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确实是血侯门所为。”殷毅看着手中从不同地方飞回的信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血侯门。
“小姐,我手上传来的信息也是如此。”殷毅也适时的向舞清雅汇报到。
“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皇上,臣请命率兵前往剿了血侯门。”赫连连城的亲信握紧手中的剑柄请命,毕竟他是负责整个后宫安全的守卫统领,这一次皇子的失踪严格来说是他的失职,幸好皇上没有怪罪下来否则就算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剿了?你知道血侯门的老窝在哪里吗?”舞清雅说这话并没有挤兑他的意思,她也知道他此刻心里内疚,她只不过是在称述一个事实罢了。
男子脸色一窒却并不因为舞清雅的直言而生气,“这…是微臣鲁莽了。”
赫连连城眉头挑动了一下看向舞清雅,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她知道血侯门的根基在哪里?“雅儿你知道血侯门的老巢在哪里?”
“落日城!”
原来在三不管的落日城,怪不得…
“既然舞姑娘知道他们的下落,微臣即刻发兵落日城!”站在赫连连城身后的另一统领也出声请命。
“慌什么慌!”舞清雅一阵烦躁不由得出声呵斥,这两人真的是赫连连城的亲信首领吗?怎的如此急躁。
“老巢是在落日城没错,可是我相信忧儿绝对不在那里,不过赫连连城你放心忧儿目前为止没有大碍,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希望你把你的兵力尽可能的集中在火药的制造上。”
“不在落日城?那…”赫连连城想问的还有很多,可是他相信舞清雅说什么便是什么,况且他早已听夏黎说过子母药丸的事情,既然她都说了无忧没大碍就一定没事,至于火药的事就算她不强调他也一直在努力准备着。
舞清雅眸光狠厉看向远方,“纵然不在落日城,可这落日城我却是剿定了。”
这,是送给魔君的警告!
蓦地将目光收回看向赫连连城,话音一转,“夏黎大婚我都没有什么好送上的贺礼,这座‘三不管’的城池就由我来拿下送给你们吧,当作夏黎的嫁妆,以免你的朝臣因她在沧溟无亲无故无后台而轻看了她。”
赫连连城目光一窒,转而莞尔,“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哼!亏不亏待我不知道,可是这后位还没坐稳不是就已经有人想要充溢后宫了吗?我这个做姐妹的不给她多筹备一些筹码那怎么行。”
赫连连城嘴角一勾,原来是在为这事生气,轻轻的靠近她的耳旁,“知道的人明白你们姐们情深这是在为夏黎抱不平,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在吃我的醋呢!”
舞清雅往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赫连连城我可没那个心思跟你开玩笑。总之这事就这么定了,在我拿下这座城池送给夏黎做嫁妆送给你做贺礼之前,你务必看好夏黎不能让她知道孩子失踪的事,否则我要你好看。”
提到孩子,赫连连城的脸上闪过担忧痛心的神情却还是假装坚强,“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一箭双雕,一座城池既是嫁妆又是贺礼的,同时让两个人都记了你的情。”
“哼!我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可是这做娘的要见自己的孩子,我哪能挡得住。”
“那是你该想的办法,难道这也需要我去cao心吗?那你这个丈夫和父亲也做得太失败了吧!”
说完,舞清雅大手一挥已带着自己的人马大步离去,留下赫连连城看着身影陷入沉思。
丈夫…父亲…
“皇上,真的不用我们发动兵马吗?”不是他不相信舞清雅的能力,可是就凭他们几人真的能拿下那座恶贯满盈的城池吗?
“对于她,你们了解得太少。让她去吧,省得你们去了反倒成了她的累赘遭人嫌弃。”
身后两人浑身冰凉,脸上的神色那是怎样的难看又尴尬,虽然知道舞姑娘确实很厉害,可是有皇上说得那么夸张吗?
什么?他们去了反而成为她的累赘还遭嫌弃?这…这像话吗?
当然,他们是没有胆量提出质疑了,除非活腻了。
……
“公主,东东金萌他们会同我们在落日城外的竹林汇合,到时候我们一举攻入…”
几人一边赶路一边商议着对策。
“不,我们不与他们硬碰硬,我们要积攒能量,也许躲在暗处的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们耗费大量的斗气灵力。”
“那小姐你的意思是…”殷毅不明白,不用斗气战斗还能怎么办?
“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是全能选手吗?有毒不用浪费斗气干嘛?智取而非强攻!”
