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无上圣体!
哪怕他的功力依然还在六重天顶峰,他觉得自己同样有挑战七重天的战斗力。
叶天目光转向后方石壁,石壁之上的光芒依然微弱,看来老人依然在闭关,叶天脚抬起,在抬起的瞬间,他身上蜕下来的血肉无声无息中消失。
似乎从来都不存在。
叶天大步走向洞口,直到到了洞口,他才有一个惊奇的发现,这山洞里依然充满神魔之气,但这些气息已经对他半点作用都不起,就算他将万源天命撤掉了,都可以自由呼吸。
这莫非就是无上圣体的绝妙之处?
独特的血脉让他有了独特的能力,超越一切功力之上的玄机本能?
神识一运,他眉心的小金人,不!变成了小彩人,眼睛一张,方圆数百里之内尽在他的视线之中,叶天见到了很多人,也见到了燕舞,她坐在龙马玉莺之上闭目不动,任凭周围的人来人往。
周围的人有四个,除了那个叫柔儿的小丫头之外,还有三个人。
三个老头脸色都很不和善。
呼地一声,空中落下一个老头。
广场中站的那个老头立刻回头:“如何?”
“没有找到!”空中老头道:“我从秘道中追了过去,直达莫名湖,根本没有这小子的行踪。”
“莫非这小子根本没有走那条秘道?”老头道:“老四老五。你们有没有发现?”
声音并不大,也就平常说话的声音,但后山立刻传来回音:“没有。我们搜索了整个后山,依然没有那小子的踪迹。”
老头手一抬:“来啊!将这寺庙的所有人全都请过来!”
“是!”他身边的两人同时飞起,扑向寺庙深处。
这时,从龙马玉荤的传来燕舞的声音:“七长老,所有的罪我一人承受,放过那些无辜的僧侣吧。”
“罪?”七长老缓缓转身:“小姐也自认有罪?”
“是!”
“何罪?”
“你就不用审讯了!将我交给我父亲,我听凭家族长老会发落。”
七长老久久地盯着她。突然大手一挥:“回!”
呼地一声,六条人影同时落下。后面还有一大群的僧侣,这些僧人虽然也有修行,但修行显然低微,本已大惊失色。此时七长老一句话解脱,个个飞跑。
“既然小姐执意如此,老朽不敢抗命,来啊,护送小姐回庄!”七长老一声令下,龙马前蹄一起,就要腾空,突然,大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挥手大叫:“燕舞,等等我!”
燕舞眼睛猛地瞪大,差点一头栽下龙马。这人不是那个冤家又是谁?好不容易将他送到了后山,好不容易让这些长老打算回去,他突然就跳了出来。
叶天一溜小跑,还在不停地埋怨:“我说你怎么了?还打算一个人回去不成?将我丢在这座破庙里做和尚啊?”
燕舞哐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叶天到了龙马旁边,四处打量:“噫,你们是谁?是不是山庄的人?让开点。我是你家姑爷!”
七长老使了个眼色,两位长老一齐让开。叶天挤了进来,刚刚挤进去,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敢问姑爷,你刚才跑哪去了?”
“我在大殿里走岔了,都怪你家小姐,说好了在大殿里等我,一个人先跑了,这些殿全都一模一样,没看到她,我根本就找不到出来的路。”
“她说在大殿等你?”七长老的声音很奇怪。
“当然了!”叶天道:“她亲口答应的到头来不算数,我说娘子你这毛病要改改了,另外,你家这些仆人也挺没教养的,对咱们不太恭敬啊,还得下力气训训。”后面这句话压得很低,刚好让外面的七个人全听见。
外面的人脸色同时变了,自然不是很好看的神色,他们是长老会成员,是长老,这个愣头青的小子居然还真当他们是仆人了。
虽然颇为不爽,幸好他们的疑问也有了一个回答,这小子是在大殿里走失的,这大殿颇有玄机,神识不能穿过,正是他们找不到他唯一的解释,如果真是这样,小姐绝对算不得有罪,充其量就是有一个小小的疏忽而已。
龙马穿越万水千山,踏上了归程,南宫燕舞一双妙目始终落在叶天脸上,带着无尽的幽怨,也带着不懂,还带着些叶天不懂的东西。
叶天没有看她,到处看,随意评论。
“坐在龙马上看下面,这对我而言还是第一次,挺有意思的。”
燕舞不理他,内心却在悄悄叹息,这小子连龙马都没坐过,看来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修炼的艰辛、不知道修炼中的一些门道,就这样卷入凶险的修炼世界,她有些于心不忍。
“那个凤凰古刹挺有意思的,我总感觉象一个香炉,有没有些典故?”
