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巷的工头薛大寿,还是做了一些让步的,虽然身体瘦弱的男人,在牛角巷里做不了多繁重的活。
而且他看地上的这两个男人,一个胖点一个瘦点,但两人都眼窝深陷,皮肤成色不好,衣服口袋里还带着几副骰子,显然平常并没有养成一个很好的生活习惯。
包工头一看这两个男人,就知道这就是赌棍了。
一般来说,有不良嗜好的男人,牛角巷不是不收,而是有不良嗜好的男人,大部分都懒,而且营养跟不上。
但因为凌姿说了,她每个月要给两个孩子300磷骨代币,所以包工头给凌姿加了1万,也算是牛角巷,做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让步吧。
凌姿知道牛角巷收人的条件苛刻,薛大寿给她加了一万晶核币,已经很入容易,她忙给薛大寿道了谢,又拿出一叠毛笔,及一根带有倒刺的棍子画稿来,给了包工头薛大寿说道:
“你们能帮我做出这样的武器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要10根棍子,以及10支这样的毛笔。”
薛大寿觉得很新鲜,他拿过凌姿递上来的稿纸,就着头顶的照明灯一看,带有棍子的倒刺,这个好理解,但是这个有一撮毛的玩意儿是笔吗?他指着毛笔,奇怪的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东西能用来杀人吗?”
“这大约是一种什么样的笔吧。”
另一个牛角巷的男人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凌姿给的稿纸,大家对毛笔这个玩意儿,似乎都感觉到很新鲜,一根长长的杆子下面有一撮毛,看起来像是画笔,但又似乎不是很像。
凌姿也没有解释那么多,只站在边上,等牛角巷的几个人研究好了再说。
他们研究不出来,事实上,牛角巷里,很多男人都没读过书,大家会基本的算账就行了,干力气活的人,哪里有这个时间写写画画。
薛大寿干脆将手里的毛笔稿纸与棍子稿纸叠了起来,对凌姿说道:
“好吧,我们先做做看,先做一只成品出来,你瞧着如果是满意的话。我再给你每样做10支,如果不行就算了。”
凌姿点了下头,跟包工头谢,收了10万晶核支票,又付了定做武器的1万定金之后,就回了第3层的挖掘厂。
罗彩花还留在第3层的挖掘场,等着凌姿回来。
凌姿回来之后,去看了一眼那个小赌场,原先她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罗彩花的丈夫,及另外一个看起来稍微强壮一点的男人。
现在她一回来,便发现除了罗彩花和她那两个孩子之外,剩下所有的男人都被绑了个结实。
这个罗彩花做事情,还是挺让凌姿放心的。
见凌姿走入了亮光内,罗彩花的那两个孩子,高兴的围着凌姿转来转去的,他们两个也不讨嫌,只是因为喜欢凌姿,所以愿意亲近她,于是凌姿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又看向赌桌。
桌子上的那十几罐能量粉,罗彩华并没有动,只将凌姿给她那两个孩子的一罐能量粉打开了,在赌场内找了两个碗,及一点净水,把能量粉泡成了糊糊,喂给了两个孩子吃。
又见凌姿站在几个瘦弱的赌棍身边,低头看着这几个赌棍,她微微的蹙着眉,双眼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有着沉思的目光。
罗彩花急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凌姿,她就站在凌姿的身边,随时等着她的吩咐。
包着一身黑包巾的凌姿,抬起脚尖来,踢了踢地上被捆的十分牢实的瘦弱男人,偏头问罗彩花,
“你接下来有什么事情吗?你住在哪里?”
也是浑身瘦弱的罗彩花愣了一下,以为凌姿是要赶她走,便急忙说道:
“我没有事的,我们家的房子被我家那个死鬼卖掉了,我们现在就住在这附近......那,那,小姐,我就带着孩子走。”
在这样一个地方,很少会有人同情别人的遭遇,很多人都会觉得,罗彩花今天过成这样,一定跟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关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实看罗彩花这个样子,她长得也不差,去酒吧上个班,日子怎么都不可能过的,连孩子都养不活的地步。
去酒吧上班啊,罗彩花也有想过,但是孩子谁带?
她的丈夫倒是没有要求过她,一定要去酒吧上班,改善家庭生活环境之类。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罗彩花也觉得自己是遇上了一户好人家。
但她的丈夫赌博啊!,罗彩花无数次的质问自己当初的选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明明在结婚之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但等她嫁了过去之后,日子过得不好不坏,男人慢慢的就暴露出了一些不好的习惯
发现丈夫有赌博恶习的那个时候,罗彩花已经怀孕了,原先婆家还有一点家底,供丈夫挥霍,自从公婆一死后,她的男人就彻底的,往赌博这一条路上狂奔,拉都拉不回来了。
一直到丈夫不出去工作,卖了家里的所有东西,最后把房子也卖掉了,带着罗彩花和两个孩子住到了第3层挖掘厂之后,丈夫的打骂以及不顾家,就已经成了罗彩花和两个孩子的生活常态。
“不,我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
凌姿摇头,又抬脚踢了踢地上瘦弱的男人,她对罗彩花说道:
“正好这里有这么多男人,但是他们太瘦了,你把他们的身份证收过来,每个月带着他们去交易行领一罐能量粉,每天给他们喂一点能量粉,把他们给养胖一点。”
其实,凌姿还是将薛大寿的话给听了进去,毕竟薛大寿这次给她加了1万晶核币,但下次薛大寿就不会这样好心肠了。
而这个赌场这么多个男人,将这一些赌棍放回去,也是祸害自己家里人的,凌姿想着,还不如给他们养胖一点,把他们的油水喂好一点,再次当入牛角巷里,好歹这每个男人,还能当个好点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