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溪就这么被那个女孩子一路带到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却有些迟疑。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进去啊?”那女孩子,看到明雨溪愣在门口,唤了一声,这才拽着她的手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明雨溪和那女孩儿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那女孩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明雨溪拉到了一旁的走廊旁,叮嘱了句。
“我还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清楚,我表哥现在的身体不好,有些事情你还是多顺着他一点儿吧!你也知道他对你的感情,现在这个状况,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她说,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嘱咐着。
明雨溪看着眼前的丫头,大概率是真的担心着自己一会儿进了病房后说错话,点了点头。
“那,没什么事儿了,你先进去吧!”那女孩儿说着,这才看着眼前明雨溪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明雨溪转过身,走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深吸口气,平了平自己心底的思绪,这才伸出了手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儿。
这是一间VIP病房,病房里面是一个单独的套间,而乐家豪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在看见明雨溪过去的时候皱了皱眉。
乐家豪睡的很熟,明雨溪就这么站在一旁的病床边上,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乐家豪,因为是背部受伤的关系,他的病床是特制的将背部给稳住,侧着身子的。
他的脸色依旧还是有着苍白的病态的,就这么安静的闭着眼睡着,明雨溪看着这样的乐嘉豪,想着曾经那个潇洒恣意,别着耳钉帅气的乐家豪,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简直是判若两人,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明雨溪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床上的乐家豪的眼皮子微微的眨了眨,这才缓缓的睁了开来,在看到眼前的明雨溪的时候微微的怔了怔,到最后苦涩的笑了笑。
“还是梦~”他的声音淡淡的,略微的带了些苦涩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又闭上了眼睛。
半晌,床上的乐家豪忽然猛的睁开了眼,在看着眼前的明雨溪的时候脸上是一抹诧异与不可置信。
到最后,他笑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溪,脸上的笑是那样的暖暖的,让明雨溪看着有些心疼。
“你,真的来了。”乐家豪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溪说了那么一句,那一句里充满了欣喜若狂。
明雨溪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乐家豪,扯了张凳子坐在了乐家豪的病床边。
“你真的来了!”乐嘉豪又说了一句。明雨溪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乐家豪。
“对不起,到现在才开看你。”她说。
乐家豪微微一笑。
“没事的,我知道我妈跟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你只当耳边风听过就忘了,她是气坏了,才会那样说,你别往心里去。”乐家豪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明雨溪。
明雨溪摇了摇头:“伯母说的没错,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个样子,乐家豪真的对不起,要不是我陈颖也不会疯,也不会拿硫酸泼我,你也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总归这祸是我闯出来的。”明雨溪说着,就这么愧疚的看着眼前的乐家豪。
“这是我甘愿的,和你无关。”
“可是我不值得我。”明雨溪截去了他的话。
“值不值得,我知道怎么衡量,看在我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份上,不要说些让我难受的话好吗?”乐家豪看着这样的明雨溪,恍若是在央求。
明雨溪深吸口气,听着乐家豪到了此刻还对着自己央求的口吻皱紧了眉头。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看着病床上苍白着脸对着自己微笑的乐家豪,点了点头。
“伤口还疼吗?”明雨溪擦了擦眼角湿湿的没有流出眼眶子的泪,对着眼前的乐家豪询问了一句。
“疼啊……”乐家豪轻声道着,这么两个字像是在撒娇可是到底却扎的明雨溪的心略微的有些疼痛。
医生怎么说了?她说,看着眼前的乐家豪询问着。
“养着!”他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明雨溪这才点了点头,看着乐家豪有些干涩的唇瓣,这才说了一句。
“我去给你倒杯水来。”这才匆匆的跑向了不远处的角落里,拿着小水壶和玻璃杯倒了一杯水,跑了过去。
乐家豪本来身上就有伤,明雨溪特意的放了吸管在里边。
“喝水!”她将放了吸管的水杯搁在了乐家豪的面前。
乐家豪的视线这才落到了她受伤带着纱布的右手上,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他问,眉间蓄满了担忧。
明雨溪摇了摇头:“就只是小伤已经渐渐的结了痂了。”
“一定很疼!”他说,有些心疼。
这哪里疼了,他后背的一大片才叫疼吧!
明雨溪皱了皱眉,这才看着眼前的乐家豪,摇了摇头。
“一点点不疼的。”
“撒谎!”他轻声的道了句。
看着这样温柔的乐家豪,明雨溪真的自责,只得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真的不知怎么疼,当她看到乐家豪身上的伤的时候,自己一点点小伤早就不在乎了,那时候一心想着乐家豪能不能活下来,哪里在乎了自己手上的那一点点的伤了。
中午,乐家豪的表妹给两人叫了餐,现在的乐家豪也只能吃些炖煮的食物,不过今天的胃口倒是很好,中午明雨溪喂着他喝了足足两大碗的汤。
等到下午差不多三点钟的时候,明雨溪才说着要去接一一和双双放学离开了医院。
乐家豪的表妹送她走的,临走的时候乐家豪用那双央求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她,问她好久才回来。
而那时候她想也没有想就说了一句,明天回来的。
可想而知在乐家豪听到明天二字的时候有多开心,一直笑着。
直到她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说一句明天等她来。
一直出了住院部的大楼,那女孩子侧眼看了明雨溪一眼道了一句。
“我哥今天的状态果真好了很多,喂你明天是不是真的要过来啊?”