这个话题不关风与月,燕舞可以跟他谈谈:“你看出来了?那是流传很广的一个传说……”
传说在几百年前,有无数的地狱大军从地底而出,肆虐天下,于是有高人在那里修了一座香炉型的庙宇,用来镇压地狱大军,有了这座古刹之后,世界才变得一片清平。
地狱与人世间的一些事情,属于世上很神秘的事情,燕舞说了很多,在叶天看来完全不着边际,至少她完全不知道真正地狱入口的守护之人。直到她用一双妙目看着他,轻声问了他一句:“叶天,是不是一个人做了坏事,真的会坠落地狱?”
叶天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该回来!”这是她整个行程中最后的一声叹息。
又一个晚上,星光满天,红烛摇曳。满目迷情,这是多么浪漫动人的夜晚!
叶天轻轻掀开小楼的门帘,反手将门关上,床边美丽的女郎慢慢回头,静静地看着他,她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蜜意。
叶天笑了:“亲爱的媳妇,在等我吗?”
“是的。我在等你这个傻瓜!”燕舞道:“等着告诉你一句话。”
“说吧!”
“咱们……咱们的关系结束了!”燕舞轻声说:“明天我带你去集市,在集市上你必须离开。千万别再回头!”
“好绝情的话!”叶天轻轻叹息:“你变得太快了。”
“因为你也变得太快了,昨天是太精明,今天变得太笨!”
“那你喜欢哪一款?精明的还是笨的?”
“恨死了,哪还喜欢啊?”燕舞白他:“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我都恨不得掐死你。”
“那行!在掐死我之前,还是抱抱吧!”叶天慢慢走到她身边,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拥抱。
燕舞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偎依着,轻轻抱上他的后背,在他背上轻轻抚摸。
“心情很复杂是吗?”叶天的声音如春水一般轻柔:“说句真话,想我走还是想我留?”
燕舞没有回答,她内心太乱了,平生第一次为一个男人的去留而心乱……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我帮你作出决择好吗?”
燕舞慢慢抬头。
叶天的目光微微闪动:“不管明天会如何,今夜你是我的新娘。”嘴唇一落,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燕舞宛转相就,缠绵无比。
不知何时,叶天将她放到了床上,再次玩了她的宝贝,摸了她的全身,燕舞无比的温柔配合。紧紧地抱着他的颈,一切随他。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尽解,熟悉的快感刺激再次流转全身,叶天带着魔力的手指再次让她春雨澎湃……
突然,燕舞感觉到了异样,一具温暖而坚实的男人*贴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腿被分开……
“不!”燕舞猛地将手挡在下方,急叫:“别!”
叶天根本不理她,温柔而坚定地将她的手分开,身子下压,火热的感觉已到了她的命门。
燕舞拼命挣扎:“停!不能!停下啊,你这混蛋!”
终于在她再也挣脱不掉的紧急关头,燕舞叫道:“你停下,听我说,这是阴谋!最恶毒的阴谋!”
叶天停下了:“现在你肯说了吗?”
“我说,我全都说!”燕舞道:“我有一种恐怖的病,只要跟男人交合,这种病就会传给这个男人,男人就死定了!”
“而你就会好起来,是吗?”
“是!”
“什么病?”
“道伤!天道之伤,最恐怖的道伤,所以你一定要克制*,赶快离开我……啊!”
最后面一声长长的痛呼传来,燕舞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上的男人,叶天已经进入了她,占有了她,随着两人身体的亲密相接,她体内三道阴流顺着他们连接的东西如箭一般射出体外,进入了叶天的身体。
叶天的身子微微一震。
燕舞的眼泪刹那间流了满脸,她终于成功了,她终于将体内的道伤传给了别人,她从此无忧,但传给了身上这个男人,最恐怖的灾难转移给了他,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痛。
“痛吗?”她的泪水流出,叶天温柔的声音传来。
“痛!”
“那我轻点!”
“傻男人,笨男人……”燕舞泪水奔流:“不是那里痛,是心里痛,你为什么不昨天晚上要了我?”
“有区别吗?”
“昨天晚上你如果要了我,我不会这么痛,今天……今天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不愿意伤害你,真的!”