“小姐你的意思莫不是…”殷毅和思清的眼睛瞬间变得亮堂堂的,还是小姐高明,怪不得前段时间一有空就呆在炼制丹药的院子里不出来。
落日城的人‘病’了,全城,无论男女老幼…
可是他们的病真的很奇怪,寻常百姓只是感冒发烧,可是那些在外动刀动枪的流氓匪寇则是上吐下泻差点连茅厕都离不开,更严重者甚至无法提起斗气形如废人。
“娘亲,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喝的都是同样的水啊。”
这不仅仅是东东的疑问,也是其余几人的疑问。
落日城的这场怪病是由他们亲手主导的,他们自然知道一切都源于城内的水源,可是那些药都是一样的,怎么服用下去的人却是不同的反应呢?这也实在是太神奇了。
舞清雅嘴角一勾,“这有什么难的,问题不在药物本身而在于每个人身上的斗气体质,体质越好斗气越高的人在他运气时相反加速了药物的在体内的分解,所以导致的状况愈发严重,相反斗气低下体质薄弱的人比如幼儿老人,这些药丸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毒害,只会给身体带来不适。”
哦~众人齐齐点头,原来如此!
“血侯门那边的情况如何?”
说道血侯门,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东东,因为那儿是他负责观察的。
“他们的茅房都快被挤爆了。”似是想到他之前看到那一幕幕抢茅厕的画面,脸上的笑容怪异得紧。
“好,这城今晚我舞清雅要定了,若愿意归顺的就留下重新安置遣散到各个城池,凡是反抗的一律不留,至于血侯门留守的那些人都是不入流的角色,全部都清理了吧,以免后患无穷。”
“是!”没有质疑没有反驳,异口同声绝对的服从。
惊恐声、尖叫声、打杀声响彻在落日城的上空。
舞清雅高高的站在城门顶上看着城里的火光和血光,黑夜包裹着她,黑发随风飞舞裙摆飘扬,明明是美丽得如天仙般的女子此时在城内的人看来她无疑是一个恶魔。
舞清雅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着眼看着下方的一切。她不觉得自己是恶魔,因为她给了他们机会,凡是愿意归顺的难道她没有给活路吗?只是,反被她看在眼里那些假装归顺企图寻找机会报仇的,她依然会不留余力的赶尽杀绝。
她从来都知道,对于敌人不能心慈手软,尽管如此她还是心软了给了弱势群体一个机会,所以凡是反抗的那就全是该杀的。难不成她还要留下机会给别人找她报仇不成?
况且,这下面的人谁没有背负着血海深仇?或许孩子是无辜的,可是身为孩子的父亲和母亲呢?他们的祖辈呢?岂不是扼杀别人的恶魔吗?又何来的对与错?
舞清雅抬起手,再放下,今夜,注定落日城将是充满血光的夜晚。
可是明日,当太阳再升起的时候这里将会是一片安宁祥和,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里将会有新的百姓入住,依然欣欣向荣繁荣富强。
但是这座城池将会以新的名义归顺沧溟,她的所有权属于舞清雅却更属于纳兰夏黎,尽管她的身份已经给予了她足够多,可是在沧溟它将是纳兰夏黎在这片国土上最大的后盾和保障。
距离落日城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两黑一白的身影站在远方静静的看着火光之处,那目光却是如同看着猎物一般。
“这个丫头有点儿意思。”白衣男子摸了摸下巴显然兴致极高。
“难道你也看中了她?”黑衣男子中的一人淡淡的看来白衣男子一眼,乖乖的语气中却是辨不出息怒。
“哈哈哈~他喜欢的恰恰相反定然是我厌恶的,而他的敌人却正好是我的朋友。”白衣男子意有所指的看向黑衣男子,“你说呢?魔君?我的朋友。”
“嘎嘎嘎~那是当然,那就让我们一起联手毁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吧!嘎嘎嘎~”
白衣男子莞尔一笑,那容颜的笑容竟然堪比女子,“正有此意!”
一直盯着城内的舞清雅突然眯起眼睛看向黑暗中的远处,进而再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个动作却不偏不倚的落入白衣男子的眼中,带着玩味的笑容,“挺敏锐的,不过还是嫩了点儿。”
不过,舞清雅你确实提起了我的兴趣,尽管你是那人中意的人。我想我知道我接下来要送一个什么大礼给你了。
白衣男子仙骨飘飘却偏偏浑身露出一种恶魔的气质,真正的矛盾不协调到了极点。
收回摄猎的光芒,黑白二人对视了一眼便消失在空气中。
晨曦的光芒渐渐从天的那边慢慢踱步而来,落日城充满血xg的气息也在渐渐消失准备迎接美好的阳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