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该给家里打个电话,要是出了车祸该怎么办?”管家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琳。
还是关心的再一次的叮嘱着明雨琳。
“小姐喝这么多酒,先生知道了肯定是要发脾气的,你呢,进去之后先服个软,先生一直疼爱着小姐,小姐主动认个错,先生不会追究的。”
“我知道的,谢谢!”明雨琳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管家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想着今天回来晚了肯定是要被斥责的,也怪自己,这两天大脑不听使唤,竟然连手机充电都忘了,关了机又大半夜的喝了酒才回家。
果然走进大厅里的时候都觉得气氛不对劲儿,女佣玛丽就这么站在门口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应该是在为明雨琳担忧。
“还知道回来?”果然程艺的声音,不远处的沙发处传来里面带着丝丝的怒气。
“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小舅你是不是该到学校把我绑回来了?我有先见之明呀,早晚都是要回来的,其实今天晚上本来就不想回来的,我和同学出去玩,太晚了在学校里面留宿,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每次到了你这儿就是天大的事情,你能不回来吗?我敢不回来吗?。”大概是干了一打啤酒的缘故上了头,倒是不怕眼前的程艺了,她回答着这么一句话。
就连一旁的女佣和管家都吓了一大跳,哪里见过明雨琳这么明目张胆的和程艺顶嘴过也就今天了。
甚至连程艺微微吃了一惊,明雨琳这个样子明显是没有将自己此刻的愤怒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
“既然小舅你没听清楚,那就算了。”明雨琳说着就这么多人眼前的程艺,转身就想要上楼。
却听到程艺严肃的一声呵斥在身后响了起来。
“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这么没大没小的。”
“长辈,你有将你自己当做长辈吗?在你对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当你是我的长辈吗?”大概是因为程艺那么愤怒的一句话,明雨琳本来就喝了酒,在听到程艺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也火冒三丈,就这么无情的怼了回去。
这屋子里硝烟弥漫的,就连角落里的管家和女佣都哆哆嗦嗦的吓了一大跳。
管家看着程艺已经愤怒的红了双眼想着自家的先生肯定是生气了,于是便匆匆的上了前来做了做和事佬的角色。
“先生你也别生气,小姐已经是大人了,偶尔和同学出去聚聚会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能进加拿大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以后我们会时常看着小姐让她不会做错事儿的。”
程艺看了看眼前的管家,又看了看远处趾高气昂一点儿也不服软的明雨琳,对着眼前的管家说了一句。
“这丫头翅膀硬了,今天天敢喝这么多的酒,手机还不开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程艺深吸了几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管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明雨琳。
“我已经成年了,不是16岁也不是18岁,我二十多岁了,晚婚的年龄都过了,我有自己的自由,有自己的时间,不需要小舅你费心,我是个大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前在国内大哥都不管我,小舅你不觉得作为一个舅舅你管的太多了吗?”
明雨琳说着快步的上了楼,再也没有跟程艺多说一句话。
管家和女佣玛丽都不敢说话,甚至觉得大厅里的气氛都特别的诡异。
紧皱着眉头都这么站在角落里边,明雨琳刚刚发了一通脾气,说了这么一些话就直接上楼了,而程艺依旧坐在那个位置来,他低着头玛丽和管家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想想程艺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太好,刚刚明雨琳的声音那么大,却没有将他当做一个长辈看,更何况还是在下人的面前让他颜面扫地。
“先……先生……”
“都给我下去。”他说,握紧了自己垂在身侧的双手,管家和女佣纷纷对视了一眼,想着现在程艺的心情不好,自己不管说什么,他可能也听不进去,先生是需要一个时间静一静的,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程艺坐在沙发上一直想着刚刚明雨琳的话,她已经没有讲他当做一个长辈看待了,在明雨琳的心里,或许自己永远都不是小时候那个依赖着,害怕着,尊敬着的长辈了。
他就这么抬着头紧盯着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当时就这么累,成一把小伞对着自己的头额头,想了很多。
你已经可以去躲着她了,早上的时候很早就出了门,晚上一定要等到她睡着的时候才回来。
刻意的避开了与她同桌吃饭,尴尬的在家里面相处。
可是自己所说的这一切,在这个丫头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的。刚刚那丫头竟然用那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那也根本不当自己,是想就根本不当自己是个长辈,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说的对,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和朋友出去唱歌,喝了点酒而已,他曾经做的事情也是这样,他曾经还有过彻夜未归的情况,为什么一碰到那个丫头的身上自己就乱了章法,而且那丫头的朋友除了那两个女孩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只是跟两个女孩子到学校附近的KTV去唱唱歌而已,他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程艺有些头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温启言的电话打了过来,程艺看了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按下的接听键。
“什么事?”这三个字他说得有气无力的,倒是让电话那头的温启言听出了不对劲儿。
“你的声音好像不正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问题也疑惑的问着程艺。
程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事,你打电话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是这样的,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加拿大了,我想问你缺什么给你给你带些东西回来。”温启言说着,他和沈顷宁有今天的这一步最主要还是得感谢程艺帮他偷偷的打听到了沈顷宁的去向,他才能来帝都,才有老天爷给他这个机会将沈顷宁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当然程艺是得好好感谢的。
“啊,准备回来啦,那就是误会已经解除了,恭喜你啊!”程艺一听到温启言这句话,想着他跟沈顷宁之间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看着还有几天就回加拿大的情况,两个人应该和好如初之间没有什么间隙了,沈顷宁大概是已经接受他了。