“我也已经爱上你了!”叶天道:“所以,我心甘情愿让你……”噗地一声,叶天一口鲜血突然喷出,紧急避开燕舞,鲜血喷向窗外。
“叶天!”
燕舞一声大叫,充满惊恐。
“没事。你太美了,可能是我太激动了,再来!”叶天的神色不变。
“不!你不能再做了。你停下来……只要你好好的,我陪你,陪你一辈子!”
在他的坚持下,燕舞进入了人生第一次全新的体验,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体的极致快乐,但雨散云收的时候,她哭了。趴在叶天胸口哭得肝肠寸断。
叶天的心神沉入体内,进入轮海。这道伤的确是特殊,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受过道伤,在天罚界受过大道之伤,那次让他轮海分成两半。彼此不能相通,功力短暂丧失,但《道经》一合,形成道图,这大道之伤无药自愈,功力更进一层。
正因为有过这经历,他才对人见人怕、基本无药可解的道伤不太在乎,在他看来,燕舞体内的道伤根本不算事。根本不足以伤害他,特别是他脱胎换骨成为无上圣体之后,他更加不在乎。
他显然错了!
燕舞体内的道伤之霸道。远在昔日天罚界的道伤之上,那次是大道之伤,这次却是天道之伤!天道之伤,对修炼者而言是毁灭,先毁灭功力再毁灭元神,最终毁灭*。
三道阴寒入体。乃是三条银线,细如发丝。在他轮海之中快速游走,跟上次大道之伤显然不同,上次的大道之伤是死的,这次的天道之伤是活的,不停地游走,不停地分割,片刻时间将他的轮海搅得一团糟。
这活的道伤驱不散,赶不出,化不掉,顽固非常,破坏力偏偏极其惊人,叶天功力一开始围剿,道伤就活,一搅之下,叶天就有吐血的可能,他半点功力不运,三条银线才在轮海上方慢慢平息。
试了半天,叶天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最动人的情景,燕舞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为他擦脸,眼睛里全是温柔和疼爱。
“好些了吗?”燕舞轻声问他。
“没什么,也就是不让人用功而已,对身体并无大碍。”
“你知道什么呀?一般的道伤是这样,但这是天道之伤,对身体的伤害最是惨无人道!”燕舞泪珠已开始滚了:“一旦发作,痛不欲生。”
“你受过?”
“受过三次!”
“可怜的小宝贝!”叶天轻轻抚摸她:“你受苦了,你的新郎今天好好安慰安慰你。”
对身体的伤害叶天自然是毫不在乎,世人所说的惨无人道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有什么样的痛苦比得了脱胎换骨?比得了烈火焚身?比得了地狱炼体?何况他还有浴火秘术,随便什么样的*之伤都不用在乎,他甚至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惹毛了他,他将自己这身体给灭了,再用浴火秘术滴血重生,难道这天道之伤还能再留在他体内不成?
燕舞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人家都难受死了,你还有这心思。”
“这不仅仅是心思,还是行动!”叶天翻身将她按住,再次弄了她。
这个过程中,燕舞又是紧张又是羞涩,一遍遍提示他:“你轻点啊,你还有伤呢,要不,你躺下来,我……我来!”
于是,她有了平生第一次女上式,温柔地在他身上起伏,极轻柔极小心,到后来有点忍不住,才加快了速度,最后趴在他身上软如泥,悄悄地咬了他。
一夜风情无限。
第二天,房门敲响的时候,叶天照例是离开房间,照例给某个中年美妇鞠个躬,道一声岳母大人早安,那个岳母大人照例是脸色发青。
脸色发青的某女走到了女儿床前,女儿还躺在床上,被窝轻轻一掀,做母亲的脸色立刻开始发烧,被窝下面一片狼藉,有血迹有凌乱的水迹,女儿雪白的大腿*,*的大腿上同样有血迹。
燕舞将被窝紧紧压住,脸全红了:“妈,你怎么这样……”
“总算办成了!”母亲长长吐出口气:“道伤消逝了吗?”
