟然是暖玉。
他把灯挂到黄金柳上,坐回白玉床,沉默地看着她。
黎忘忧的身体非常热,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她双颊绯红,在白玉床上蛇一样的扭动了几下,迷迷瞪瞪地与他对望,目光涣散又妖娆:“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朝他吐气。
他降低强壮的身躯,将两臂撑在她的身侧,无言地凝视着她,许久,嗓音低哑地说:“我感觉你在撩我。”
黎忘忧把纤细食指放在自己的双唇上,双眼水水的,目光迷离地打量他,有点娇憨地问:“你怎么没事?”
纵然是神智迷乱,她心里还是保有一点清明。
他垂下眼帘,避开她魅惑的双眼,不与她的目光对视,俯下身来轻吻她,又微笑着与她嬉戏。
他撩拨她的姿势都优雅动人,不疾不徐。
“因为,第一次喝哈赛部落血液的女人都这样……”他嗓音沙哑,目光灼热地轻抚着她的面颊:“而你喝的那几滴血里,有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