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故事她已经听了许多,说到底,那都是别人的故事。她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才没心情去八卦别人。
何佳希有点绝望了,她抓住沐星野的手,“星野,拜托你,一定听我说完……”
她的心里也好苦,这份苦无人可说,只有跟沐星野,才能够说的出来。同样的,等沐星野知道了她的经历,方可改变对她的看法。
沐星野坐在那里,“你长话短说。”
“好,听你的。”何佳希道,“其实,我想过要努力奋斗的,只是我各种碰壁,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老林。”
沐星野当即明白,老林是何佳希的白头发男朋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此处会听到一个巨大八卦。
说不定这是爱的邂逅,弄不好,接下来将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结果,听着听着,沐星野察觉到了狗血的气息。真的很难想象,那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花样这么多,可以对何佳希进行那么猛烈的攻势。
她打断何佳希,“你说的老林,是你的男朋友吗?”
“老林是我男朋友的儿子。”何佳希尴尬地回答。
沐星野蹙眉,“你男朋友的儿子追求你,那你跟你男朋友怎么在一起的?”
何佳希脸一红,“老林在我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帮我各种解决问题,不是因为他看上我了,而是他爹看上我了。”
沐星野感觉要崩溃了,“儿子帮着父亲追求?”
“对的。老林他妈很多年前去世了,老林的爹一直对妻子念念不忘。老林很孝顺,看到我之后,就把我当成了目标。”何佳希说起这个也很无语。
她刚开始看到老林,就觉得对方比秦培源还要大,不太情愿跟他在一起。结果,真相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都无语了。
她可以料定,沐星野绝对比她还要无语。
沐星野狐疑道:“然后,你就答应了?没挣扎反抗一下吗?”
“我不同意,但他对我太好了。加上我那段时间比较绝望,所以……”说多了都是借口,她不想说下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沐星野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祝福她吗?做不到啊!
何佳希说:“星野,我实际上过的一点都不好,我一点也不快乐……”
“同时,你更不愿意离开他,是吗?”沐星野打断她的话,问。
“不是不愿意,是离不开。”何佳希说着又湿润了眼眶。
沐星野点头,“好,我都明白了。那你好好跟他在一起,至于康康,你都看到了,他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是的是的,我都看到了,你们把康康带的特别好,谢谢你星野,我知道你最好了……”何佳希感谢了一会儿,问道,“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他吗?”
沐星野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我说过,在他三岁之前,你可以把他带回去。等他大一些,如果你没这个能力,就别伤害他了。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嗯,我知道,我会慢慢告诉他,让他接受这个事实的。”何佳希开心地说,“星野,我们可以继续做闺蜜了,是不是?”
“我们一直是闺蜜。”正是太在意了,才会生气。换做毫不相干的人,谁愿意管对方死活?
事后想想,沐星野接受了何佳希所经历的事。世界之大,什么奇葩都有,看开点就好了。
唯一让沐星野觉得不公平的,是那个老头都儿孙满堂了,又那么深爱着何佳希,为何不接受何佳希生过孩子?
人啊,真自私。
这天过后,何佳希和沐星野的友谊小船又恢复了正常行驶。沐星野会把康康带到小店里,方便何佳希来的时候多一些陪伴。
何佳希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她对待何冬梅的时候咄咄逼人,在其他豪门太太面前温婉大方。唯独,到了沐星野这里,才能做回最真实的她。
渐渐地,沐星野对何佳希没那么多的意见了。何佳希只是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呢?
有一天,沐星野正在为了设计大赛做准备,接到了苏清姿的电话。
苏清姿说她想去精神病院看看秦培源,问沐星野要不要一块去。
沐星野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经常说,沐星野想要把心结打开,除却靠着心理医生,还应该去见见秦培源。在这件事里,秦培源起到了很大的决定作用。
沐星野有些迟疑。
苏清姿说道:“他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对劲,去早了还能听到一些什么。耽搁时间久了,可能会错过最佳机会。”
秦培源本身有点变态分子在身上,他自命不凡,对整个世界充满了敌意。忽然被关到那个地方,心理落差太大。
况且,跟那么一群人在一起,正常人也会被逼疯。
沐星野思量再三,跟苏清姿一起去了精神病院。
路上,苏清姿提到前面几次见面的场景,语气颇为无奈。所以,沐星野做好了打酱油的心理准备。
意外的是,秦培源看到沐星野后,破天荒的十分配合,并且提出跟沐星野单独聊聊。
沐星野好奇地打量着他,她见过他整容之前的照片,那时他长得还算有一点帅气。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太狠了,为了复仇,不惜在脸上动刀子,整成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男人的样子,用对方的身份生活。
沐星野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因为我是卓香雯的女儿,沐盛临的妹妹。我不想说我现在有多无辜,只想问问,沐盛临跟苏清姿的孩子,在哪?”
“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秦培源嗓音低沉的说,“你不要再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要跟我说点什么,单独把我留下来,难道没任何目的?”沐星野问。
秦培源笑了,那笑容看的人瘆得慌,“你来找我,没话问我?”
沐星野无语望天,他这么说,好像只要她问,他就会给出回答一样。
她尝试着提出问题,“你第一次到我店里,花了一千万给苏清欢做旗袍。明知道我的水平不值这个钱,为什么还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