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全灭,那是什麽样的实力?
他们不认识虚海的人,但是那青色的灵力彰显着那些人全是灵帝强者,可帝临渊竟然一招全灭,这…
下方看戏的人已经傻掉了,所有人都拿一副看怪物的神色看着帝临渊,这男人是哪里来的妖孽,这般的力量,他们可从来没听闻过。
归涯离得远,不知是自己化解了那道横扫过去的气流,还是帝临渊没有算他在内,以至于,现在空中呈现出三角鼎立的局面,千澜坐在一团诡异的粉色上,归涯躺在摇椅上,帝临渊一袭红衣站着。
三人皆是沉默,好半晌归涯才幽幽的开口,“你将他们都杀了,未免太过了,我这个公证人会很麻烦的。”
千澜以为,归涯说这句话的目的在于最后一句。
帝临渊冷眼扫过去,轻启唇瓣,清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味道,“那便把你也杀了。”
归涯猛的从摇椅上撑起来,一挥手摇椅就不见了,他奔到千澜身后,一副古怪的笑,“杀了我,我家乖徒儿还不得找你拼命。”
天!
下方一片哗然,云千澜竟然是归涯的徒弟!
这…没开玩笑吧?
想想以云千澜灵者的实力竟然打败了灵王巅峰,这样的天赋,归涯收她为徒也是情有可原的。
本来云千澜有帝临渊做后台就让人又是嫉妒又是恨的,如今竟然又是归涯的徒弟,这下她还不得横着走?
这些人的想法千澜是不会知道的,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赶紧查看一下身体,刚才她好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正常。
“梵灭,回营地。”千澜拍了拍梵灭,被这么多人围观着,那感觉不用提也知道有多酸爽了。
梵灭傲娇的冷哼一声,驱使这灵力往北堂家族营地的方向去。
帝临渊想也没想直接跟上,归涯本就在千澜身边,他索性坐在了她身侧,拿眼瞧着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红色身影。
“徒儿,这个男人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归涯眸子闪烁着一抹八卦的光芒,让千澜浑身一抖。
一般归涯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至于倒霉的是谁,千澜觉得,绝壁是会是她。
“关你什麽事?”压下心底不好的预感,千澜斜睨着归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可归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徒儿,我告诉你,这男人长得太漂亮了,一定会花心,你不如喜欢别的?我看北堂家的那个小子就不错。”
他的声音并没有可以掩盖,以帝临渊的实力,听到那是轻轻松松的事,蓝眸中划过一抹深沉,这个老男人,要不是看在他是千澜师父,对千澜现在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他早就将他踹飞了。
千澜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寒的帝临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师父,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你还是别瞎操这个心了,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吧!”
接下来的事?
什麽事?归涯难得一头雾水的,不明白千澜在说什麽,可千澜只笑不语,显然不打算告诉他。
等归涯回到帝国学院营地,看到那些围在那里的人,他就明白千澜说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连云千澜那种传闻中的废物都能被他收为徒弟,他们这些天赋极好的天才岂不是更有机会?
于是,帝国学院营地沦陷了。
好在归涯带来的都是精英院处变不惊的血员,遇上这样的事,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归涯则是偷偷的溜掉了。
而千澜这边,帝临渊一步不落的跟着她回了北堂商会营地。
“帝公子,你跟着我做什么?”千澜很是无奈,被这么一个漂亮的男人跟着,她亚历山大。
“千澜小姐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怎么,现在想反悔?”帝临渊的声音清澈如泉水,滑过千澜心尖,带起一层层的涟漪。
被一个男人说以身相许没什麽,但若是被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说以身相许,定力差的人那定然是把持不住的。
等等—
他刚才说的是她要以身相许?
“老娘什麽时候说过要以身相许了,帝临渊你能不能要点脸?”千澜怒瞪帝临渊,而后者回以一个魅惑众人的笑容。
“千澜小姐说过很多次,你忘了吗?那帮你回忆一下,在死亡森中…”
噼里啪啦,帝临渊一口气说了千澜说要以身相许的场面,有些千澜都快不记得了,这货竟然还能绘声绘色的说出来。
千澜心底的涟漪波动的越发厉害。
“够了,以前的事能和现在归为一码吗?”千澜打断帝临渊,怒气冲冲的道。
“怎么不能,难道之前那人不是千澜小姐?”帝临渊镇定的道。
千澜胸口一起一伏,着实是气得不轻,好半晌都没挤出来一个字,她能说之前那个云千澜不是她吗?
