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下的悸动令陶士铭面上神『色』都变了,激动的情绪瞬间浮现在他的眉眼之间,不过好在他知道这时候还不适宜真正激动,又去控制住情绪,确定将那些激动情绪都压下去后,才带着试探对宁黛说:“那些文章,是我写给你的。”
“啊,是吗?”宁黛正在活动腮帮子,听了陶士铭的说辞后,很敷衍的回了声。
怕她不信,他回的无比肯定加坚定:“是真的!”
又说:“阿黛,其实婚约的事情,我一点不怪你。当初确实是我不好,我太过胡闹。我后来才知道,我那时候闹的有些过分,让你承受了不少本不该由你承受的闲话,你怪我怨我,都是应该的。”说着,他自愧的垂下目光,不敢再看她。
薛义昌在与陶家两老谈退婚时,陶士铭就在旁边听着。薛义昌那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唱捻作态的将宁黛说的十足可怜,说陶士铭要退婚的事传回老家后,宁黛受了周遭邻里不少的闲话、欺负,一度连门都不敢出,在家时就已经闹了几回上吊,好在救下的及时,才没出人命。之后她就跑来了燕京,说要找陶士铭,劝陶士铭不要退婚。
陶士铭不禁点头,表示薛义昌所言不假。宁黛那天来找自己时的场景,他如今是越来越记得清晰。有时候梦里都能梦见。那也是他第一次,以及唯一一次见宁黛哭。
就如诗人所说那样:她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扰着我的梦魂。
薛义昌又说,当他接到陶士铭电话时,还以为自己妹妹好了,便欢欢喜喜的来了。可没想到他这妹妹心里落了伤,根本难以愈合。他在燕京的这几天,不时见他妹妹落泪,有时候哭到伤心处,差点儿又要抹脖子,他实在无奈,只能找陶家两老来说退婚的事情,既不敢让陶家吃这亏上这当,也是为了能让宁黛能真正走出来。
反正怎么悲惨怎么说,一套套的,不怕逻辑不通,也不怕人不信,就怕说的不够惨。
陶士铭与宁黛接触的久,宁黛私下里什么模样,他见的不少,宁黛的表现根本一点不像会是抹脖子的样儿。可当薛义昌说完那一番话后,他竟是信了。因为比起相信宁黛是因为聂珑才要与他退婚,他宁愿相信宁黛是被自己伤了。
最终含着泪,就此同意了退婚的事情。
陶家父母自不必说,谁家想要个疯疯癫癫的媳『妇』儿啊。
宁黛一脸疑『惑』,她承受什么闲话了?
谁敢说她的闲话,信不信老娘回怼死他。
陶士铭想起薛义昌讲的那些话,原本的激动更加消失无踪,一颗心像块『毛』巾一样,被拧成一团:“阿黛,你怪我怨我,打我骂我都好,我真的知错了。若是再来一回,我定不会这样做的,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宁黛停下脸部运动,静静地看了会他,这才『露』出一个搞事情的笑容,笑着问他:“你想要什么机会?”
见到她的笑时,陶士铭顿时犹如打了针强心剂,笃定的觉得这已经是成功了一半,激动难耐的伸出手,握在她两边肩上,使她与自己相对,他还特意弯了弯腰,与她视线持平:“曾经,我就像一头麝鹿一样,在林间奔走,只为自己的香气着『迷』发狂,我得到了许多,但我依然固执的寻找着。直到你的出现,阿黛,你就像是那团我一直在寻找的闪光,原来我的固执,我的寻找,都是你!”
“阿黛,请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之前的一切,就当我们都是在梦里头,梦里头的我们,素不相识。但当我们醒过来,就会发现,原来我们是相亲相爱的。”
宁黛:“……”
还背诗?『骚』『操』作啊!
陶士铭眨着眼,认真的看着宁黛,希望能得到她一个回应。
可却先听到了两声故意打断的咳嗽。
他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聂珑已经走了过来,两手交叠拄在手杖手柄上,一脸淡笑看着他们。
陶士铭心下顿时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