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没吭声,久久,就在副国师耶律璟深感无望的时候,大国师宫铭说了一句话:“七日后,我与陛下要出宫一趟,具体要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耶律璟:“耶律明白。”
深深的鞠躬拜礼,此刻,是他最不能提要求的时候,纵然再多的困难,他亦要想办法一一解决。
楚筱咂巴了下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到底吃了什么药?”
楚筱:“不会真的想跟大国师双宿双飞吧?”
耶律璟因为鞠躬还未直起来,一直底下的头,瞬间尴尬无比,脑门疼、脑门疼。
宫铭身子站在最前面僵了僵,扭过头,精准的走到那小女子面前,抬手真想在脑门上重敲,最后变成轻轻触碰。
宫铭:“臣请陛下,能不能约束好你这张嘴?”
楚筱眨眨眼睛,扬起头看他,然后眼睛眨了又眨。
早上的奏折全都送到议事殿,午膳也是让人送到议事殿,二人政务繁忙,无闲暇去对着满座的佳肴,然后犹豫着要吃那样不要吃那样,毕竟这人的胃,也是有限的。
议事殿,所有的窗户皆被关上,宫铭将奏折分类好,速度快的吓人,有些是重生前曾经批阅过的奏折,所以这速度自然就快。
楚筱在一旁,只能慢慢的批,最后,在快要忙完的时候停下笔,眨眨眼睛:“你不觉得耶律璟不像是以前的耶律璟了吗?”
宫铭手中的笔不停。
宫铭:“重生前,你不是还问过我,为什么有些男人嫁给之前跟嫁之后完全两样?”
楚筱点头:“对,话本子上的故事,大多都是圆满而美好的,但事实往往是,怀春女子心目中的多才书生,在中上举人之后,本来曾诺会娶其为妻的,结果却是成了妾。
中举之前,二人情意绵绵,中举之后,甜言蜜语不断,但当成了妾之后,男子看着其被正室欺负,被其母责骂,亦半点维护都不敢有。”
若说男子移情别恋,那既然喜欢上其他人,为什么还要哄骗那女子为妾?
若是还有情,那为什么,连袒护一下都不肯呢?
宫铭停下笔,偏过头,对上那一双迫切知道答案的眸子:“那是男子软弱,以至于向身边的一切诱惑妥协。”
宫铭:“正室可能是那正室的娘家有权有势,那书生不敢得罪。而书生的母亲,这身为婆婆的,有多少会把自己儿媳妇当作亲闺女的?
书生的母亲不敢得罪那有娘家人撑腰的正室,平日里多多少少会有些委屈,自然就会朝那做妾的人发泄了。更何况,妾的地位本就低下。”
说是说的通了。
楚筱:“可是跟耶律璟的变化,有什么关系?”
宫铭:“从前,我带兵外出打仗,由副国师耶律璟辅助你。那时候他权倾朝野,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与你为友。
而如今,皇城之中,我既归来,他妄想夺我的人,你倒是说说,我这做他主子的人,手下之人有胆肥的,想抢自己夫人,岂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