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不知道走了没有,现在好象没有声音了……”
“你等着,我马上赶过来。”李文川说着,丢了电话,出门就驱车向莺歌小区赶,得在霍景纬赶到前,将黄蕊蕊转移开。
不管怎么样,他决不会允许黄蕊蕊再跟霍景纬在一起。
赶到莺歌小区,他特意的留神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他才上楼,径直打开了房门。
“川,我得换个地方了,霍景纬的秘书能找到这儿,霍景纬估计也能找到这儿……”黄蕊蕊懊恼的揉了揉头发。
她只想安静的躺几天,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也是这么想。”李文川说着,拉了她就向外走:“这儿不隐蔽了,我们先换个地方。”
看着两人上了车,离开了莺歌小区,马晓芸才从树荫后走了出来,脸上神情高深莫测。
“要不,我离开A市,去别处走走。”黄蕊蕊想着法子。
既然霍景纬都在四处寻找她,以他的能力,要找着她是很快的事。
“不用,就去我家,暂时先住着。”李文川随意的答着,拉着黄蕊蕊七拐八拐,拐进了他的家。
“就住这儿,我会派人四处把守,霍景纬想闯进这儿来,不是那么容易。”进了家中,李文川轻了一口气,懒散的将钥匙丢在了桌上。
黄蕊蕊跟着坐在了沙发上,刚才直想着跑,什么都没有带。
换作以往,李文川大可打电话,叫人送些适合黄蕊蕊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过来,可是现在处于非常时期,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黄蕊蕊在这儿,还是自己驱车出去,在最近的便利店,买了毛巾牙刷给黄蕊蕊。
霍景纬烦躁得无以复加,寻人启事都登了这么久,最初两天还有一些乱糟糟的线索电话,虽然事后证明是假的,但也让人激动了一下,可这两天,纯粹静静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黄蕊蕊出了事?此时被绑在某个地下室?或者躺在某个冰冷的下水道?
这种念头升起,恐惧的心思,令霍景纬害怕得无以复加,他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他无力的摊了手,将脸深深的埋进了双掌中,险些失声痛哭。
要是真的黄蕊蕊有何不测,他不知道如何面对。
“蕊蕊,你得活着,你得好好的活着……”他小声的呜咽着,以往失去至爱之人的痛楚,再痛的袭上心头。
他怎么能再度面对这个场景,而且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这个后果。
霍景纬痛苦,阿琛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方面,得派人四处打探黄蕊蕊的下落,一边还得随着接受着霍景纬的训斥。
不光霍景纬成天追问有不有黄蕊蕊的最新下落,连李玉兰,也来追问黄蕊蕊究竟去哪儿了。
这情景,似乎是他阿琛将黄蕊蕊给气跑了似的。
阿琛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不,刚要溜出去,远远见着李玉兰,他赶紧躲在一边,以期避开她。
阿琛站在廊柱后面,站了好几分钟,估摸着李玉兰走开了,他才从廊柱下转出来。
可是李玉兰压根儿就没有走,她看着阿琛躲进了廊柱后面,果断的跟着站在了廊柱前,守株待兔……不,是守着柱待阿琛。
阿琛这一出来,一下就撞到了李玉兰的身上。他的体格健壮,身材魁梧,这一撞,将李玉兰给撞退了好几步。
没料得她这么弱不禁风,阿琛急急伸手,一把拉住李玉兰,用力过猛,李玉兰从后退的姿势,变成了前扑,结结实实的撞进了阿琛的怀中。
“你……臭流氓……”李玉兰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上次阿琛吻她的场面又在眼前,她赶紧推开阿琛:“放开我……”
无辜的阿琛赶紧松手放开了她:“我不是故意的……”
老天作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结果李玉兰认定他在耍流氓,霍景纬认定他在使美男计……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啊。
李玉兰默默站在那儿,站了半响,阿琛也不敢走,就这么陪同她傻站着。
好一阵李玉兰才收回了思绪,靠,自己在干嘛啊,果真没有男人追求,这么一个吻,一个拥抱,就让自己乱了阵脚?
她鼓足勇气,抬头迎向阿琛:“平头哥哥,我想问你,这阵子有蕊蕊的下落了不?失踪了这么多天,我和同学们都好担心她……”
“快了,很快就能找到她了……”阿琛随口胡谄着,心中比李玉兰更没底。
“平头哥哥,你一定要尽力找啊,我指望着你呢……”李玉兰的眼中,闪现了泪花,就这么楚楚可怜无依无助的小眼神瞅着阿琛。
阿琛打了一个激冷,她就这么指望着自己了?
