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势有雷霆万钧,破敌于阵前之能。
无数道光点组成一道道大阵在元宁宁面前如同儿戏一般。
元宁宁的瞳孔泛起淡淡的金色,同周边紫黑的光芒显的格外不入,深黑的长裙,以往雪白的长发化为乌黑,展现了元宁宁的不同!
嘭!惊涛拍岸,中流击石。
江宁城外的大江湖泊疯狂地躁动,掀起一波波巨浪,像是拉开一张大网,浸没了附近的农田。
铿锵!
花儿在空中绽放!一时间,大量金属的摩擦声,爆炸声,形成一首首悦耳的交响乐。
杀!
清风公子冷峻的眼神,凝视着天边尽头的那个人。一道道的攻击连云层的薄膜穿不透,连元宁宁的裙角碰不到。
白鞘的长剑将天幕分割成两半,一半明亮如日昼,一半黯淡如黑夜。
这一剑,划破天边所有气象。
豫州君不由地感慨:“天上地下,唯此一人。”
日与月,这一刻彻底分割。
嘭!
一道黑色身影直接穿破江宁府设下的重重大阵,直接杀向江宁府阵中央。
白鞘的长剑在像是绣花针在绣工的手中起舞,收割着一人又一人的性命。
清风公子预备方案被元宁宁一人击破,所有阻挡在元宁宁一剑之威下,没有事物能够幸存。
清风公子冷声道:“我们身后有千千万万九州军民,怕一弱女子不成!”
清风公子这句话原是提升士气的一句话,未曾想被元宁宁听到了。
啪嗒!
一把长剑刚刚好掉落在清风公子的脚跟前之外,还有元宁宁的一声质疑。
“我是弱女子吗?”
清风公子脸上多出几分难堪,不是元宁宁的嘲讽,是他们所做的准备在元宁宁看来,一切是徒劳。
像是用一层一层纸糊的房子,外表看起来高大伟立,实际上一根针能穿透这栋房子。
元宁宁就是这根针,疯狂地破坏破坏着房子的结构。
甚至,清风公子在元宁宁眼中看出了一份戏谑,一分狂热。
这是清风公子认识的元宁宁吗?清风公子不敢确定。
他印象中的元宁宁,那是在雪峰最高上的莲花,虽有一颗清冷高傲之心,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温度。
眼前的元宁宁彻彻底底是一个战争的机器,轻松地应对起九州最后的挣扎。
砰!
“我,我,不会怕你的!”
颤抖的双腿,咬字不清的言语,说明他话中的虚假。停留在脖颈的长剑停住了,没有往前再刺进分毫。
“你也想起舞吗?”
“不,不不想。”
噗!一抹鲜血染了地面。
一点黑色在沾染在元宁宁的裙角上,在她不注意间,黑色光点迅速扩散,借助影子的遮挡。
一只巨大的黑手在元宁宁背后形成,向她拍去。只是,元宁宁没有给黑手机会。
一剑斩破黑手,蓄势待发向豫州君杀去。
“陛下能挡住这个疯婆子吗?”清风尚骂道。
清风公子没有回答清风尚,只是默然看着这片战场。
数不清的尸体散落在江宁府,滴答滴答,滴答血滴声在清风公子听来无比刺耳。
半响之后,清风公子摇摇头,抽出了一旁的长刀,向着元宁宁走去。
元宁宁大肆砍杀之时,豫州君注意到元宁宁周边有一股阻力,能挡开他人的攻击,这是元宁宁肆无忌惮的原由。
就算,地面蝼蚁不能对元宁宁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可是接连不断的进攻,元宁宁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甚至,元宁宁的发型没有散乱,最多是裙子沾染一个黑点,除此之外,元宁宁更像是表演了一场舞蹈,观众是全体九州人。
一道道黑色长光迅速冲战豫州君身边射出,目标是元宁宁的身旁。
元宁宁翘起的嘴角未张开,躲避之时,黑色长光不是冲他来,只是为了打散掉周围的防备。
于是,元宁宁放弃了挡住黑色长光的做法,任由黑色长来袭来,笑呵呵地看着豫州君。
豫州君见元宁宁没有避开的想法,内心无法保持稳定。元宁宁刚才的舞蹈表演只是热身,挡不住黑色长光的可能性早就划掉。
她能熟视无睹黑色长光,不做出抵抗,只有一种可能。
“唉!没听说过反甲吗?”
砰!砰!砰!
清风公子刚提着一把大刀,便遇见一道道黑色长光,匆忙之下用刀身做抵挡。
他连退数十步,勉强挡住了豫州君的攻势。
清风公子脸上写满了问号,用眼神质疑豫州君,你搞什么鬼。
豫州君摊摊手,他看出清风公子眼中的问号。可惜,没办法替他挡住这一招。
清风公子原想开局一把刀,剩下全靠拼。
可是,一出场,差点把一把刀送出去,接下来能否赢元宁宁,他觉得是一个未知数。
噗嗤!
“给你们交流的时间足够了,我们能不能进入正题,我赶着吃饭呢?”
豫州君顿了顿道:“仙女要吃饭吗?仙女应该喝仙露长大,不是吗?”
这是豫州君在张明身上学得最大的财富,他想着张明能把元宁宁迷得神魂颠倒,自己说出这句话,应该能打乱元宁宁的心神。
果不其然,元宁宁听完豫州君话后,赞同般点点头说道:“难怪,豫州君身子骨瘦弱,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大仙女。”
“这么好看的女人,一定不能放过她。”
叮当!叮当!叮当!
不知名铃声出现打破了豫州君的尴尬。
想当初,豫州君在大正殿给美人儿画像时,不少佳人称赞他是女人之友,甚至是半个女人。
他那是认为是情趣,可是被真正被称为仙女时,豫州君不觉得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之事。
就在豫州君头脑交锋时,清风公子出现异样了。
扑通!扑通!扑通!!
清风公子的瞳孔微缩,心脏加速跳动,他发现铃铛声的问题了。
“你!”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可惜,可惜。”元宁宁遗憾地说道。
这时,日与月的被分割的天幕不断交融着,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圈。
圆圈不听地打转,晃动着日光,月光之下的人们。
血滴声,铃铛声,波涛汹涌声谱写了真正的死亡赞歌。
“唉!又有一个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