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梦是什么样的感觉?
陆征觉得跟以前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梦,但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实,站在侯亮的别墅阳台上,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承认眼前看到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他扭了扭脸蛋,卧槽真的很疼啊。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雪璃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陆征不禁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在这梦里自己应该是狗剩,那就要像以前的狗剩一样继续周旋下去。
他回过身,看向了这个美丽的星灵,她的束身套服呈现出来的线条是如此的优美,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的风衣,一头银发披散在肩后,优雅,『迷』人。
他审视了一边雪璃,用作为陆征的角度重新开始认识她。
这是一个完美的女『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人们常说的“一想之美”,说的大概就是她吧。
当你闭上眼睛想一下你心中的美是什么样子,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她就一定符合你心中美的标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一种没有差异的极致的美,无论是谁,无论拥有什么样的审美观,都没法在她身上找到不足之处。
这个人心中的完美是她的样子,那个人心中的完美也是她的样子。
陆征认为,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是不存在的,他断定雪璃是虚构出来的。可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幻象。
或许,作为一个风流倜傥的资深宅男,他对女人的想象力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不然根本没法解释。
“只是出去随便逛了逛。”陆征回答,“斗魂大会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说出现了很多高手。”
雪璃那双发着微光的眼睛盯着陆征,似乎对陆征的变化有所察觉,又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多看他几眼。她平静的脸『色』有着一些难以琢磨的神『色』,这是陆征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陆征走过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
雪璃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伸手搂住了陆征。
有那么一刹那,陆征觉得这一切不是梦该多好,雪璃不是幻想出来的该多好。但随即他想到了江诗云,不由得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辜负了咱家的小妖精啊。
梦虽美,终究是只是个梦而已。
“她还在这里吗?”陆征低声问。
雪璃知道陆征问的是谁,立即点了点头。
“我去跟她谈谈。”
现实的时间只过了三个月,而这个梦境已经度过了两年的时光,也就是说梦境里的江诗云不再是那个十七岁的女孩,而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想起之前她喝醉酒时的那些表现,陆征直想发笑。
没想到那么傲娇的小妖精,也要柔情似水的一面,那悲凄的神态简直就是一个林妹妹。
陆征来到客厅,看到江诗云坐在那里发愣,便板着严肃的脸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江诗云猛然扭过头来,见到陆征后有些惊慌失措,又有些惊喜,但很快神态又平静下来。
陆征发现这个小妖精身上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成熟,与现实的她相比,眼前的她真正的出落成了一个大美人,说不出现实的她比较『迷』人,还是眼前的她更胜一筹。
若不是亲眼所见,陆征根本难以想象她会如此痴情。她真的会喜欢我?陆征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兵痞?”
江诗云试探『性』地叫出了她给陆征起的外号,想知道陆征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陆征想起了洛平川的话,知道梦境里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因为他不能是陆征,只能继续当狗剩。
“抱歉。”陆征在江诗云对面坐下,“我没能恢复记忆。”
江诗云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无比失落的神情,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说道:“没关系,总会想起来的。”
陆征心想这小妖精还真是逗,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傻乎乎的,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啊。
斗魂大会对陆征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现在只想着配合梦境故事的发展,等待洛平川找到拯救大家的办法,然后离开梦境。
他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开始思考和整理关于梦境的事情。
梦境是从他的飞船被袭击导致他晕死后开始的,由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幕后黑手『操』控着,他是这个梦境不可或缺的媒介,把入梦的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梦境中的人有的真实存在于现实世界,有的则是虚构出来的,暂时还无法彻底分清两者的差别是什么。
这个梦境会放大人的情感、yuwang和邪念,尤其是雪璃所说的人类的七宗罪,被放大到了惊人的程度。待在吉满市里,这种放大情感、yuwang和邪念的效应最为明显。
包括卡多瑞、诺德和巴拉老头在内的许多人都忘记了七年前的事情,这些人几乎都是沙歌国人,而这所谓的七年前指的是梦境中还是现实里,不得而知。
不知道为什么,在梦境中的一些地方出现了反常的态势,比如吉满市之外的城市的人存在不同的世界观,所经历的过往有天翻地覆的差别,不知道是幕后黑手的疏忽,还是梦境出现了问题。
陆征正默默地想着,通讯器的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掏出来一看,是卡多瑞发来的。
陆征接通了电话,从卡多瑞的口中得知诺德上台比试,被人打伤住进了医院。
先生欧布被邓布打成重伤,现在诺德也挂了彩,这个斗魂大会上的高手可真不少啊,如果不是梦境的话,就太可怕了。
陆征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见到了同样被包成木乃伊的诺德,卡多瑞和图森等人站在一旁干看着。不知为什么,陆征发现病房里臭气熏天,一种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臭气弥漫着,极其难闻。
“怎么搞成了这样?”陆征皱着眉头问。
诺德的大嘴动了动,还是说不出话来。
卡多瑞捏着鼻子,替诺德说道:“死胖子在擂台上遇到了一个像屎一样的家伙,就搞成这样了。”
陆征惊异道:“屎一样的家伙?”
“狗哥,你有所不知,拿他来比作屎,简直就是侮辱屎啊。”卡多瑞没好气地说,“太恶心了,要是我在擂台上遇到他,我干脆直接投降算了。”
陆征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卡多瑞口中的“屎一样的家伙”,但是看得出来卡多瑞不像在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