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风千雪一旁的楚河眸子睁得老大,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太子殿下早有谋划,没有直接用法术将这些个美人儿直接发落、赶走,而是擒贼擒王,先让他去禀告小主子,然后太子殿下自己则先去抓了幕后主使,又让人去拿了这些美人的命理册子。
果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周周到到。
风千雪:“这些美人,太子殿下,你倒是安排的周周到到了,那这些个幕后黑手呢?”
话说之时,指着被楚河手中绳子捆着的那几个上仙。
不过,毕竟是上清天的人,这些个上仙的父母、叔伯都是上清天乃至六界都极其有威望的人,九重天这数万年来,又从未管过上清天的事。太子朝歌,要想治这些人的罪,还真没那么简单。
风千雪这些话,就是为了难为难为他。
当即,就有被拴着的一个人挤眉弄眼、微扯唇角:“放心,他们不敢动我们。”
太子殿下看其一眼,扬高了嗓音:“我是不能真把你们关起来惩罚,但是你们今日弄这么一出,即便是寻常人家的人,也是要闹一闹的,你们就真的觉得,你们父母比天帝天后还脸面大?
便是不说这些,你们今日闹得可是风神仙上的府上。今日本殿下要是绕过你,你们觉得本殿下还配当风神仙上的女婿吗?”
太子殿下:“云梦泽。”
一声轻喝。
由镜子幻化成人的云梦泽上前,迅速幻化成镜子,将风神宫殿的管家楚河跟被捆着的那些个闹事的幕后主使全部都关在镜子里。
太子殿下:“楚河,你是风神仙上的管家,风神仙上如今不在家,你家小主子又刚回风陵渡,这里,你说话是最有分量的。”
楚河心底苦,待在镜子里,手中还牵着根绳子,特别想反驳。但是殿下压根就没给他说话的缝隙。
太子殿下:“现如今,这些个人在风陵渡门口撒泼,让人间女人几近赤身luo体的守在风神仙上门口,预备勾引风神仙上。
如此龌蹉不堪的小儿科把戏,我想你还是亲自守着这些人,待风神仙上归来再做打算。”
随后拿出一面布,将镜子蒙好,就放在写着‘风陵渡’三个字的门牌上挂上这面镜子。
而那些美人,方才已经被太子殿下带来的其他人给押走。没了碍事的人,风神殿下的门前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镜子中,楚河委屈着脸,同镜子君(云梦泽)问候:“我叫楚河,是风神上神的管家,你叫什么?”
镜子君:“云梦泽,我家殿下不是说过了吗?”
楚河汗颜,头上的汗一直往下落,他不过是客套客套,寻思点话说,这人还真当真了不是?
楚河:“是是是,是我记性不好。我想说,你们家主子,性情究竟怎么样?”
镜子君:“你怕委屈了你们家小主子?”
楚河:“喂,我说你这话怎么带刺呢?什么叫怕委屈了我们小主子,本来就是正常担心。想想我们小主子,本来身娇玉贵的,应该享着这上清天最好的东西,结果给你们家小主子做了几万年的书童,还受过那许许多多的委屈,我就不说了。
谁知道,你们家殿下,是不是贪图我们小主子的能力呢?”
镜子君闷着声音:“对,就是太有能力了,让我们殿下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楚河:“你?”
镜子君在镜子中,凭空出现两只眼睛,带着汹汹的戾气怼过去。
一下子就把在上清天养尊处优没脾气的楚河给怼住了。
翌日,风神上神寻到自己媳妇,与自己另一半灵魂,并且融合之后回来时,看到门前那面灵气极高的镜子,心下有疑。
复再抬步望里走,见自家闺女与准女婿正在院落中摆一张桌案,案上还落着一叠叠的公文。两人分坐在对立面。
再看自己女儿手中的笔下,正画着美男子的图像,关键那美男子的图像,还不是他女婿。
风神只觉得脑门有点疼,他倒不知道,自己闺女竟然如此闲工夫,画美男图?
太子朝歌见到有人进来,忙停下笔,站起身来行礼:“晚辈朝歌拜见仙上。”
风千雪勾勒完最后一笔,也停了下来,将笔搁在一旁,立在桌子旁叫了声:“爹爹。”
而风神上神身边站着的人,风千雪不敢去叫。
多年未见,纵然幼年的记忆恢复,停留在她印象中的人,也是许许多多年前的了,总归有点膈应。
风神上神:“这是你娘亲。”
风神特别急切的介绍,一个是他孩子,一个是孩子她娘。
风千雪看了看那名中年妇人装扮的女子,迟疑着才上前踏出步子,但是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太子朝歌见到这种事情,赶忙先告辞,带着未批阅完的奏折回九重天去了。
写着‘风陵渡’三个字的门牌上,镜子君跟被关在镜子里的楚河还在斗着嘴,镜子中许多的吃的,还有许多书籍。
吃的东西,皆被变成了很小很小的字,藏在书里,只有认真去读书,发现某个字、某句话有问题了,手点着那句话给镜子君看,那藏在书中字里行间的吃食便会出现。
几日下去,倒也让这些平日里不受约束的仙二代看下去一些书,学了点东西。
如此,就是让仙二代的父母想求情都求不了。镜子悬在门口牌匾上,也是警戒,让其他人不敢耍把戏。
直等到风神上神归来亲自去治这些人的罪。到时候放在明面上,当时发生的事,那些人在风陵渡门口捣乱,又拦着他不让进上清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风神出面了这件事,然后再往大了说。让那些仙二代的父母失了颜面,认准了他这个风神上神女婿的身份。
日后,看谁还敢再扰他的姻缘?
太子朝歌是聪明,但风神上神却不想就实实在在的让他逞了这个聪明。
一番叙旧,终于有了点亲情味道后,风神夫人拉住千雪的手,很温柔的摩挲着:“当年是我与你爹不好,没能把你一直养在身边,居住在别人家里太长时间了,一时回来肯定有些别扭。
但男女两个人之间,必须要分开过,才能明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