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你是要闹哪样?
林学民的眼神,一直留意着她,那张小白脸的脸上,竟然有些担忧的神情。
这无间道,黄蕊蕊有些看不懂了,林学民究竟是什么来路啊。
“咳……”霍景纬清咳了一下,不紧不慢的道:“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吧。”
这话一出口,黄蕊蕊长舒了一口气,真好,上帝听见了自己的祈祷,霍景纬没有认出自己。
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有舒完,她抬起头来,却是迎上了霍景纬的目光,后面的一句话,将她的那口气给堵了回去。
那厮,已经坐在主席台侧坐上,慢条斯理的追加了一句:“新员工留下来。”
话虽轻,却是极有份量。
新员工留下来?新员工留下来?
黄蕊蕊脑子中只纠缠着这一句话,立在当场,没有动弹。
所有人都抱给她无限同情的眼神。
小黄,别怕,霍总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小黄,节哀,霍总这人严肃冷酷大家都有口碑的。
小黄,我们精神上给与你无限同情,被霍总单独留下来的,基本上死无全尸。
小黄,但愿你能挺过这一劫,大家还能愉快的当同事。
……
这其中,不泛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用点名,读者大大们也是能清楚明白滴。
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会议室,留下可怜的小黄,独自黄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立在原地。
所有的人都撤离完了,蒋利华再度看了一眼这可怜的新员工,摇了摇头,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唉,新员工流年不利啊,一月就开这么一次部门例会,就撞上总裁旁听,还被单独留了下来。
估计饭碗难保了。
我们纯洁的部门经理没有往别的不好的方面想,一来,他坚信,他们的霍大总裁,是纯洁善良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更不会近女色的。二来,也确实没女色可他食,就小黄的那个黄样,纯粹就是烂菜叶一碟,估计没几个男人会有胃口。
“过来!”等所有员工离开会议室,霍景纬才淡淡的开口。
黄蕊蕊立在原地,没有动。
宽敞的会议室中,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叫你过来,没听见吗?”霍景纬抬头,微挑了眉,再度叫黄蕊蕊。
“霍总,我听见了,有事你尽管说,我站在这儿听得见。”黄蕊蕊越发的向后挪了两步。
隔远点好隔远点好。
霍景纬睨了她一眼,眼中却是起了戏谑之色:“难怪大家说你们这些新员工不肯接受别人的意见,果真不假,叫你过来,你却后退。”
这是在工作上态度上质疑黄蕊蕊的团队协作精神啊,黄蕊蕊勇敢的抬头,大声道:“不是大家说,只是高主任一人说,那全是诬蔑。”
“诬蔑?”霍景纬再度微微挑眉。
“对,因为高主任要找我谈人生谈理想,我不谈,他就诬蔑我不肯接受别人的意见。”
“谈人生谈理想?”霍景纬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淡定了。
“嗯,谈人生谈理想,从日月星辰谈到诗词歌赋。”黄蕊蕊说,一张黄黄的小脸,因为这事情,又带了愤愤之色。
霍景纬犀利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心中大致是了然。高主任,你好大的胆子。
不过收拾高主任是后面的事,现在,得先收拾黄蕊蕊。
他再度扬眉,微微提高了声音:“过来。”
这是他第三度开口叫她过来。
黄蕊蕊迟疑着挪了几步,却仍是离他远远的:“霍总,有事你就说。”
霍景纬头痛,果真恋人是上下级的关系,就是这么难处么?平时他一句话,别人就跑得飞快,现在都叫她三次过来,她还隔这么远?
好吧,她不过来,他只得过去。
他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她靠近,步伐优雅得如猎豹,在靠近自己的猎物。
“霍总……”黄蕊蕊已经发现有些不对,霍景纬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她只得嚅嚅的问道:“霍总,你要干嘛?”
要干嘛?这不是自己该问她的问题?干嘛出现在自己的公司,还干嘛要打扮得这种模样?
结果,疑问在脑中盘旋了一下,霍景纬没有问出来,他却是凑近了她,道:“我干嘛?当然是跟你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从日月星辰谈到诗词歌赋。”
对,就是这个意思,自己要跟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从日月星辰谈到诗词歌赋。
哪能让别的人来跟她谈。
黄蕊蕊呆了呆:“霍总,不是谈工作么?”
霍景纬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谈工作,大把的人跟我谈,我何必留你一个新员工来谈,你跟我,只能谈点别的,比如,谈点情,再比如,谈点诗词歌赋。”
黄蕊蕊瞪大了眼,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认出她了?自己的化装技术不是挺好的吗?都瞒过了阿琛,怎么瞒不过霍景纬?
