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光和陈渊看了学员们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成绩,卢一涛进步之后的成绩单着实令他们感到惊艳。
“你这是给卢一涛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居然开窍了。”陈渊没有吕奉光对卢一涛的那股信任,所以他是最吃惊的。
顾月姝用胳膊怼了怼身边坐着的尚堂,“尚教官,你负责训练,你来说吧。”
“你出的主意,你自己说。”尚堂哪里看不出她是在犯懒,想让她动动。
“你俩呀!”
“你们负责的那部分你们自己说,都别想跑。”
吕奉光一句话制裁了两个人。
“那我先说。”尚堂把自己在训练里掺杂了心理发泄疗法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着重强调是顾月姝给他出的主意,还把他们那天的对话也重复了一遍,并对这个主意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学员们有了发泄的渠道,精神面貌确实要比之前好不少,于是我隔三岔五的就换着花样给他们提供发泄的机会。”
虽然更多的时候,他既给了他们发泄的机会,也给了他们练到流泪的机会,而且会把二者结合起来就是了。
“这要是小金,你大概就没这么配合了吧?”吕奉光的推测,何尝不是应了原剧情的发展。
尚堂没有被吕奉光说的不好意思,他本也没有特意针对金子晴的想法,只是不信任她而已。
如果在训练里融入心理治疗的办法不是顾月姝提的,而是金子晴说的,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掉。
他之所以同意这种变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相信顾月姝的能力和判断,所以敢跟着她一起尝试在训练里加入新的变化。
即使这种变化会带来不好的结果,但凭借他和她的应变力,力挽狂澜和及时止损完全不是问题,甚至可以就实际情况进行有效的调整。
这要是换成金子晴,他可不敢保证能有和顾月姝这样的默契。
“月姝的能力是我实际见过的,而金子晴的能力,说实在的,听的比看见的多。”
“在不保证听到的内容是否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之前,我对金子晴这个人的能力持怀疑的态度。”
“什么时候她证明了自己是真的可靠,我就会在什么时候给予她信任。”
t计划本就时间紧任务重,尚堂不想拉扯一个拖后腿的存在,更不想给谁收拾烂摊子。
“你的想法呢?”吕奉光看向顾月姝。
顾月姝摇头,“对金子晴的看法我先放一边,卢一涛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而且金子晴的事,她一会儿有不少话要说,还会涉及到卢一涛的事,所以还是放在一边,等着之后说吧。
顾月姝打定主意后,先将她对卢一涛的性格分析和心理分析说了一遍,让吕奉光和陈渊了解具体的情况。
“···这种封闭会导致他极度抗拒对外界的接频,不管是学员们平时相处培养感情,还是尚堂对他的训练,如果封闭不解除,这些对于他来说就都是负担。”
“所以他才抗拒训练,也抗拒进步和融入,之前的成绩一塌糊涂,都是这个原因在作祟。”
“他这种心理问题不是天生的,于是他越不愿意接触外界,我就越反其道而行之。”
“我做的,就是让他放开自己,敢于去和陌生人沟通交流,再增加肢体方面的接触。”
“让他无法再继续将自己封闭,让他更多的感受陌生人带给他的善意,他自然就不会再缩回到自己的壳子里了。”
“最最重要的是,卢一涛内心最担心的事已经被解决了。”
顾月姝想到自己之前接的电话,含笑看向吕奉光,“艇长,你不是问我对金子晴的看法吗?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就和金子晴有关系。”
一周前,她接到了金子晴打来的电话。
在通话过程中,金子晴详细的介绍了她所了解的有关于卢一涛继父和他妈妈的情况。
她在大连的这段时间,一边陪着卢一涛妈妈康复,一边收集了很多卢一涛继父家暴的证据。
所以只要卢一涛妈妈松口,她就能帮着把人送进去关几年,更能让其离婚时净身出户。
“但卢一涛的妈妈不同意。”金子晴很遗憾,他是真的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
大部分男女之间的体型差距和体力差距,都说明女性是弱势的那一方。
而男人,既然拥有着女人没有的力量优势,就该承担起自己保护者的责任,而不是成为一个施暴者。
当然了,她同样不支持女性动手。
因为男人忍让还好,一旦对方不忍,这又会是一起暴力事件。
而且说不清楚过程和对错的话,很容易演变成为有心之人树立男女对立的诱因。
很多矛盾都是被故意挑起来的,有些就事论事,一旦被歪曲,就彻底沦为舆论战场了。
“早就料到了,如果卢一涛的妈妈说离婚和追究,我才觉得奇怪呢。”
顾月姝虽然现实里没见过卢一涛的妈妈,但通过原剧情,她也能看出卢一涛的妈妈对于如今这个家庭的维护。
如果她想离婚和追究责任,早在卢一涛的继父第一次打她和她的孩子的时候,她就该反抗了。
顾月姝不明白这种人的心理,不明白她自己忍着就算了,卢一涛被打的时候她究竟是怎么忍住不发作的?
她不像不爱孩子的人,可她的一些行为让顾月姝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受害人自己都说不追究了,我们再插手,肯定落埋怨。”金子晴也怒其不争。
如果不是为了卢一涛,她早就甩手离开大连回潜艇学院了。
“别急,我给你寄了一瓶药酒,今天应该就到了,你拿上,请卢一涛的继父喝一顿。”
顾月姝当然不会坚持让金子晴越过卢一涛的妈妈去给人讨公道,说出去都够贱的了,更别提做了。
但放任不管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所以她只好帮卢一涛的继父掰掰他喝酒就耍酒疯家暴这种破习惯了。
她寄过去的药酒里放了很多致幻的草药,不伤身,只会让喝酒的人产生幻觉,眼前出现自己最害怕的事。
如果只要喝酒眼前就出现令自己畏惧的画面,他还敢继续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