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士铭上宁黛家一趟,既没有得到一杯茶,午饭时也得不到主人的招待,更是直接在吃午饭时被主人给强行送客。
从没受过这种气的陶少爷,憋出了一肚子火,回家第二天便又上火又便秘,折腾了好几天。
而这段日子里,宁黛的小生活依旧过的惬意舒坦。
每天换一身衣服,头一个穿给陈妈欣赏。
陈妈每回都会不遗余力的夸赞“好看”,是宁黛最忠实的粉丝。
这天,陈妈又给宁黛说她从外头听来的八卦:“什么人人都学上海样,学来学去难学像,等到学到了三分像,上海早已翻花样。听说这话意思是说,上海那边儿的衣裳好看的很,现在那些太太小姐们,都直接从那边买衣裳过来穿。”
宁黛被说的兴趣十足:“哦?不愧是国际大都市,这个时候还兼职时尚之都呢。有机会,还真想去见识见识。”
陈妈不知道她想见识的是上海这座城市,还是上海流行的衣裳样式,想了想后,又给她一则消息:“我还听说啊,有个从上海那边儿来的大人物,在燕京最热闹的那条街开了间好气派的舞厅,这些天还要办舞会,邀请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去参加舞会呢。”
宁黛一听,兴致更浓:“你这消息可靠?”
可靠不可靠,陈妈又不是举办人,哪里敢做保证,只能说:“是我听老乡说的,她说她家里的太太小姐都收到请帖了。”
宁黛琢磨了一会,倏忽起身:“陈妈,我出去一趟。”
“哦哦。”陈妈应完,又好奇追问:“那午饭回来吃吗?”
宁黛头也不回的道:“当然,比起他,还是对着你吃得下饭。”
陈妈一脑门问号。
不知道宁黛口里的他是谁,不过宁黛夸奖她的话,陈妈听出来了,并觉得很高兴。
宁黛能找的人,当然只有一个陶士铭。
正在学校上课的陶士铭听说有人找他,一开始还纳闷,不知道谁找他,直到见到被许多男学生暗暗打量的宁黛,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又有点隐晦的高兴,又很不开心。
不开心学校里的男生们偷看她。
只是等他表达出来时,却不是怪其他男同学们偷看宁黛,而是宁黛的错:“谁让你来学校找我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一脸烦躁的走到宁黛跟前,看她的眼神中,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宁黛才懒得理他的情绪,直接问他:“听说新近开了间舞厅,很是气派,舞厅老板还要开舞会,请了很多人,我要去。”
陶士铭乍听她提起新开舞厅的事时,正好奇她怎么知道的,一听她最后一句,顿时不想说话了。
宁黛见他不搭理,又重申一遍:“我要去参加舞会!”
陶士铭眉心皱出一道褶子,不得不沉着脸说:“那舞会又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请的都是燕京当地的名人,我不在此列。”千言万语只一句,他没那么大脸,不再受邀之列啊啊啊!!!
宁黛“呃”了一声:“简直太不给力了!”
又摇头说:“我夜观星象,发现舞会上可能有我的真命天子。错过一次,要等三百年,看来我注定要和真命天子擦身而过了。唉,算了,那就只能嫁去你家,用你爹妈挣的钱养戏子,以此聊慰我的伤心了。”
陶士铭:“……”到底谁比较伤心!到底谁比较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