燕舞脸上的红悄悄退却,轻轻点头。
“太好了,事情终于结束了!”母亲眼睛里光芒突然一露,从房间里消失。
燕舞脸色陡然大变,猛地弹起……
叶天站在一棵大树下。仰望天空,房门一弹的瞬间,他回头了。空中一条美妇的身影飞来,一掌击向叶天的头顶,堪堪法境五重天的身手,这样的身手对于叶天而言,一口气可以直接吹翻一百个,但他无法运功,天道之伤再次制约了他的功力。
就在这美妇的巴掌即将到达他头顶的时候。一阵香风吹过,他怀里撞入一个衣衫不整的美女。正是燕舞,燕舞牢牢抱住他的脑袋,自己的脑袋在他脑袋之上,迎接来自她母亲的一击。
“燕舞!”母亲的手霍然停下:“你做什么?”
“他已经是我的丈夫!”燕舞叫道:“任何人伤害他一根汗毛。我立刻自杀!”
“你……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母亲头发飞扬。
“我所有的事情都记不得,我就记得一点,他是我的男人!”
“为了这样的废物而搭上你的一辈子,值得吗?”母亲大喝:“让开!”
“我爱他!不管他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乞丐,是一个流浪汉还是一个恶魔,我都爱他。”燕舞手一抬,一把雪亮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指尖:“妈妈,如果你和爹爹非得杀了他,请踏过女儿的尸体!”
哧地一声。匕首直接刺向她的咽喉,呼地一声,母亲手掌挡在匕首的下方。她的脸色风云变幻,终于,母亲仰天一声长啸,飞身而起,不见踪影。
燕舞慢慢倒下,倒入叶天的怀抱。她的眼睛睁开,接触到叶天温柔的双眼。两人久久对视,温情无限。
“亲爱的男人!”燕舞轻声呢喃:“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哪个问题?”
“我问你,是不是一个人犯下大错,就会坠落无间地狱?我记得你当时没有回答。”燕舞道:“如果我现在再问你这个问题,你会回答吗?”
“我的回答你听好了!”叶天道:“如果犯下大错是因为爱,我宁愿坠落无间地狱,与我相爱的人在地狱里结伴双飞!”
“我的男人,傻傻的男人!”燕舞紧紧偎着他:“你叫我如何不爱你?”
痴痴的低语传来,紧紧相拥的两条身影凝成雕塑,小楼边的几个侍女全都痴了,傻乎乎地站着,眼里全是泪花。
十丈外的一处墙角,站着两个人,这是两个气度非凡的人,其中当然包含刚刚含怒而去的那个中年美妇,此刻,她脸上的怒气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夫人,我的想法有点动摇了,需要你的最终决定!”庄主的声音传来,轻如叹息。
“放过他们吧!”夫人轻声说:“哪怕那个男人只能活一年、一个月、甚至一天,咱们都当他是我们最好的女婿!”
哧地一声,两人消失。
美丽的花园,无边的美景,叶天和燕舞并肩走过,燕舞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牵着他的手笑得好开心,她知道男人的命运,她知道他会遭受最大的痛苦,她无法解除他的痛苦,唯有在痛苦还没有来临之时,让他更开心、让他更快乐。
她不会让自己内心的痛溢于脸蛋,她不会将这奢侈的快乐破坏掉。
叶天当然更不会!
闯荡江湖三年多,他还很少有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跟她一起走过百花盛开的花园,感受着她的温柔与娇美,江湖风雨变得很淡,体内的道伤也几乎不存在。
风中有她的发香,草丛中有花的香气,两人越走越远,走出了花园的界限,前面是小桥流水人家,一缕歌声突然传来,缥缈无踪……
歌声一传来,燕舞的脸色突然大变:“快走!”
“为什么走?如此美妙的歌声……”突然,叶天的脸色变了,随着歌声一起,他体内的三条银线突然盘旋而起,宛若三把利刃同时刺向他的身体,哪怕他的无上圣体坚实无比,强如龙筋,这三条银线依然轻易切割……
呼地一声,燕舞一掌击向歌声传来的方向,阻断全部声音,才紧张地看向叶天:“你没事吧?”
“有点奇怪!”叶天道:“这天道之伤似乎听不得音乐,一听音乐就造反,简直是太不解风情了。”浴火秘术运转之下,*之伤快速痊愈,这痊愈的速度比起未成圣体之前,要快上十倍。
“你还开玩笑!”燕舞道:“太吓人了,我再不带你到处乱跑了,万一再碰上个唱歌、弹琴的,我得后悔死。”
“这实在是没道理!”叶天道:“为什么这天道之伤听到音乐就造反?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被天道所伤?”
“这个晚上我再慢慢告诉你,咱们还是回吧!”燕舞道:“回到我那小楼去,那里有禁令,不准唱歌、不准弄出任何音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