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拉过楚筱就走,那女子还在后面用甜美而又委屈的声音喊着:“姐姐、姐姐,我一个弱女子,我怕。”
而楚筱,看清楚那女子的目的后,是不会再心慈手软半分的。但这件事却是严重的扰乱了他们后续的计划。
楚筱:“我听你们方才说的故事,我似乎是有耳闻。那位所谓上清天的人,是紫薇天尊的坐下弟子凰煜对吧?”
毕竟是百年前的事情,百年前他们二人还未下凡历劫,对于人间的事情,虽不能事事躬亲,但耳朵倒是有耳闻的。
宫铭点头:“别人说的话,亦不可全信,我们能相信的只有眼见为实,我们要做的,不是去争论对错,而且先选择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插手,然后才是要不要处理。”
楚筱眸子轻眨:“自然是要处理,我们还有案子要去上清天调查,正好得借着这个事情打掩护。”
宫铭:“也好。”
二人继续往前走,走至一巷子处突然一柄飞镖暗器朝他们扔来,楚筱、宫铭二人皆一惊做好了躲的动作,又有一个来挡飞镖的人,身轻如燕,速度特别的快,楚筱与宫铭对看一眼,都在暗想,如此轻功卓绝的人,定然是能用手接住那暗器的。
然而下一秒躺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胸口中了暗器,而且身上的衣服还染了血迹的男子。
男子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最终连挣扎也挣扎不动了。
楚筱留了个心眼没有动,宫铭略走近,看向那人:“还好吧?”
那男子直直躺在地上,仰头望天:“我怕是要死了。”然后紧闭上眼,用力挤出一滴眼泪。
宫铭蹲下,样子做的非常的足,上手就去摸那男子的脉搏,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我是一名大夫,你别怕,我先帮你把脉,你这脉相强而有力,并无大碍。我先带你去医馆,因为我这没带医药箱,也不好帮你取出暗器不是?”
那名男子神色里有一丝慌张,忙挡住宫铭的手:“我怕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公子,我此生别无他求,我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我那老母亲~~~”
然后,然后~~
楚筱心中暗想:这确定不是来碰瓷的?
不是我假装给你挡刀子,然后再以温情动人,骗你要么帮我照顾我老母亲,要么给我钱?
楚筱手中一动,一个飞镖朝一处瓦片上一丢,瓦碎,应声落在地上。
楚筱指着那处立即大呼:“快看,是方才那行凶的刺客。”
然后一个飞身就追去,宫铭不傻,紧跟着站起来:“等我。”
那地上躺着的男人,看上已经走远的身影,捂着胸口:“我、我,救我啊。”
楚筱一边追,一边小声的嘀咕:“救什么救?故意受伤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人去救,分明就是讹诈,再说了,方才谁稀罕你去当刀子的。”
两个并不熟的陌生人,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不顾一切,甚至不知量力的去当刀子?
即便是有好心人,不管自己水性好不好就跳下水救人的,但是就问方才那个人,轻功明明那么好,速度那么快,分明就是自己能自救的人,却连一个刀子都接不住,而非要自己用胸口去接那刀子?
宫铭拉过楚筱的手,二人速度快了些:“怕不是一个作案团伙,兴许方才那个小姑娘也是一个骗子。这件事情最好先把方才使暗器的人抓到,送入官府才好。”
楚筱表示赞同,请点头。
好歹二人也是正经的神仙。就不信连捉两个人都捉不住。
半柱香之后,楚筱、宫铭采用围攻的人,在两声贼兮兮的笑中,成功的将使暗器的人给抓住,然后带到公堂上,击鼓让州府官员做主去惩治这些人。
所谓齐国的百家争鸣,只是表象。有的确实是有能力的人,有的只是读的书多,背的别人的言论多,却实际上没有自己的主见,而且还有一些,则就是鸡鸣狗跳之徒。
当全民都开始读书,当民众普通的知识水平提升后,这盗贼自然也是在技术提升中。
楚筱将那方才使暗器之人丢入公堂后,讲完事情来龙去脉,一拍就走,如今宫铭可是齐王的贵客,虽然除了齐王以及一少部分大臣外,并无人知晓宫铭是天上太子朝歌的事,但就凭借着这齐国国君的贵客,齐国这些当官的,就得要小心翼翼敬上三分。
所以,也没有多少人后续找他们的麻烦。
楚筱跟着宫铭离开后,看到市井上有卖炸串串的,吃了几串,忽然又想起去看那中了飞镖的人现在情况如何了。
便运用了人间最快的轻功,过去后,正好时间赶的及时,那仍躺在地面装病情危重,捂着胸口倒在地面的人,一看官府的人来了,立即爬起来就跑,根本就不像是受了伤,极其危重的样子。、
楚筱微微摇摇头:“这齐国,也不过如此嘛。
以文治国,结果官差都轻功都跑不过一个市井混混,而且还是胸口种了飞镖、受了伤的混混。”
宫铭紧跟着在其脑袋上揉了揉:“我们九重天未来的太子妃也不过如此嘛,难道就没看出来,这问题的关键?”
方才‘帮他们’当马车而险些摔断腿的小姑娘,这个用绝顶轻功帮他们挡飞镖,却自己接不了飞镖的人,都是他们来了齐国几天后才碰到的。
而且这些人都不像是齐国人。
楚筱脑袋再次转了转:“你说,齐国混入了别国的人?”
宫铭微微点头:“如今齐国北有陈国,南有南相国,而且这两个国家都想在齐国分一杯羹。
而齐国虽缺乏优秀将领,但齐国地广物博,齐国民众都有极好的教育,齐国的思想统治,团聚人心的能力,是别的国所不能做到的。”
而总而言之,就是陈国、南相国虽然现在有跟齐国找茬,甚至叫板的动作,但是还不算特别的敢。
楚筱:“所以,这背后就耍点小把戏,可是这个假装替我们挨刀子的人,目的应该是为了钱。
但方才那个帮他们躲马车的姑娘,我倒真没觉得不像是为了钱呢?”
宫铭:“可你不觉得,不图钱的人更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