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双锏还不是完全体,它现在只是一把拥有自我修复能力,可以随时召唤出来的武器,要等彻底完成第二步之后,它才是真正的心象灵器。
接下来,西门庄将进行血祭,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被拉入一个无意识的想象状态。
近似于做梦,而这个梦境会逐渐被导向战斗场面,且超脱现实,这便是一阶段。
神力根据献祭者在无意识状态中产生的战斗场景进行构建。
然后根据这种构建赋予灵器某种特殊能力和相应战技,这是二阶段。
最终,独属于献祭者的心象灵器诞生了。
西门庄双手握住双锏,鲜血从掌心渗出,快速的浸染了整个六棱锏,而他本人也迅速进入了静默状态。
一分钟之后,他再次睁眼。
甄小胖一脸的惊异,心道,“怎么又这么快?”
人的想象是杂乱,模糊的,就像是梦境一般,按理说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变得准确清晰。
而只有在想象变得准确清晰之后,后续才会开始第二阶段。
如此之快的完成了祭器的第二部,就仿佛是跳过了一阶段,加速了二阶段。
总不可能西门庄从小到大经常做同一个梦,而这个梦还是关于超现实的战斗?
完成祭器的西门庄没什么感想,眼睛一闭一睁就完事了,能有啥感想。
西门崇一脸惊喜的看向西门庄,“二郎,快试试。”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儿子得到了怎样的能力与战技。
西门庄右手一甩,六棱锏与地面平齐,无形冲击激射,咻,一声破空,数丈之外,三人可堪环抱的树干被轰出一个巨大凹坑。
这不算什么,他本人也能做到。
真气外放是这个世界武者五重境界的最高境界,西门庄虽然最近才把内力练到顶,但若论境界,他这个原修真者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境界就已经登顶。
两者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六棱锏发出的冲击附加了克制异类的力量。
贾老头那耷拉的眼皮垂不下去了,瞪大眼睛看着树干上被打出的凹坑。
他想起了前两年一个老朋友跟他提过的一个少年天才,和西门庄同样的岁数已经掌握了“弓”和“马”,其“弓”还能作为强力近战武器,就离谱。
现在看起来,那似乎也不算离谱。
甄小胖嘴巴张着,没脖子的脑袋不断转动,视线在西门庄和树干上的凹坑之间来回切换,他看不懂。
连西门庄的亲爹西门崇也呆住了。
这还是短兵器吗?
这要是短兵器,让“枪”怎么看,又让“弓”怎么看?
西门庄没空在意别人的反应,又是一甩,六棱锏再度迸射出一道无形冲击,打在了百步之外的一块石头上,石头只是动了一下。
经过反复测试,他基本确定这种远程攻击三十米之内能保证威力,过了三十米之外就开始衰减,一百米左右就彻底的不行了。
“勉勉强强。”
西门庄评价了一句。
他前世虽然是做研究工作的,但是去一线的次数也不少,面对那些怪物,他和其他人所用的武器是能发射刻有微缩法阵的灵力弹的枪械,有效射程都是几百米。
而他想象的画面是现实尚不存在的,那必定是比他穿越前使用的更加科幻,更加玄幻的武器。
否则怎么叫想象?
现在手中双锏比起“现实”差太远了。
他给个勉勉强强的评价,已经是特别特别尊重武神了。
这时,西门崇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赶忙问,“等一下,战技呢?”
西门庄又甩了一下,“这不就是?”
西门崇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恍惚了下,才意识到儿子的战技就是甩一下。
这也行?
但仔细一想,还真行,适配远程攻击的战技不就是该简单吗?
看着发愣的三人,西门庄捏着嗓子,“咳咳,该进行第三步了。”
被西门庄这么一提醒,一老一少才回神过来,意识到差点耽误正事。
最后一步名为“附魂”,把红色尖木桩模样的血楔钉入身体,让人与武神产生联系然后产生武魂图卷。
武魂图卷第一幅图在附魂完成后直接展开,得到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会随着颜色填充而增强,完全填充之后展开下一幅图,之后每展开一个图像,得到能力的同时获取进行一次祭器的权利。
一行人移步到洞窟中,准备进行附魂。
西门崇一下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他当年成为武神神选的最后一步,也是在类似的一个地方进行,至于前两步,就没儿子这么正规了,毕竟整个大齐国内国有私有可以进行神选仪式的可能有上百个,但正规的就七个而已,全在中原的繁华大城市中。
此时,贾老头一脸平静,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好歹也是个见多识广的老人,短短一早上竟然连续失态两次,好在不可能会有第三次了。
血楔就那几种,每一种血楔对应产生的起始图都是固定的。
要么适配,一下就全扎进去,毫无感觉,要么不合适,根本扎不进去,不会有第三种情况。
西门崇走过去挑出了一个拿起来,“这个适合你。”
上面刻着“先机”二字。
武神图卷一共三个路线,先锋,正军,奇兵。
“先机”是“奇兵”的起始图的一种,能力是进入一定范围后,一定程度显示敌人信息并产生一个敌人的幻影,这个幻影是敌人最大概率的未来,但如果不上去攻击敌人,自己会持续损失气血和内力,这能力还不能随开随关,只要一开便会强制持续一段时间。
武神就这样,允许你动脑子,但不能不上去砍,不砍就先要你的命。
西门庄顺手接过木桩,“那先试试吧。”
他也觉得这个适合自己。
接着便按照标准操作方法,握着血楔毫不犹豫往自己脑门上一扎,顺利扎入,毫无痛感,只感觉进去了一股暖流。
看来他很适配这个。
下一刻,甄小胖嘴眼直了。
贾老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什么叫不会有第三种情况?
“你们怎么回事?”
西门庄有些纳闷,不是进去了吗?
“你摸摸脑门。”西门崇哭笑不得的说。
西门庄伸手一摸,尬住了。因为他摸到了血楔的尖端,等于说血楔进去了,又出来了,还特么是倒着出来的,他现在跟个独角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