“这也得感谢你帮我打听到了他的行踪,要什么?这一次我得好好的感谢你。”温启言说。
程艺笑了笑。
“算了,我没什么缺的。你就将你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就成,我最近喝酒都找不到伴儿。”
“真的什么都不缺,我回来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想好啊?”温启言说。
“真的什么都不缺。”程艺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好吧。”温启言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大概是从程艺的语气中也知道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能让那个男人心情不好的估计也没有一个情况,就是关于他家那个丫头了。
自己的感情是顺风顺水了,可是程艺那边的话应该还是停滞不前。
从程艺今天跟他说话的声音里面都能听出来,此刻的他正头疼不已,自己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挂了电话一旁的沈顷宁看着温启言微微皱着的眉头,这才好奇的询问了一声。
“怎么了?你怎么皱着眉头?是加拿大那边的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温启言看着沈顷宁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小艺今天的语气不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程总?”沈顷宁疑惑着。
“嗯!”
“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做人浪荡不羁,吊儿郎当的能有什么事情?”沈顷宁说着,看来程艺给他的印象就是吊儿郎当颇深。
对呀,那么一个人会在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还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几张最狼狈时候的照片,让自己裱起来,这样的人你说他伤心能伤心到什么地方去,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那样的人有什么摆不平的,自己的担心可能就是多余的。
“也对,那人什么时候轮到我为他操心了。”温启言道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沈顷宁摇了摇头。
“今天都已经跟公司的人说清楚了?”温启言看着眼前的沈顷宁,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说清楚了,demo也已经完成了,总之今天我正式辞职了。”沈顷宁说着,看着眼前的温启言。
“来帝都这么久也没带你好好出去看一看,难道你又不上班,我们还要过几天才回加拿大,我想你来帝都这么久,应该也没有出去看一看,刚巧这两天有时间我带你出去玩一玩。”温启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沈顷宁,轻声道着。
沈顷宁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温启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这么看着我?”他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沈顷宁道着。
“是不是今天早上我没刮胡子有点丑啊!”温启言说着,就这么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没感觉到扎手吧啊!
沈顷宁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人,会抽空陪我去玩。”他说,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温启言。
“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温启言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沈顷宁,凑近了他的脸询问着。
温启言突如其来的凑过来吓了沈顷宁一大跳,往身后闪了过去,差点一个重心不稳给摔到地上。
温启言深吸口气就这么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将他抱在了自己怀里。
轻笑着道了一句。
“怎么差一点摔倒?我很吓人吗?”他说,语调是那样轻。
沈顷宁深吸口气,甚至觉得温启言说话的时候那温柔的气息就这么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沈顷宁伸手就这么使劲儿地一把将温启言给推了出去。
大概是温启言没有料到沈顷宁会忽然一下子将自己推开,踉跄了好几步后才撞在身后的桌子上停了下来。
“还真狠,我的腰啊!”温启言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沈顷宁,这才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腰。
“这要是撞坏了,你下半身的幸福可就毁了。”他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温启言。
“谁叫你不老实的。”沈顷宁说着,这才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温启言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委屈。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可是没有什么不轨之心。”温启言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沈顷宁,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懒得跟你说。”沈顷宁绕过温启言的旁边,朝着一旁床的床边走去,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却在转身的时候,忽然一下子被温启言给扑倒在床上。
“这样才是不正经知道吗?”他凑近沈顷宁的耳边,就这么微笑着轻声道着。
“你的腰没废,是不是真想让它废了?”沈顷宁别过头,冷声的道了一句。
“我可不想让它废了,还记得我刚刚说过了,我的腰要是废了,你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了,你舍得让它废了。”温启言暧昧的道着,就这么看着身下的沈顷宁。
“我恨不得他废。”沈顷宁说着,就这么使劲儿的掐了温启言的腰一下。
温启言吃疼的吆喝了一声哎哟。
“起来。”沈顷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会起来,不过不是现在。”温启言笑着,这才俯下身轻轻的吻上了沈顷宁的唇。
就因为这么轻轻的一吻,沈顷宁的眼波微微的闪烁着,就这么闭上了眼。
接受了温启言的吻。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温启言会变得这么亲密无间,不管是身还是心。
自己和温启言中间的那道沟壑给填平了过后会这么的温馨,这么的幸福,这个男人这个此时此刻吻着他,和他亲密无间的男人。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或许都放不下了,放不下这个疼惜他,爱着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