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樾深邃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小丫头,她这小模样实在可爱。太过于喜欢的缘故,他忍不住想捏捏她呆萌的小脸。
他开口,“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
沐星野后知后觉,她自然是好奇的。
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大直男能把惩罚人这种事做的多有创意。
她先前还暗搓搓地计划着,倘若新的惩罚方式正合她意,她不介意隔三差五犯个错~~
这不,改变来了吗?
于是,她心中又升腾起希望:不要把冰山叔叔想的太腹黑,人家万一改了呢?
重新整理好了心态,沐星野神气不少,她像模像样地思索了几秒,“先说出来听听!”
“稍等”说话间,封樾起身走向书房。
沐星野好奇心爆棚,被一种既害怕又期待的复杂情愫所支配。
等封樾再次出来,她挺直了腰杆,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
封樾把厚厚一沓红版纸钞放在茶几上,“数一数。”
“啊?”沐星野表示很懵圈,这算哪门子惩罚方法,让她数钱?
“开始吧。”他看了一眼腕表,漫不经心地催促。
沐星野搞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可他看时间的动作令她有了紧迫感。
她忙伸手拿起,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数着。
封樾看她笨拙的小模样,眼里的宠溺化不开……
沐星野快速数钱,时不时地观察他的动向。
……每次她看他,他都在看向别处,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不否认,他高大帅气迷倒无数少女,可结合之前所发生的事,让人很难不怀疑:他正直的外表下是否藏着什么坏心思?
“我数完了。”沐星野道,“刚好两万块。”
“确定?”
“嗯,确定!”
“那就收好。”他说。
沐星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明说要罚她,为何还要给她钱?
难道,惩罚太重,他先给她点零用钱?
沐星野拒绝道:“你给我的零用钱还有好多,等我用完会找你的。”
封樾低头,一眼便看到了她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心情很好地说:“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这么多??”天哪,这哪是惩罚,分明是奖励啊!
沐星野一度怀疑,封樾一个月的工资有没有两万块。
他给她这么多,不怕她今后犯错太多,支付不上?
封樾说:“做错一件事给一万,不多。”
“你发烧了?”她伸手想试探一下他的额头。
封樾高冷回应,“难道,这不比罚写50遍家法轻松?”
沐星野咂舌,轻松是轻松,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唯一的解决方案,是她以后尽量安分守己,万一不小心犯了错拿到钱,把钱帮他存起来。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计划一个接着一个。结果,封樾一句话彻底将她的后路堵死。
他提醒道:“给你这钱,不是让你存着。限你明天一天,把这些全部用完。”
“……你怎么突然这么土豪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未真正的认识他!
封五爷表情倨傲,“记得把每项支出的发票拿回来给我对账,不许偷奸耍滑!”
花钱嘛,谁都会。
一天用完两万块,这难度不大。可是,给人带来心理上的煎熬却是难以言说的。
她犯了错,还要拿着他辛苦赚来的钱挥金如土,这成什么了?
必须承认,他这个惩罚的方式实在高明。跟这一比较,罚写《家法》简直弱爆了!
“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就辞去现在的工作,以后永远都别上班。”他走向书房,留给她一个高冷的不容反驳的背影。
沐星野犯难了,她是真的真的好想把钱存起来啊!
他让买,买什么好?
她把家里各处回想一遍,该有的东西都有了,也没什么需要更换的。
被这件事弄得脑袋疼,第二天她来到公司,还在为此烦恼着……
傍晚,医院VIp病房。
谷芸熹站在病床前,盯着那个正昏睡的干瘦老人,对封樾牢骚道:“你爷爷昏迷了,你才来。我昨天喊你的时候,你去哪了?”
封樾盯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老爷子,心情变得烦躁,“我在跟你对着干,你看不出来?”
“小樾,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谷芸熹想起了沐星野,严重怀疑,封樾被那小妖精给迷惑了。
封樾手插口袋,“我先走了。”
谷芸熹表情稍稍柔和,“来都来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跟你,我吃不下。”
“不行,今晚这顿饭,必须陪我吃!”谷芸熹用了命令的语气。
然而没什么卵用,封樾选择不听她的,便一个字都不听。
谷芸熹顾不得维持贵妇形象,跟在封樾身后极力挽留,“小樾,你听我说……”
封樾腿长步子快,谷芸熹穿着高跟鞋不方便,两人很快拉开一段距离。
谷芸熹心伤不已,看封樾的样子,躲她好似在躲洪水猛兽。她实在想不通,为何这母子关系发展到这步田地!
等她追到停车场外,封樾的车已经开出十多米……
谷芸熹正要放弃,一辆红色跑车开过来,横档在了封樾的正前方。
谷芸熹认出那是苏清欢的车,心里的石头落地……
封樾到医院后,她就偷偷通知了苏清欢,让苏清欢过来跟他见个面。还好,赶上了。
车内,封樾修长的手指轻扣方向盘,眼神清冷骇人。他这次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苏清欢。
苏清欢下车,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封樾很不耐烦,烦躁油然而生。要不是这附近有很多患者和家属,他真不介意直接把车撞开。
苏清欢敲了敲车窗,气呼呼道:“你下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封樾落下车窗,“苏小姐有何贵干?”
苏清欢轻哼,上次装作不认识,这次倒是不装了!
想想上次,她被塑料闺蜜冷嘲热讽,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今天,必须做点什么,为自己正名!
她扬声,“你说呢?你那样对我,我难道不该找你理论?”
“把车开走。”封樾一个字都不愿跟她多说。
苏清欢见他刻意避开自己,心中更为不爽。
这个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还没见识到她的美丽,怎能轻易地定义她?
“确实,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可你不能在我的朋友面前……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她气鼓鼓地声讨着。
就跟和男朋友撒泼一样。
封樾眉心轻蹙,他这是遇到了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