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吃那些丹药,我也不想离开你们母子。”他的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又抚摸到我脊背上那些被精神力攻击出的伤口。
他之间轻柔,触摸过的地方,都能缓解被阴气所冻结的不适。
另一只手将一只冰凉的,表面纹理细腻如玉的东西塞在我手里,“身上的伤还疼吗握紧它”
那东西表面细腻,但是纹路有些麻。
圆圆的,不知道是什么
紧了紧这东西,却耐不住心头的好奇。
我张开手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只白若凝脂的玉核桃,“这不是随葬在你手中的玉核桃吗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只玉核桃,在我跟他冥婚的时候,打开棺材的那一刻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棺材中的他,手中所握的就是这只核桃。
此时,那玲珑的玉核桃中间飞出了无数一粒一粒的白色光点。
飞舞在这片阴森森的水域,好好想想萤火虫一样。
它们落在我身上早就被扎的破破烂烂的袍子上,轻柔的停顿着,就好像某人冰凉的唇瓣一般的温和。
我心头一凛,竟然是脸红。
这样多的白色光点,就好像他
他的唇吻遍了我的全身
“当然是占有你的身子,顾大王,你想想看你多久没给我了。”他尘化的样子如同一座凝土堆得雕像,叫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轻佻的眉眼都掉下了尘土,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脸上微微一红,紧紧搂着他的手有些羞涩的松了松,在冥渊这样的绝境。
他
他怎么还想着那事儿啊
凌轩粗糙如尘的手从袍子后面的破动力伸进去,轻轻的抚摸着我满是伤口的脊背。我被他摸得浑身都跟过了电一般,肌肉都跟着痉挛。
但他身子极为脆弱,只要稍有大动作,就会有大的颗粒掉下来。
我很怕他被伤我伤到,硬着头皮忍了他的撩拨,“你都成了一个土人了,说话还不饶人,你有本事就上老子啊。就你先在这幅德行,就跟泥菩萨泡河里似的,想来想来也是不举的。”
似是惩罚我一般,那手居然更加的肆无忌惮。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光点落下的位置,伤口似乎都在得到缓慢的愈合,最后连血痂都自己剥落了。
最后,连个疤痕都没流下。
我低眉看着自己胳膊的变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好屌的恢复能力。那些光点对对于受伤的躯体,竟然有治愈的功能。
它们又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不知疲倦的劳碌着。
忽然,我的下巴就被一只手牢牢的扼住,他强迫我抬首与他对视,“顾大王,你真的觉得我要不了你吗要不要试试看,我到底是举还是不举。”
“不要,老子不想和泥巴人那啥。”我被他扼住了下巴,心里头有些紧张,可双眼一跟他对上。
那明明是一双连眼球都不算有的眼睛,就跟雕塑般只有雕刻的表面。偏就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不顾一切的沉湎其中不可自拔。
但这种泥足深陷的感觉,却又是我自愿的。
眉头轻轻蹙着,手抚摸在他的侧脸,眸光在此刻一直这样看着他的眼睛到永远。就好像他眼中有着让人无法移开的魔力。
他唇角轻扬,抖下唇边的灰土,“迟了,顾大王,今天老子要不吃了你。夫君的威信何在,闭上眼,接受我。”
我身子微微一蹦,身上早就破烂的袍子已经离开了身子。
衣物也随着他指尖轻拨,自然而然的就从我的身上飘开了,我呼吸有些粗重。双手都护在胸前,竟有些自卑的低头,“老子现在太丑了,你你看的下去吗”
“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大王,你太迷人了。所以,你得负责。”他声音很轻,却有十足的邪气和倾略性。
好像根本不容任何人反抗,都必须跳入他温柔的陷阱中。
老子牛气哄哄了上半辈子,这一刻就跟个待宰的绵羊一样,被他牢牢的控制在猿臂之上。他紧搂着我,冰凉的沙土质地的胸膛与我贴在一起。
周身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的旋转。
