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胖瘦两个秘者说,萧金龙会来这里。这两个人,自然交给萧金龙自己打发,所以陈枫制住了他们的秘力,用秘识让他们陷入沉睡。接下来,便是处理那四个道士了。
陈枫首先弄醒了领头的道士。他一醒来,便直接用拂尘向陈枫攻去,去发现浑身的秘力所剩无几,不由大惊,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制住了你的秘力而已。”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可是个秘师!”
“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红枫岛的秘者!”
“为什么这么说?”
“身在红枫岛,还没有人敢惹一个秘师!”
“这种大话就不要说了。据我所知,在红枫岛,不把你一个区区秘师放在眼中的多的是。就拿林漠宗和血煞宗来说,里面的秘师会少吗?”
看到这道士依然如竖着毛的公鸡一般,陈枫说:“我没有时间陪你浪费时间。说出你知道的关于这对夫妻的一切,否则,等待你的,只有一个结果。”说完,陈枫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戮神针。他之前没有体验过的滋味,现在算是体验到了。这也算是陈枫给他的补偿。
浑身冒汗、青筋暴露、扭曲哀嚎了好一会,道士感觉自己仿佛在炼狱中度过了很多年一般。歇息了很久,他才终于能开口说话:“我说,我说……求你……别再……”
陈枫袖子一拂,让他好受一点,否则结结巴巴,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我叫唐铭,是七星宗宗主唐玄的族侄。”
“这么说来,你便是唐星的族兄了?”
“你认识少宗主?”
“认识是认识,可对我如何处置你并没有关系。”
“十年前,我还是中阶秘士时,宗主——当时还是门主——宗主便命我追查杜清和芦荭二人……”
“你可知道唐玄追索他们二人的原因?”
“大概是和小姐有关系,不过具体事情我不清楚。”
“你们小姐?是唐星的妹妹还是姐姐?”
“是唐星的妹妹,叫唐袅。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如何去世的?”
“做的船沉了。”
“她不是秘者吗?”
“是秘者,可为什么会溺亡我就不清楚原因了。宗主曾经通过各种方式查证,还有别的宗门也曾一同查证,小姐确实不在了。”
“你继续说。”
“大概是杜清夫妇牵扯到了小姐,宗主的意思是命我灭口。这些年来,我四处追查,终于发现杜清隐居在桃花山下……”
接下来,唐铭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尽皆道来。
唐铭所述,尽是他如何追索杜清夫妇的事情。陈枫不由问:“你可知道唐玄为何要将杜清夫妇灭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于是,陈枫另选话题,开始询问七星宗的情况。
也许是为了保命,唐铭接下来滔滔不绝,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都说了出来。到了后面,甚至忍不住连自己修炼的秘术都介绍了一番,终于被陈枫打住。
不过,唐铭已经算得上是七星宗中高层的秘者,知道的内情不少。从他口中,陈枫不仅初步了解了七星宗的底细,而且对林漠山其他的一些宗门也有了直观的了解。
陈枫知道自己从他身上问不出来什么了,便一指将其点昏。
芦荭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当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远处的如雾如岚的粉红色。难道地府里也有桃花瘴?
看了看四周,丈夫杜清就躺在自己身边。带人来捉拿丈夫的七星宗都在:三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个畏畏缩缩地蹲坐在地上,原本凶巴巴的大人物,看到自己之后竟然有些畏惧。
除此之外,还有一胖一瘦两个秘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难道我还未死?芦荭不由有些激动。虽然来这里之前,她早已做了必死的准备。可是,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两个女儿,还有牵挂。能够活着,无疑是更好的。
抬起头来,他还看到了一个年轻的面孔。虽然是初次见面,却让他有种极为亲切的感觉。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青年说。虽然他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看在芦荭却有种别样的亲切。这只是一种感觉,却让芦荭感觉无比信任。
“我的丈夫……”短暂的感受之后,芦荭还是第一时间问起丈夫的情况。她自己无事,丈夫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她能够感受到丈夫还活着,可忍不住向眼前的青年确认。
“他没事,只是会睡一会。我已经问过他们,你是最后一个。问完你,我便可以把他们都唤醒。”
听说丈夫无事,芦荭心才踏实下来,也知道了眼前的青年为什么这样做。把几个人分开,分别问话,往往就能区分出话的真假。毕竟,再默契的假话,在细问之下,也能听出蛛丝马迹。
芦荭看到青年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她也忍不住与青年开始对视。在青年的眼瞳中,她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也看到了青年的情绪。平静,但平静深处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若非她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可能也无法窥探到这一点。
他要问我什么呢?芦荭忍不住问自己。
眼前的青年,穿着虽然朴素,面容虽然普通,但是给她的压力却很大。这种压力,不是上位者的气势,而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实力带来的天然气场。能够将他们夫妻都救下来,能够让七星宗凶名赫赫的道士倒在地上不起,青年的修为应该到了一种芦荭无法形容的境界。
青年依然没有说话。许久,他缓缓地背过身去。当他再次转过身来,呈现在芦荭面前的,已经换成了一张俊秀无比的面容。
他之前易容了。
当芦荭看清楚眼前的这张年轻的脸孔,她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对我的面容感到熟悉吗?”青年问。
芦荭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青年,但是他的面容确实让他感到熟悉、亲近和激动。此刻,一个名字在她的心中呼之欲出。
青年没有着急,平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小姐!你……你是小姐的儿子!”芦荭终于颤抖地叫出声来。
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各位书友安康幸福!这个冬天,辗转了十多个省市,从多雨的江南,到山东老家,到喧嚷的帝都,再到黑龙江畔,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和正月十五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奔波劳累且不说,一路带着笔记本电脑,却难有机会拿出来码字。回来了,还要继续为生计而奔波。唯愿岁月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