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镇不远的区域有一高耸入云的山脉。
名为何方山脉。
山上云雾缭绕处,有一片巨大的建筑。
正是落霞宗宗门所在。
此刻,在一处宽广的宫殿内,落霞宗宗主冷萧廷面色严肃,听着女儿的汇报。
他的女儿沙云蔚已回来几日了,他跟他师尊一样也闭了几天的关,所以一直没机会见她。
前不久他派女儿去安阳山脉追杀一小伙流窜的妖怪,没想到只女儿和小徒弟回来了。
其他弟子竟然全都死了。
冷萧廷越听心中越冷。
“你是说你们都中了埋伏?”冷萧廷冷冷道,方方正正的脸上青筋暴露。
“爹,师,师尊,我们进入山脉后在一处山谷内遭遇了埋伏,那里潜藏了上千个妖怪!”
“我们的那些师兄弟们,他们,他们都死得很惨!”沙云蔚眼圈儿都红了。
“你可是武灵境界,你师妹也是武王境界,就算再多点儿妖怪,你们也应对付得了啊?”冷萧廷疑惑道。
沙云蔚道:“原本是这样的,可那伙妖怪内有只猴妖它也是妖灵,另一熊妖却也是妖王。”
“这两个妖怪都修炼了邪门儿的练体之术,我们根本攻不破他们的肉身防御!”
“那些师兄弟就如砍瓜切菜般被这两个妖怪所杀!”
“我们被一群妖怪缠住分不开身,就看着那些师兄弟惨烈被杀……”
一旁张雅淳想起师兄弟门的惨状也抽抽泣泣的哭了出来,大眼睛都已有些红肿。
她年龄小,这样的惊吓实在对她是次难忘的经历。
只见她忍不住趴在了师尊的膝盖上。
说道:“师尊,好危险,我和师姐也差点儿就死了,我们,我们那时也受了很重的伤。”
“最后师姐,师姐拼着受了那猴妖一击,我们才逃了出来。”
“你们也受伤了?”冷萧廷有些急了,就要替张雅淳去把脉,“让师尊看看伤在哪儿了!”
却听沙云蔚道:“爹,女儿和师妹的伤早已好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事先不急,我待会禀报,还有件很紧要的事,我还得先禀告师尊。”
“师尊,我和师妹逃回来时,遇到一只豹妖,那是只小妖,我们捉了它逼问出了安阳山山脉内的那妖族的一些情况。”
“这豹妖告诉我们他们内中不仅仅有猴儿妖这等妖灵,他们的老大还是一个妖尊,听说是一只狼妖!”
“这豹妖还扬言,他们老大迟早会灭了安阳镇,让安阳镇所有的人族都变成他的食物!”
“妖尊!”
冷萧廷惊讶得再次站了起来。
他自己才武宗境界,这狼妖竟已妖尊境界了,那就算他也不是对手啊!
可惜他之前闭关突破武尊失败。
不然说不定还能有一战之力。
看来如今只有请师尊出关了,只是老祖他如今闭关正关键时候。
老祖武尊四重的境界,正准备突破第五重。
这时候他如果突破不了,那以后就更难了。
现在却也不便打扰他。
这可如何是好?
冷萧廷为人果决,心中迅速有了决定。
无论如何都得撑一段时间,
无论如何都得撑到师尊出关。
他迅速吩咐落霞宗各处弟子加紧戒备。
命令探查弟子多多注意安阳山脉内的动静。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重新跟沙云蔚和张雅淳聊了起来。
“女儿,你师妹说你们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可我看你们身子都无碍啊?”
沙云蔚跟张雅淳对看一眼,说道:“师尊,我们在森林里遇到了个奇怪的青年,是他救了我们!”
“奇怪的青年?”冷萧廷奇怪道。
沙云蔚想起叶云来,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惊奇的感觉,脸上不自禁的出现了回忆之色。
当下她将遇到叶云的诸般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
最后道:“师尊,便是他杀了那猴妖灵还有妖王!”
冷萧廷越听越奇,说道:
“世上会有如此奇怪的青年?”
“身上全无修为?”
“疗伤灵药随便送人?”
“随手杀死妖灵和妖王?”
“灵宝还随手的丢弃?”
沙云蔚又与师妹对视了一眼,说道:
“师尊,我们便也以为是做梦一般,若不是那把长刀实实在在存在,我们也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当下沙云蔚将从森林中捡回的那把长刀呈给了自己父亲。
冷萧廷轻轻接过,凝神观看。
只见刀面光滑,其上一道流光隐隐闪过。
一股凛冽的气息弥漫于室内。
“这这这!”冷萧廷拿了那刀一退三步,眼中闪过惊骇之色。
“这竟然是先天功德至宝!”
“这样的灵宝,就算是我们落霞宗也没有啊!”
“这么珍贵的灵宝,真的是那位丢弃的吗?”
张雅淳和沙云蔚这下也惊讶到了。
她们虽也知道这刀是灵宝,可怎么也没想到是品阶这么高的灵宝啊!
只听张雅淳道:
“师尊,这的确是我在那树上取下来的,那时前辈已离去多时了,我跟师姐所以才将这刀带回来的!”
“你们叫他前辈?”冷萧廷奇道。
“师尊,我们,我们认为像他这样的人定然不是凡人,而我们又看不出他的修为。”
“所以,我们觉得,觉得那大哥哥模样的青年定然是位隐藏修为游历人间的前辈。”
“而且说不定还是位老怪。”
冷萧廷沉默了半晌也道:
“我想你们猜测得定然不错,那兄弟定然不是凡人那么简单,要随手杀死那猴妖和熊妖,就算是师尊我也是做不到。”
“那兄弟至少要比我还要高一些,至少都已经武宗后期了!”
他忽又高兴起来:
“他这先天功德灵宝留下来,我正好借来一用,有了这功德灵宝,就算是那妖尊境界的妖怪,我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我们落霞宗总算是有了一线希望!”
“女儿,还有雅淳啊,你们可是我们落霞宗的大功臣啊!”
见着父亲这么高兴,这么兴奋,沙云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思索了许久,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事说出来,便道:“爹,只是我怕,我怕我已经得罪这位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