“千澜姐姐,你没事啊,太好了。”北堂悠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过来,满是惊喜。
她小跑到千澜面前,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边,确定没事后才大大的松口气,“千澜姐姐,我们去的时候那里都没人,还有打斗的痕迹,可是吓死我和哥哥了。”
北堂悠打断了两人中间微妙的气氛,帝临渊默不作声的往千澜身后靠了靠,以一个保护者的姿势。
北堂悠这才注意到帝临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好漂亮的男子…
可是怎么那么熟悉呢?
“啊,你不是帝临渊吗?”北堂悠惊呼出声,随后捂嘴,可怜兮兮的往千澜的另一侧躲了躲,她刚才竟然直呼大陆公敌的名字,他不会拍死自己吧?
北堂药也在这个时候带着一群人从刚才北堂悠跑过来的方向出来。
看到千澜没事,也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千澜,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帝公子也在这里。”
帝临渊阴恻恻的笑笑,没有接话,他不信他这么大个人,北堂药会无视他到如此,如此,他是故意的。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对了,冰狐。”千澜将冰狐从凰诀空间拿出来,递给北堂悠。
冰狐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察觉到北堂悠的气息,立刻低低的嗷嗷了几声。
“阿冰!”北堂悠满目的惊喜,怜惜的抚着冰狐的毛发,随后又惊呼道:“阿冰的气息好像恢复了不少,千澜姐姐,是你救了阿冰吗?”
“不是,是他。”千澜摇头,手指指着身侧的红衣男子。
北堂悠愣了愣,往后小退了一步,眸低有几分惧意,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才弱弱的出声,“多谢帝公子。”
北堂药见自家这捣乱成瘾的妹妹竟然会害怕这个男人?不可思议啊!
“千澜想救罢了。”帝临渊脸上依然是那阴恻恻的笑,让北堂悠浑身一颤,直接窜到了北堂药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不断的冲千澜使眼神。
千澜疑惑的看着北堂悠,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麽。
北堂药一把将北堂悠按到身后,毫不畏惧的对上帝临渊的视线,“帝公子,不请自来,不知可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帝临渊挑眉。
“那倒不是,只是在下这里庙小,恐怕容不下帝公子这大佛。”北堂药的声音清润,如凉风沁人心脾,他脸上的笑恰到好处,对上帝临渊这样的人他都面不改色,着实是有几分本事。
帝临渊冷冷的勾起唇角,“我倒是不知道北堂商会的少主也会有这么直白赶人的时候。”
他的话音一落,北堂药的脸色就变了变,不过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帝公子也知道你身上的麻烦很多,在下只是不想这里变成别人的屠宰场而已。”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这个世界上贪生怕死的人在多数,但是总有人是不怕死的。
“千澜既然当你是朋友,我就不会让这里变成屠宰场,北堂少主大可放心。”帝临渊油盐不进,打定主意是不走了。
北堂药的脸色变了又变,帝临渊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在赶他走,那就显得他有什麽目的一般。
“那个,我先去休息了,累死了。”千澜尴尬的笑笑,这两人爱干嘛干嘛!
“那千澜好生休息,神殿开启就在这几日了。”北堂药扫了一眼帝临渊,对着千澜的时候脸上多了一抹柔色。
只是北堂药自己都没有发现,唯有帝临渊看得清楚,他一把搂过千澜,挑衅似的冲北堂药扬了扬下巴,往一个帐篷走去。
北堂药面色一沉,心底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发芽,视线紧紧的盯着两人走远的身影。
“帝临渊,你玩儿够了没。”千澜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身子被帝临渊钳制在怀中,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帝临渊动了动唇瓣,却没说话,掀开帘子进去后才将千澜放开。
“你住得倒是挺好的。”帝临渊快速的扫了一眼帐篷,都是主人家用的规格。
帝临渊默默的将北堂药划分到情敌的行列。
“哪儿能跟帝公子比。”千澜冷笑一声,“帝公子,我要睡觉了,你还不出去?”
“出去?又不是没有看过,出去做什么?”帝临渊的视线在千澜身上转了一圈,一副流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