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娲离开之后,玉帝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见。
一个连女娲都惧怕的大能,这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紫霄宫,道祖啊道祖,若真如女娲所说,这下我可是连你都靠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这个玉帝还有必要做下去吗?
人族气运如今在不断的被破坏,而我却毫无办法。
那鲲鹏只不过一个金仙境界的妖族而已,难不成要我亲自走一趟?
他看了一眼紫霄宫。
也不愿在这里再等下去了,既然女娲说鸿均道祖无事的话,那应该的确是无事。
朝紫霄宫鞠了一躬之后,只见光华一闪,他已消失在空气里。
再次出现时,他已在凌霄宝殿的宝座之上。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天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这是他之前秘密派下凡间打听叶云下落之人。
玉帝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这天将神色古怪,说道:“玉帝,完全没有消息?”
玉帝当即就怒了,大骂道:“你怎么如此无用,我给你这么多人,你就给我打听到一个没有消息?”
那天将吓得双腿发头,脸冒冷汗,说道:“我说的完全没有消息,那不仅仅是没有消息,而是,而是根本打听不到有这么一个人?”
“胡说!”玉帝更加的怒了,“难道道祖他有错?难道太白金星是骗我的?”
那天将跪下道:“我们在胡桃村查了所有胡桃村的人,甚至都给大家搜了魂,可然而所有人的记忆里都没有这样一个人,甚至太白金星所说的那人的家也是没有!”
“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什么?”玉帝站起身来,但片刻后又坐了下去。
太白金星根本不可能欺骗他,那定然是这人隐藏了自己的行踪,而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连别人记忆中的痕迹都能抹去。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这人就是女娲所说的那人?
对对对,定然是了,不然怎么会查不到消息。
这大能果然恐怖!
他就真的如女娲所说完全没有野心吗?
若这样的人有野心的话,那我这玉皇大帝还要着做什么?
不行,得想个办法,说不得什么时候我得亲自下凡一趟了。
就算不能将这人除去,怎么得也得结交结交,这样,到时就算他夺了洪荒,也应该有我的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他目光闪烁不定,朝那天将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也不必再查了,都撤回来吧!”
而那天将听说要把他们撤回来,以为是他们事没办好,玉帝在责怪他们,顿时吓得大叫:“玉帝饶命,玉帝饶命啊!”
玉帝颇为不耐烦,随手一挥,已将那天将打出了凌霄宝殿,要不是现在天庭无人可用,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如今就只要鲲鹏这个妖族之事了,人族那些蝼蚁虽然渺小无用,可如今气运落在人族,他怎么得也得帮忙人族。
要知道为了气运这些都是必须做的,获得了气运才有可能使天庭兴盛。
而正当他为这事发愁的时候,又有一天将来报。
“玉玉玉玉玉帝!”那天将跪在地上往前一个俯冲。
玉帝看得眉毛直皱,他娘的,天庭都是这等没用之人么。
“说!”玉帝冷冷道。
“玉玉玉玉玉帝,好消息!”
“鲲鹏被凡间一个牛人打得深受重伤,暂时已不能出来为祸了!”
玉帝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哦?有这等事?”
那天将道:“确是如此,我们在凡间探查的巡查回来禀报的,那牛人好像叫赤脚大仙!”
“赤脚大仙?”玉帝眉毛一挑,“是他啊!”他的神色冷漠下来。
“玉帝,他他他他怎么了?”
玉帝哼了一声道:“这赤脚大仙还有一个名儿,名为赤脚散人,为人放荡不羁,天庭几次招安于他,他都不屑一顾,完全不把天庭放在眼里。”
“可可可,可管他怎样呢,他只要能打跑鲲鹏,那是好事情啊,人族之危也算是暂时解除了啊!”
“你懂个屁!”玉帝没好气道。
“求求求玉帝解惑!”
“他不是天庭之人,那他帮助人族的......”玉帝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反而骂道:“我解解解解你妈的惑啊,你给我滚!”
只见他又是手一挥,那天将“啊”的一声又被他打飞了出去。
不得不说,玉帝最近很暴躁。
可然而,这天将又懂得什么,那赤脚大仙不归入天庭,那么他抵挡鲲鹏,帮助人族所获得的气运就对天庭无用。
所以,他帮了人族,反倒是浪费了一次天庭从人族获得气运的机会。
而那傻傻的天将竟然还以为应该为人族危机解除了而高兴,你说这气不气人。
当然这些自然不能跟那天将解释,不然,玉帝所做的一切都会戴上一种功利的意味,这是不利于他获得人心的。
不过既然人族危机暂时解除了,那鲲鹏受了重伤,玉帝又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于这时去把那鲲鹏干掉,那样的话,人族气运还是会落到他身上。
这么一想,玉帝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
只听他道:“好了,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干!”
而在玉帝想着如何获得人族气运之时,人间东胜神州的莫处山脉顶端,那赤脚大仙却是懊恼不已。
“啊呀,气死我了,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可以干掉那鲲鹏了,可惜我法力不够啊!”
赤脚大仙急得跳脚。
此时他衣衫破烂,浑身上下的皮肤也没有一处好的,金色的血液布满全身,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脸如金纸,显然已受了不轻的伤。
“该死的鲲鹏,”赤脚大仙喷出一口血来,“我身上筋脉大多已被它震断了,看来命不久长!”
“不过那鲲鹏也被我打断了一个翅膀,想来很久不能出来作恶了,不管怎么样,也算值了值了!我也对得起人族的亿万同胞了!”
接着他又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坐在原地,开始疗伤,只是坐半天之后,他却是神色落寞,因为他发现,这次的伤太重了,根本不可能治得好。
“哎,”他长叹一口气,“看来是该去看看我那几个徒儿了!”
接着他驾起法诀,往安阳镇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