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苦涩一笑,手中弓矢一扬:“想法谁都能有,神灵也不是全都傻,反而很聪明。只是,有多少人能够愿意放弃眼前的好生活,去为了那些陌生人?就算可以自我安慰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但陷入越深就能知道的越多。就拿你们妖月现在的情况来说,你们对上的奔雷宇宙的十二主神之一,雅典娜其手下的战神殿多达亿万神袛,上位神以及小主神就是多不胜数。
不仅如此,她是一代神王宙斯的女儿,哪怕是有小道消息称他们不和。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于公于私,宙斯也不会不管。而他做为一个黄金宇宙的神王,他的实力你真的了解了吗?
比如你们这次的五百一十四号神殿,总人数差不多百万,而这样的神殿粗略来算就有十万之多。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千亿的神灵,就算实力不济,至少都是千年剑圣,万年法圣这种圣中高手。
而这只是代表没有或者拥有少数数量十二神级星蕴的存在,虽然不敢说星蕴就能决定一切,但如果没有星蕴和有十二神级星蕴的对手,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一点,你们可以从神殿考官身上参考。
那些基本都是上位神,甚至还有小主神,这些数量和质量才是一个黄金宇宙的中坚力量。哪怕你红莲足够逆天,十几年时间招收三四十万名神袛,但他们都是小神。
说句不好听的话,之前你们在天秤神殿的举动,虽然令人感到震撼,但这也是一种无奈。不这样做,你们根本没法走出神殿。
或许你会说舞魅两大幻祖已经委身于你。我承认,她们是强,甚至是击杀我都没有任何悬念。但是。她们能够抵挡数以亿万计的神袛吗?即使加上我们几个,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没有一个宇宙做为坚强的后盾。妖月所需要的资源是你所不能想象的。这不是你那个小小的青铜宇宙能够负担的起。在这样的前提下,先不说妖孽们会叛乱或者离开的问题。
至少,你们需要修炼资源才能活下去,你们需要征战八级宇宙才行。而你们有什么保障能够活下去?难道就靠数量多吗?我告诉你,你那点数量的妖孽根本就不够,远远不够。
或许你有你的优势,你有着无上王者那一族和巫魔一族密切地关系,但她们终究是落寞了。就算那个无上王者活着。她也肯定是重伤状态。
最为关键的是,做为曾经的宇宙五百强第一,她从来不征伐任何宇宙。她拥有大海一般的宽阔胸怀,她有着无人匹敌的王者风范。她可以在弱小受到欺负之时站出来战斗。
但是,这样的无上王者没有果断的杀伐之心。她不会大开杀戒。她虽然有你这个妖孽头子来代理,但是,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或许你比我更为清楚。加上你要伸张正义,可以说,你们妖月会举世为敌。
不论是从自身内部还是外部来看。你们妖月都是一条不归路。你能中位神击杀上位神,是足够妖孽,更是惊艳绝伦。但这样的妖孽天才有太多太多。
要等到你们成长到巅峰之时。这一路上的死亡和伤痛,你能承受的起吗?妖月能够承受的起吗?”
紧紧盯着詹妮弗的眼眸,红莲收回了封妖榜,坦然一笑:“知易行难的道理我懂。我更能明白弱小的想法,因为我本来就是弱小。面对欺压,许多生灵不是不想抗争,而是不敢。他们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崇尚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都是每个生灵应有的权力。
但是,重活过一世的我绝对不会再认同这种做法。哪怕我现在就会死,我也心甘情愿。我也能够不悔。这是一个生灵应该有的尊严,我不希望自己过着物质条件丰富的生活。醉生梦死几千几万年。我不想到死都是被别人掌控者。我更不希望有人向我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一生,我也不希望以后我的子女没有一个可以值得骄傲的父亲。
你说的对,无论如何天才,上面总有人比我们要强。哪怕强大如你,修行时间久远到自己都忘了,但你还是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你看似帮助了无数弱小生灵,但在我看来,这是害了他们。
就如那些恶神一样,哪怕他们在邪恶。如果要给他们洗白,那有一千万种理由来辨明,因为这是宇宙至理,没有纯阴纯阳的存在。而我们就是在这任何人事物都有两面性的无穷变化之中,来来回回的做出一个个选择。
但我们都是一个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哪怕相似度接近无限,但始终不相同。因为这份独特,我们封妖榜之妖孽团结在一起,活出最为精彩,最为真实,最为灿烂的自己。
因为,当我们背负妖孽名号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
哪怕黄道十二宫结束之后,我们与雅典娜对战终究难逃一死,或者侥幸不死,以后的路再难走。但我们妖孽还是要走上去,如果屈服,那我们宁愿死。”
轻声一叹,詹妮弗手中弓箭还是放了出去,那道白色光矢以旋转的方式带起了一股股暴风。所过之处,正片草原呈递增的方式快速破裂,碎开。
红莲脸上笑意不减,虽然不能招揽如此强大的主神,但这也没办法。妖月不是一般的公会,这样的大型公会,自己是没有能力管理好,只能依靠自愿与彼此地诚信,这是立会之本。
双手交叉猛地一拉,一百多把小型飞刀顿时排出了几排,在身后带着滔天沙尘暴的白色光矢贯穿之际。红莲带着风魔小飞刀陡然划出一个圆。
轰!
当碰撞放生之时,这里的天地仿佛都是因此安静了一般。随即,爆发出了令人刺耳之极的嗤嗤声,红莲双手更是舞成了一个风火轮,整个身体快速倒退。在螺旋卸力的同时,这片草地也是崩溃的十分迅速。这种毫无生灵的星球,从结构上来说,始终有点脆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