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蓝想想也是,可她看侯爷一直不吭声,又担心侯爷赖帐,便去推了推身边的男人,低泣:“侯爷,那木蓝就在外头等你了,你要早点过来,别让奴家一个人应对……”
侯爷还是没说话,一动不动的。
夏木蓝有点恼了:“侯爷,您也快点穿衣服,别让奴家久等了……”
夏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五小姐,请你立刻穿衣,到偏厅把事情的原由说清楚,要不然我就只能请老夫人出来了。”
堂堂夏府嫡出的五小姐,竟然这么没羞没臊,她都替她觉得羞耻。
夏木蓝不敢对母亲使小性子,只得道:“是,木蓝即刻穿衣。”
哼哼,有这么多目击证人,其中还包括重量级的夏夫人,侯爷还能抵赖不成?
穿好之后,她又轻轻地掐了身边的男人一把,娇滴滴地道:“侯爷,您说句话儿啊——”
男人猛然坐起来,大声道:“我不是侯爷!”
他叫得很大声,屋里屋外都听见了。
夏木蓝当场傻了眼,而后吓得跌下床来,抱着胸口尖叫:“你、你是什么人?你竟然敢冒充侯爷糟……”
她想说“糟蹋我”,但是猛然又想到,如果让别人知道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睡了,她的名节不就全毁了?那样,莫说嫁给侯爷了,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都未必肯要她!
当下,她骇是骇,但还是反应极快地一指眼前的男人:“来人,马上将这个冒充侯爷的混帐拉下去杀了!快——”
她要马上杀掉这个男人,灭掉他的口,保住她的名节!
夏夫人一看到这男人不是侯爷,脸色也变了,当场道:“来人,拉下去!”
虽然夏木蓝不是她所生,但也是嫡正的小姐,她不能让夏木蓝名节尽毁,以后再不能嫁个好人家。
夏家子嗣不中用,想维持夏家的风光和地位,得靠夏家的美貌小姐们,只要她们嫁得好,夏家就仍然地位稳固,所以,她再怎么不喜欢这些小姐们,也要尽力保住她们。
男人一听,又大声道:“我是侯爷的贴身侍卫,昨天晚上睡在这个房间里,是这个女人半夜主动爬到我的床上,我一个男人,有女人投怀送抱,当然不会拒绝。总之,我没有冒充侯爷,也没有去调戏女人,你们如何能治我的死罪?”
“胡说八道!”夏木蓝尖叫,“我上床的时候明明叫了好几声侯爷,你怎么可能听不到?再说了,明明是侯爷让我晚上……”
“闭嘴!”夏夫人大怒,“这里是男子卧室,你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怎能胡乱说话?就不怕传出去后丢夏家的脸吗?再不闭嘴,家法侍候!”
夏木蓝被母亲的严厉给吓到了,哭哭啼啼地抱成一团:“母亲一定要为我讨个公道啊……”
夏夫人看向床上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一点也不害怕,不慌不忙地穿衣服,她眉头当即皱了一下,转身出去,其他人也不好留在男子的卧室里,纷纷跟出去。
一会儿后,夏木蓝走进偏厅,讪讪地道:“母亲,我……”
夏夫人抬手,示意她晚点说,而后对几名丫环道:“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先在外头等着,没我的命令不得进来。”
几名丫环出去之后,她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夏木蓝抽抽噎噎,将昨天晚上侯爷约她“上门服务”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我跟侯爷两情相悦,早就是侯爷的人了。昨天晚上,跟我亲热的人就是侯爷,女儿绝对不会认错!只是早上的时候,侯爷起得早,那个男人可能是出去小解什么的,无意中走错了房间,女儿我绝对没有跟他做过龌龊之事!”
总之,她一定要极力否定她跟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
她不能让她的前途莫名其妙地被毁了!
夏夫人冷冷地盯着她:“你一介未出阁的女子,半夜去找男人,还睡了一晚,你就如此不如廉耻?”
夏木蓝不服气:“两情相悦,情之所至,有什么廉耻的?”
侯爷订了亲,还有大把的女人等着嫁他,连公主都对他倾心不已,她不做出牺牲,怎么能得到他?
夏夫人冷笑:“你口口声声说你跟侯爷两情相悦,那侯爷可曾承认?”
“……”夏木蓝噎了一下后,道,“他若是不喜欢我,怎么会跟我睡?总之,我跟侯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侯爷一定得给我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