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雪璃给你们传送魂之力?”狗剩听完卡多瑞的想法后直摇头,“且不说这个方法对你们有没有用,雪璃这么做她自己也会撑不住的。“
卡多瑞知道狗剩心疼雪璃,但他无法抵抗实力突飞猛进的诱『惑』,只能不断向狗剩施以软磨硬泡,最后狗剩竟然被他说得妥协了。
“好吧,等雪璃清醒了些,你自己问她吧,我做不了主。”
卡多瑞知道雪璃是一个非常热心肠的心灵,凡是有求于她的事,十有八九都有戏。这事,能成。
第二天清晨,大雪还在下,空气越来越冷。
夜樱的状态好多了,雪璃的状态也好多了。雪璃醒来时,卡多瑞第一时间跟她说起传送魂之力的事,雪璃拿不定主意,下意识看向狗剩。
“你自己做决定。”
狗剩已经答应卡多瑞不干涉雪璃的决定,即便他对此事非常反对。
雪璃想了想,微微点点头。
卡多瑞高兴得就要冲上去抱住雪璃亲几口,当然,他还是很理智很守规矩的,至少在狗剩面前一直如此。
雪璃虽然同意了,但狗剩仍是要警告卡多瑞不要急功近利,要适可而止,不能让雪璃太过劳累。卡多瑞满口答应下来,
……
大雪一直下,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空气冷得让人呼气成冰。
山洞外的平原,狗剩默默地走着,无意间抬头,对上了另一双同样诧异的眼眸。纷飞大雪中的那个倩影,此时显得如此的单薄无助。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狗剩默默地走过去,对方也默默地走过来。已经近在咫尺,却像远隔天涯。
『迷』茫地对望着,时光在雪花的飘飞中流走。
不管雪璃愿不愿意,狗剩硬生生地给她罩上了自己的外套,帽沿上的绒『毛』被风吹起,不时地轻拂着她白皙的脸蛋。
她的手戴上了一双琉璃般的手套,脚下是一双高跟长靴,跟她的束身套服连在一起,走起路来没有一丁点儿声息,就连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也是那般的浅。
时间还不算太晚,天已经灰蒙蒙的了。白茫茫的平原上已经没有什么动物活动,疯狂生长的杂草被厚厚的白雪积压在下边。
他们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并着肩,看着前方,渐行渐远。
对于冬天,狗剩没有记忆,不知道印象里的冬季和寒风中的过去是怎样的画面,他更没有经历过雪中漫步的美丽。在沙歌国,去过的地方,满眼尽是缺少生机的土『色』一片。
记忆中的曾经是怎样的呢?是否也像眼前一样纷纷飞扬着雪花,如絮、如蝶、如羽,带着花朵的希望和无尽的思绪,飘然地投入到大地宽广的怀抱里。
狗剩看得痴了。
白的树、白的山、白的大地、白茫茫的天地之间顿时成了一座圣洁的殿堂。
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心儿仿佛也被沉淀、净滤,变得纯洁、圣灵、安静,使灵魂升华的像冰雪一样晶亮透明。大地恬然入睡,万物陷于默想。
不愿出声,是不忍打扰这个令人无限遐想的童话世界。
如若此时的地球也是冬天,也下着大雪,人们应该会安然地躲在家里,用雪的纯洁追忆着似水年华和对来年的希冀与祝福,侃着天、喝着茶,享受着空气里亲情流动的温馨与快乐。
这样的温暖画面,在这个荒蛮星球上是不存在的。
两个人都是漫无目地的走着,他们的视线都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其实前边也没有路,或者说哪里都是路,往哪儿走都行。
“雪很美。”雪璃突然说道,“但狗剩先生很沉闷。”
狗剩无奈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深邃的酒窝,『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一个有趣味的人。”
“人类都是这样子的吗?”
“不全是。但我觉得这样很好。”
雪璃脸『色』始终平静,认真说道:“狗剩先生,也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狗剩低垂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半响才缓缓说道:“那你认为现在的我适合做什么事?”
雪璃盯着他看,面带疑虑地说道:“做你心中一直牵挂的大事,而不是跟普通人一样风花雪月。”
狗剩轻笑,说道:“我也是普通人。”
“你不是。”雪璃冷声反驳了他,“你只是在假装是。”
“只要能把自己都骗过去,那就是真的了。”狗剩说道,“人类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伪装。”
“伪装,有时候是一个生物为了保护自己所做的防御。”雪璃说着移开了目光,“有时候,是为了求偶而展现自己的魅力。”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狗剩笑着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那半边满是刀疤的脸。
“有了这样一张脸,如果我再不伪装的话,就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雪璃轻轻叹了一口气,怅惘而『迷』茫。
“那么,你是在求偶?”
狗剩笑出声来,看着眼前这个星灵那一头银发,比起漫天的雪花可漂亮多了。
“你很『迷』人。”
雪璃脸『色』的神『色』一如既往那般平静,当然,眼中多了些难以察觉的异『色』,她背对着狗剩,狗剩自然是看不见。
“那么,狗剩先生,你要从我身上得到的,和别人是一样的吗?”
狗剩上前两步,伸手将雪璃搂在怀中,这副娇柔的身躯在狗剩宽大的臂膀里无处遁逃。他亲吻着她的颈脖,亲吻着她的耳根,亲吻着她的脸颊。
这些地方,没有被她的束身套服包裹着。
他的手探索着她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束身套服轻抚着,手感很好。
猝不及防的雪璃微微皱起了眉头,想要挣扎,但这双手臂的力道太大了,又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使得她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使得她身不由己地软在了狗剩的怀中。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苍茫的雪地里,两个人影融为了一体。
终于,她在狗剩怀中极不情愿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吟』,同时身体犹如一张拉开的弓,猛然绷紧,然后整个身子瘫软如水一般。
狗剩看着了她白皙的颈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听着她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微微一笑。
“别人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的,就是这些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已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