“霍总……”她结结巴巴的道:“我都不会谈诗词歌赋……”
“那更好,我们只谈情。”霍景纬说着,一把搂住了她,随即飞快的出手,将她唇边的那颗黑痣用力的拨掉:“黄蕊蕊,你能把你的这颗黑痣弄得更大更恶心吗?”
这一拨,力道有点大,黄蕊蕊痛得吱了牙,抽了一口冷气。她心中是不住的腹诽,她是好不容易才挑到这颗痣,不大不小,太大就太恶心太打眼,太小就没有多大的丑化效果。
为了这颗痣,她是淘了好久的店铺。
她反驳道:“太小了就不起眼。”边说,却边是再抽了一口冷气,真的拨得她唇边好痛啊。
见她嚯嚯的只抽冷气,霍景纬咬着牙,却是忍不住,吻了上去。
黄蕊蕊吃惊的瞪大了眼,霍总,这是会议室呢,这是工作期间呢。
考虑着他已经是认出她了,她也没有反抗,由得霍景纬一阵亲吻,心中却是不住的吐槽。
霍大总裁,你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我都整成这个模样,你还下得了口?还是重口?
这模样,连办公室的那些小职员都看不过眼,你霍大总裁是多么的缺眼神,对着这模样下重口啊。
“在想什么?”他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停止了吻。
“在想你的口味真重……”黄蕊蕊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啊,好歹现在这是公司,他是她的顶顶顶顶顶级上司啊。
话能删掉重来不?能当粉笔字抹掉么?能按撤销键消除不?黄蕊蕊在无限的后悔中。
口味真重?
霍景纬被这话雷得个外焦里嫩。
他随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伸手,将黄蕊蕊拽进了怀中,掐了她的腰,恶狠狠的问道:“怎么个口味重法?”
怎么个口味重法?
黄蕊蕊愣了愣,随即讪讪笑道:“你看我,面黄肌瘦,堪比黄脸婆,又戴这么一幅老土的黑框眼镜,最最重要,唇边还有这么一大颗醒目的黑痣……”只是想着黑痣刚才已经被霍景纬拨掉,她也就没有再拿黑痣说事。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就这么一幅样子了,你还能搂着亲得下去,这不是口味重,是什么?难道是叫你品味独特?”
霍景纬又好笑又好气,他伸手,一把取掉她鼻梁上的那黑框眼镜:“黄蕊蕊,你以为,你戴个黑框眼镜就不是你了?”
黄蕊蕊捧了捧自己的脸,好吧,我还是原来的我。
“既然你说我口味重,既然你说我品味独特,那我就重口味给你看,我再品味独特给你看。”
霍景纬脸带了狠戾之色,已经再度俯首下来,吮吸着她的唇。
黄蕊蕊心中哀嚎,早知道,自己怎么也不该说出霍大总裁口味重这话,看吧,他真的在下重口。
他纯粹是带着惩罚性质在吻她,居然说他口味重,居然说他品味独特?
他不吻得她连声讨饶,她不知道口味和品味两个词怎么写。
黄蕊蕊被他强吻得娇喘吟吟,胸腔中的口气都险些被他抽尽,脑子一阵眩晕,她“嗯嗯……”含糊不清的叫着,只盼霍景纬快些改了他的口味。
霍景纬终于是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口,眸子微缩,瞧着她。
她那一惯娇嫩的粉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险些破了,带着一种被蹂躏被欺凌的诱惑。
“这在上班呢……”她在他的怀中喘着气,无限委屈又是无限娇羞的控诉他的恶行。
他伸手指,按压着她的粉嫩唇瓣:“我还要问你呢,怎么跑我公司来上班了?”
“这个说来话长,等我空了慢慢跟你讲啊,现在还是让我回公办室去。”黄蕊蕊讨着饶。
霍景纬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下班的时候了。
“好吧,不用上班了,我们走。”
“不行。”黄蕊蕊反手,柔软手臂如蛇般吊住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他的眼底,掠过更深的疑惑。
“别揭穿我啊,我还要继续混在财务部呢。”黄蕊蕊软着嗓子请求。
怕霍景纬不同意,她越发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甚至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唇:“看在我这么主动的份上,你就不要揭穿我啊。”
“你这是打算**我么?”霍景纬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难得黄蕊蕊这么软着身子娇着嗓子的求他。
好吧,便算**吧,但求别揭穿,黄蕊蕊认命。
可是,霍景纬却是不打算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