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要紧的并不是分店的店长。
而是和赫尔墨斯的合作。
林纾还是很纠结。
就算是抛硬币也无法解决。
她知道，无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风险和收益全都是对半分。
所以这两个选择，就只看自己的喜好了。
林纾收集了一些其他人的看法，有人觉得应该同意，也有人觉得不能够冒险。
思来想去，林纾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赫尔墨斯的总裁也同样感到十分紧张。
虽然他知道林纾大概率是不会答应的了，可难免还是因为林纾的那句话，而一直期待着。
林纾正纠结着，手指不知不觉的点到了方智的电话。
她看着手机里的那一串号码，有些沉默。
不知道方智换号了没有，哪怕后来他们遇到过好几次，林纾也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反正，上一次方智打电话过来，用的是他办公室的座机。
现在如果打座机过去的话，方智也接不到电话，因为他现在回国了。
“要不要打过去呢？”
林纾犹豫着。
想了很久，她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她确实，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在心中不自觉的想到方智。
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打出这个电话。
那边几乎是一秒钟就接了。
“喂？”
“方总，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仅仅只是一个字，林纾就能够确认对面接电话的是方智。
林纾开玩笑的说道。
“为了生意的事情，焦头烂额呢，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就是有一点小事，想问问你。”
林纾有些纠结。
“你说吧。”方智的声音很柔和，大概是因为到了晚上的缘故，也可能是比较累了。
“有一个公司想跟我合作，但是他的前身是因为得罪了Y国皇室才会倒台的，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过他们的橄榄枝。”
林纾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紧张。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纾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明明她跟方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了，为什么还要主动给他打电话？
仅仅只是为了咨询问题吗？
也许吧。
那边的方智沉吟了片刻。
“得罪到了什么程度？”
“不太清楚，反正现在他们在一个偏远的小洲开设了总部，大概是因为不让他们出现在闹市。”
方智似乎是在考虑，过了一会儿，他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建议。
“Y国的皇室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没有办法只手遮天，他们也并不是很重要的一个点。”
“最重要的是，这个公司究竟有没有向上的心理，会不会在临时退出而变成了一个很不靠谱的合伙人。”
“你应该从这些方面出发来考虑。”
“如果加上这些，两者的概率还是50%对50%的话，那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为何不试试？”
林纾认认真真的听着方智说话，还是皱了皱眉，
“但是，我不太确定我们究竟有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这很简单，如果你现在有一个1000万的欠债，你能够保证在三个月之内还清，那你就是有那个能力。”
哪怕皇室的权利的确没有古代那么严重了，可他们始终也还是说得上话的人，而且名下的财产估计也不少。
如果他们真的针对自己的话，自己也一定要有应对风险的能力才行。
林纾想了一会儿，这才认真的回答。
“我明白了，多谢你了方总。”
“不客气。”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听起来磁性至极，又有些暧昧的意思。
林纾挂断了电话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她的状态。
“方智……”
林纾低声的呼唤着方智的名字，却又使劲的摇了摇脑袋。
她真想把这个名字从自己的脑海里面甩出去。
就算是要咨询的话，问谁不好，为什么非要问方智呢？
明明谁都可以给自己提供建议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可是林纾潜意识里仍旧认为方智才是最靠谱的那个。
当然了，这并不是谬误，而是真的。
毕竟只要有方智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各种各样的乱子。
这次方智回国要回去处理事情，估计也是因为公司的管理层不靠谱吧。
林纾提拔了几个人，又扩充了一次公司的规模。
如今，他们公司已经有了大约百来个人了，可是每个月能得到的收益，全都是上百万之多。
甚至最多的一次，营业额的纯收入是600万。
从一开始走到现在，的确不容易。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但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这仅仅意味着林纾在这异国他乡站稳了脚跟。
她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至于方智为什么要离得自己这么近……
罢了，男人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
……
第二天，林纾就让珍妮去给赫尔墨斯的总裁回话，他们决定答应合作。
“真的吗？如果这一次的合作不靠谱，那我们岂不是就亏大了？”
珍妮皱着眉，有些犹豫。
她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合作。
不过像那种规模极大的公司，也很少会注意到他们的。
“如果一次都不赌的话，那么我们永远都成不了，富贵险中求，只有先抗击风险，才有能力将公司越做越大。”
好像有些道理的样子。
不过珍妮也就是这么问一下而已，毕竟做决定的是林纾，她不会干涉。
“跟着林小姐，我真的学会了很多。”
珍妮一想到这里，就有些感激林纾。
如果不是林纾，她又怎么能了解到这些。
这全都是他十分宝贵的工作经验，哪怕之后离开了林纾，她也照样能够在别的地方混的很好。
“快点去干活吧，你可别感慨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做呢。”
林纾哭笑不得。
他们可没有时间悲春伤秋，接下来还要继续扩充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