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不惑之年的皇帝,一把将蓝姝拉坐在自己腿上,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想做什么。
“还不行,再等等。”
蓝姝拒绝。
她高龄产下一双儿女,身段还未全部恢复,沐浴时自己看着都会生出嫌弃心里。
她没刻意断乳,有了便喂一喂两个孩子,如今身上全是乳汁味儿,实在没有勇气用这样的身子面对皇帝。
何况,这还没天黑。
皇帝将脸埋在她颈窝,闷声道,“姝儿,一年多了,你是不是嫌弃朕老了?”
蓝姝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愧疚。
他是君王,还值壮盛之年,可自打她同意回到他身边,他不曾再碰过旁的女人。
后来她有孕,因是高龄,他忧心她的身体,直至生产至今,他们都没有过亲密之举。
每日相拥而眠,并非察觉不到他的需求,但蓝姝私心里不愿再与别的女子共同拥有他。
是以,他拒绝朝臣提议的选秀时,她没装出大度,说些让他纳新人之类的话,只想着等孩子出生了便好了。
只是她也没想到,松弛的肚皮再难恢复,还有那些如何用药膏都难抹去的纹路。
而这一年多,他对她无微不至,从不曾在她面前摆过君王架子,对几个孩子亦是做好了一个父亲该做的。
蓝姝不想他误会,如实道,“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有些嫌弃自己,怕你也嫌弃。”
话罢,闭了闭眼,将他的手放在了不再光洁紧致的腹部。
连玉面郎君的祛疤膏都无法短时间抹平的纹路,大概得跟着她一段时间,她总不能一直回避着他。
若他因此嫌弃,重纳后宫……
蓝姝的眼睫颤了颤,心里还是会伤心的,可她如何能要求一个君王必须为她这样一个半老徐娘守贞,他对孩子们好,她已然知足了。
皇帝不知何时已将头抬起,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眼底尽是无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瞎想,你是我求了半辈子的,将来要陪着我到老的,你我都是凡人,谁都逃不过岁月,你看朕的头发也不及从前浓密,皮肉也不及从前紧致了,这是正常现象。
何况,你是为我孕育儿女,我又怎会嫌弃你?”
他和蓝姝同床而眠,她顾忌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反倒是她,不知道每每她睡着后,他总会捏捏她肚子上的软肉,他非但不嫌弃,反而觉得别有一番韵味,亦觉得可爱。
他将自己的想法低声同蓝姝说了。
这把年纪还被说可爱,蓝姝红了脸,“你说真的?”
皇帝又捏了捏她的腹部,“骗你作甚,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蓝姝便想,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但心里是受用的,就当他是真的吧。
只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得皇帝沉沉叹了口气,“我反倒是担心你嫌弃我老了。
还有你素来爱自由,要跟着我,就得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起码还得再被困二十年。”
蓝姝想起,皇帝这二十年是为了阿布,心里的愧疚更重了,便主动抱上了皇帝的脖子。
素了许久的老男人,终于得偿所愿了。
晚上,精神奕奕的带着蓝姝去了宫宴招待濮国三人。
心情好,看什么都好,因着蓝姝和卫清晏提前给皇帝灌输的印象,皇帝对星儿这个未来儿媳很是满意。
见面礼也给的大方极了,得知星儿爱粘着卫清晏,便索性留她在东宫跟着卫清晏住,也是给卫清晏作伴。
至于那两位皇子,则交由龚缙去接待。
一场宫宴宾主尽欢的散了场。
老皇帝晚上借着酒意,抒发了下儿子即将娶妻的喜悦,又感叹了下儿子前线作战的不易,以及他为君者的不易,再次如愿了一回。
蓝姝累极刚睡去,皇帝便起身,带着奏折去上朝了。
日子要过,国事也不能耽误。
自打一双小儿女出生后,皇帝多了项带娃的差事,便将没处理完的公务直接带去了早朝处理。
于是大魏朝堂上,便出现皇帝一边早朝,一边处理奏折的情形,遇上有问题的,将相关人员喊出列,大多当场就能解决了,这也让大魏官员的办事效率,较之从前更高了。
最近叛军作乱,边境不稳,要处理的事情更多了些,是以,下朝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
蓝姝知他辛苦,在他上朝后,也只睡了片刻,便吩咐御膳房给皇帝熬些滋补的膳食,再做些卫清晏爱吃的,便又打了会盹,就起身了。
先去看了小双胞胎,接着要去东宫看卫清晏,嫌软轿慢,直接足尖一点,踏着轻功便去了。
皇帝得知后,下朝后也直接去了东宫,早膳便直接在东宫用的。
星儿在濮国皇室也是这样的家庭氛围,除了初见时的羞涩外,如今倒是适应良好。
用过早膳后,皇帝叮嘱卫清晏先好生休息几日,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说,便回了御书房处理国事。
蓝姝担心一双孩子,没多久也走了。
之后卫清晏便在宫里,吃了睡,睡了吃,无事就逗逗弟妹,陪陪父母,真真就好好修养了三日。
但也就这三日,因为卫诗然被卫老二磨得没办法,只得将她带到了卫清晏面前。
路家的事,龚明诚担心卫诗然暴怒之下藏不住事,便同卫清晏商量,暂不告诉她。
是以,卫诗然并不知晓路诚仁是曹忆昭的棋子。
卫老二坚持路永言是被人蒙骗利用,并不是真的要劫囚。
加之路永言以前在同州,曹忆昭在大魏,之后又去了凤昭,两人的确没什么交集,卫诗然便信了几分。
但考虑到卫清晏长途奔波定是疲累,便拖了三日,才朝东宫递了拜帖。
见到卫清晏,她亦是和蓝姝一样,一大串的嘘寒问暖,卫清晏都一一作答了,笑道,“父皇担心我累着,不允我出宫,所以不曾及时去见你们,还望大姐勿怪。”
“陛下担忧的是,是臣妇不该来搅扰殿下,只是……”
她有些为难道,“殿下,永言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卫老二见此,忙点头道,“是啊,殿下,永言绝不会是与叛贼勾结之人。”
她看出来了,卫清晏既然都抓了永言,就不会待路家同龚家一般,见大姐都称呼卫清晏为殿下,便不敢套近乎。
没想卫清晏只冷冷看着她,“他是不是无辜,路夫人心中该清楚才是。”
这一声路夫人叫卫老二很是不安。
“这……殿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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