霍景纬开着车,如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窜,他想找着黄蕊蕊,却又不知道上哪儿找着黄蕊蕊,寻人启事一登出,黄蕊蕊没找着,王秋玲和谢婷婷倒是找上了门来,哭哭啼啼着要霍景纬交出黄蕊蕊来。
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他将黄蕊蕊给气跑了。
惊动更多的,是南山霍宅,这么铺天盖地的报道,霍闻声天天就是看看报养养花的人,当然是清楚,一通电话过来,对着霍景纬一阵咆哮:“你瞧你办的什么事,为个女人闹出这么大的架式,这是嫌给我们霍家丢脸没丢够吗?”
“我的事,不要你管。”霍景纬冷气应对霍闻声:“你自己好好养你的花喂你的鸟去……”
“你个忤逆子……”霍闻声险些给气死了,霍景纬居然敢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我现在烦着,我得尽管找着她,我不想十年前的事重演,你明白吗?”霍景纬抑制不了阵阵的痛楚:“十年前,你跟美玲说了那么多羞辱人的话,害得美玲一气之下,冲出家门,被汽车撞死。现在……我不想她也在外面出了任何不测……你不是我,你永远不明白我的感受……”霍景纬气得一把扯了领带,踩在了地上。
当年美玲的死,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他都愧疚了十年,到现在还有些走不出来。现在黄蕊蕊的事,跟他是有直接的关系,要是黄蕊蕊真有三长两短,这是他一辈子不能承受的痛苦。
茫然的开着车,一不留神,差点闯了红灯,他赶紧定神,一个急刹。
“吱——”的一声,轮胎在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急刹不要紧,险些害得后面的车撞了上前来,后面车的司机已经探出头来,有些骂骂咧咧的:“别以为开个豪车就了不起,这么烂的技术,还出来显摆。”
霍景纬冷冷的瞅了后视镜一眼,没理他,等绿灯亮起,他径直离去。
很意外的,对面车道上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应该是李文川的车。
李文川……
霍景纬突然想起了什么,黄蕊蕊跟李文川交情一惯不错,六年的交情,当初跑上门来找黄蕊蕊时,可是再多的钱,也愿意替黄蕊蕊付的。
霍景纬脑海中灵光一闪,已经本能的向左打了方向盘,调转车头,跟上了前面李文川的红色法拉利。
“跟踪?”李文川微微凝了眸,一惯能溺毙天下女人的桃花眼带了几许的莫测。
怪只怪,各自的坐驾都是那么打眼,霍景纬能在车流中一眼看到他这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他也能一眼瞅出,霍景纬的那辆呈凶猛之态的黑色兰博基尼。
唇边带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李文川的脸上,再度浮现着他一惯的放荡不羁。
说起来,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超车的仇没有解。
当初霍景纬在山道上超他的车,强行将他的车别到岩壁上,连车漆也给蹭掉了一大块,这可是李文川的奇耻大辱,怎么着,今天也得报一报。
李文川左手伸出窗外,遥空比了一个中指,这手势,自然是给后面的霍景纬看,已经踩住油门,向着出城的郊外去。
霍景纬稳稳的扶着方向盘,李文川那挑衅的手势,他当然是清楚的,毫不犹豫的,他挂档跟着红色法拉利,一路向出城的郊外而去。
这边又是通往西山的盘山公路,盘山公路呈“之”字型的蜿蜒而上。
两人皆是紧握了方向盘,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路,你追我赶的要一较高下。
在一个弯拐上,李文川极为巧妙的利用地势之利,猛摆车尾,漂漂亮亮的一下将霍景纬的车,给别了过来,一下撞到弯道尽头的护栏柱上。
“砰——”的一声响,兰博基尼前方撞在了水泥护栏柱上,
好在霍景纬反应极快,死死的踩住了刹车,一切有惊无险,人是安然无恙,可车头,已经有了损坏。
李文川脸上依旧带着他惯有的痞笑,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趴在霍景纬的车窗前,微笑道:“不好意思,害得你撞车了,修这车多少钱,报个数,我开支票你。”
说这话时,他是一副大仇得报的快感。
当初霍景纬别了他的车,他找上门去,霍景纬就是用秘书挡的驾,也是如此轻蔑的口气,多少钱,说个价,财务室付款。
一副霸道总裁拿钱砸死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