“啊?”明雨溪微微一愣,到最后点了点头。
“我会抽时间过来的。”她说。
明雨溪点了点头。
“那,你要记得过来看我哥,我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我表哥笑得这么开心了。”她说。
明雨溪点了点头。
“我叫沈玥!”她又说。
明雨溪看着眼前的沈玥点了点头。
“我叫明雨溪。”她说。
“我知道,我们全家都知道你。”沈玥说着。
明雨溪点了点头,这才什么也没有说,开着车朝着明润走去,到了明润门口的时候才放下了明雨溪。
已经是3点40了,中途明雨溪给明雨霜打了和电话,她已经下班了早一步的去了幼儿园,明雨溪这才放下心来。
这才赶了车朝着幼儿园走去,幸而到了的时候瞧见明雨霜正带着一一和双双从幼儿园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孩子依旧像以往一样的开心,在看到明雨溪的时候便冲了过来,抱着自己妈咪。
又说了一大通的话,主要是关于那个帅气的代课的男老师的,简直说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然后又照例的询问了一下关于乐家豪的状况。
明雨溪也只是像以前一样的回答着乐叔叔忙等忙完了,有时间了就会过来了。
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着,明雨溪每天便回抽出一些时间去医院看看受伤的乐家豪,而每次几乎都能看见那个叫沈玥的女孩子,渐渐的那个沈玥在看到她的时候,也没有以往的不悦了。
甚至在有时候跟她谈论的时候还是会小声的说着。
“其实我觉得你和我表哥还是挺般配的。”
而明雨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那天明雨溪照常的去医院看乐家豪,却在病房的门口碰到了乐家豪的母亲,在看到明雨溪的时候乐家豪的母亲明显没有那么高兴,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皱紧了眉头。
“明总,我想那天我已经跟明总你说的很清楚了,明总天天这么忙碌,我们豪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一句话说的明雨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礼貌性的对着乐家豪的母亲说了一句知己只是来看看乐家豪的身体状况,却又听到乐家豪的母亲说了一句。
“只要明总远离我家豪儿,我家豪儿一定会好的很快!”
是一点儿面子也没有给眼前的明雨溪留。
不过明雨溪也没有生气,对着眼前的乐家豪的母亲说了一句打扰了这才离开了病房。
总归是自己害的乐家豪变成了那个样子,乐家豪的母亲对自己有敌意是正常的。
出了医院,却在医院的门口,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皱了皱眉。
在看到司徒沂南的身影的时候,绕了一条道。
不过,司徒沂南却依旧还是挡在了她的面前,伸手就这么霸道的拉起了她已经结痂的右手。
摘去了纱布的右手依旧能看清楚右手凹凸不平的伤疤,有些丑就这么落在司徒沂南的眼中略微的有些心疼。
“很疼吧?”他说着,那语中布满了疼惜。
明雨溪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上抽回自己的手,不过他依旧是握着她的手腕,很紧,可是力度却有控制没有弄伤她。
“放开我。”她有些生气,声音略微的激动了一分。
“不放。”司徒沂南依旧执意。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你一个有妇之夫对我做这件事怕是也不合适吧?”明雨溪说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明雨绮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他,眼中略微的有那么一丝不满。
司徒沂南并没有在意她的话,视线依旧落在她的手上。
“有没有很疼?”他依旧执着于眼前的明雨溪的手上的伤到底疼不疼。
“只是皮肉伤而已,当时疼过就没感觉了。”她淡淡的道着。
“司徒先生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们之间,真的就这么生疏了吗?”
司徒沂南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溪,轻声的道了一句。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瓜葛了。
明雨溪冷冷一笑。
司徒沂南握着她的手腕松开了,无神的且苦涩的询问了一句。
“为什么?”
“已经不重要了。”而明雨溪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六个字,皱紧了眉头。
世界上本就没有后悔药卖,早在当年他决定利用她的感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两个人之间没有以后了。
她转身,原本想着就这么潇洒的走了,可是男人却没有给她机会。
“我不允许!”他拉住了她,就这么霸道的一拉,将她给拉了回来。
明雨溪没有想过司徒沂南会这么突然的拽她一把皱了皱眉头。
“我不想明天早上上头条放开。”这些日子,她已经够烦了了,被一桩又一桩接踵而来的麻烦事烦着。
这会儿要是和司徒沂南在医院门口拉拉扯扯的,要是又被哪个居心不良的狗仔拍了,毕竟司徒沂南现在还有老婆,那她这个小三的名头怕是就更加的贴上了标签了。
“我叫你放开你没有听到吗?”她道着,声音越发的冰冷大了些。
明雨溪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司徒沂南。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司徒沂南道着,声音越发的有那么一丝苦涩,询问着眼前的明雨溪。
“他?”明雨溪皱了皱眉,这才想到司徒沂南口中的他或许是乐家豪。
照着今天这个情况,司徒沂南应该是知道她每天会来医院才在这里拦着她的。
深吸口气,到最后说了一个是字。
果然,在听到这个是字的时候,司徒沂南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溪,到了最后笑了。
那笑却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痛,那样的绝望。
“你果然爱上了别人,果然……”他说着每一字一句都是一丝苦涩与绝望。
让明雨溪不懂,他明明都已经结了婚了,两个人本来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可是到了现在在听到她说自己爱上了乐家豪的时候,司徒沂南的样子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皱紧了眉头,甚至还退后了几步仰头笑着,那样的司徒沂南让她微微的皱了皱眉,看不懂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眼前的司徒沂南到底是几个意思了,只想着要和他划清界限毫无瓜葛。
于是乎,在他那般绝望的时候,她偷偷的挪了挪步子,快步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