一时间两人贴合在一起,我身子紧绷颤抖,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脖颈。他身子明明那般脆弱了,却依旧霸道有力。
我靠着他,几乎脱力,嘴上却不饶人,“你你还真是恶趣味,喜欢喜欢老太婆的样子,口味可真重”
“大王,你这么说话,不怕受到惩罚吗”他更加猛烈,让我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大树一般浑身战栗无法消受。
可我脸皮薄,不肯轻易头像。
咬紧了唇,张开掌心看着在玉核桃周围飞舞的光点,“为什么这个核桃能治伤以前从来没见过,你用核桃救过人,或者魂魄什么的。”
“它是我的随葬品,你知道为什么死人要握着核桃吗”他领着我在这片水域中,飘飘荡荡,好似就是这片水中的主人。
根本就不在意,这里到底是不是冥渊。
这般的旋转,只觉得周围的水流温柔如同丝绸一般划过脸庞,我浑身的气力都好像被抽干了一般。
烂泥一样的靠在他的肩头,张嘴却上下牙齿打架,身子都有些颤抖,“我听人说过,好像桃核代表了永生。”
这话说的简单,却是有典故的。
典故还是很小的时候,小叔叔看电视节目的时候和我讲的。
汉武帝的时候,有人从天上摘了蟠桃给他。说能长生不死,他吃了桃子,就把桃核握在手中。从此古人下葬都喜欢让尸身手握桃核,有些是真的桃子的桃核。
但是朽烂的比较快,所以贵族会精雕细琢玉石成桃核的样子,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后能握着核桃得道升仙。
我说这番话,猛的捂住了唇。
隐约之中,我好想知道这核桃的用处,既然代表永生。永生不死应该有一定的治愈能力,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能治伤。
“也许你已经猜到原因了,玉核桃代表永生不死,得道升仙,既然永生了又怎么会受伤呢”凌轩领着我漂流到了底部,足尖点地,身子飘到了我的上方。
他悬在那里,居高临下着扫视着我的全部。
我脸上微微一红,低了头,“你掉下来,还还随身带随葬品啊”
“随葬品在棺中,棺中有我施放的纸人替身,只要我身体里阴气不足就能借着纸妖的转体之法回去。并且灵体可以随时,离开纸人,自由的行动。”凌轩的猿臂一伸,跟着我们飘飘荡荡的衣袍居然飘到了他的手边。
他抓住衣袍,随手就将我的身子抱住,眉宇之间微微一凝,“所以你应该就就知道,为什么有时你一觉醒来,身边会睡着一只蠢b纸人。”
“它”我结巴了一下。
凌轩说道:“在一定程度上,它算是我的替身,因为我而生。算是我的一部分它有自己的魂魄,可以附身在任何纸制品上。”
我没想到凌轩的一部分会是一只这么蠢,而又无耻的纸人。
嘴角咧了咧想笑,可有心头触痛笑不出来,我问他:“那你怎么不用这种办法离开这里,你只要重新在棺中醒来就好了,这样你就能随意的行动”
“用这种法子,没法真的离开,只能暂时在阳间呆一会。”凌轩脸上的神态肃冷下来,眉宇微微动了一下,“所幸,那些时间足够救你。”
我明白了,他被困冥渊底部,可以回到存放在阳间的尸身中。
只是在尸身里不能待太久,到了一定的时间,又会被打回原来的躯壳中。而那个属于他用来自我恢复和疗伤的尸身,已经在那个下沉式广场中彻底的尘化了。
就连他的灵体也不可幸免的,变成泥塑一般的样子。
我低眸看了眼,幽冥潭深处他的那具残破的身躯,“有有点复杂,我听得不是很懂。意思说棺材里的纸人是一个主体,只要你回去,就会在原本的地方留下一个纸人分身对吗”
我大概是太不经常动脑子了,所以如此复杂的逻辑,我怎么都想不通。
也就是大概猜测一下,棺材里的纸人是永远存在的。
他利用棺中纸人离开之后,留在现场的纸人,应该不是棺材里的那一只。反正我是揉了一只这样的纸人到垃圾桶里,想来那只纸人大概只是附身纸妖的一个复制载体。
若是本体都被我揉了丢掉,那岂不是特别荒唐。
凌轩笑了笑,指尖不经意一般划过我的眉骨,“易家世世代代都守护着我这个秘密,想不到被你一眼就窥探全了。大王,我要回到躯壳里了,然后会变得很虚弱,若中途彻底尘化了”
“妈的,闭嘴。”我捂住了他的唇不许他说,心里憋着一股气,不希望他说丧气话。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厚着脸皮在他冰凉如玉的唇上亲了一下,“你你不许死,否则否则我和小崽子都会活不下去的。想想看,一尸三命你哪怕飞灰湮灭了,变成碎片了也不会心安吧所以”
求你了
用尽全力也要活下去,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