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容之道,他是最近才真正体会到的。
在炼无源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毒虫、三九圣水这些东西会成为炼丹神材,现在他知道了,这些东西可以。
在见到丹舟子的丹经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一些世俗间炼丹的真谛,现在他也知道了。
丹的功能是无所不能,丹的用途是无处不在,丹不仅仅是站在殿堂之顶阳春白雪着,也应该有它站在田地里的下里巴人!
这才叫包容!
他可以不用这些下三滥的丹技,但不能不了解这些丹道。
就如同一座高高的建筑,不能不关注下方的土地一样。
懂得了这一点,叶天才真正踏入丹道!
如果说以前的丹是“技”的话,现在才真正跨入“道”的境界。
这或许也是以丹入道、丹道相融的开始!
房门轻轻一响,叶天从沉思中醒来,鼻端嗅到一股淡雅的香气,他当然知道是谁。
珠儿的脑袋先伸了进来:“嘻嘻,是我!”
当然是她!
她将门关上了,还反锁了,还检查了一遍,回过头来,她脸蛋红红的,鼻尖还冒汗了。
做什么?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叶某人可是随时都可以消失的。
“哥哥表现得很好!”珠儿道:“他说谎就象吃白菜一样……”
叶天笑了。
“所有人都祝贺他。他脸皮厚得很扎实,硬是那么镇定……”
“那个刘秀雅也来了,听说等了他整整一天!”珠儿笑嘻嘻地凑过来:“你到底怎么勾引她的?我哥听到这个就摇头……”
叶天啼笑皆非:“行了。你纠结这个问题让你真哥头大,你假哥哥同样头大。”
“嗯,好吧!”珠儿道:“我……我来……我来有点事!”
“说吧!”叶天当然知道她有事,一开始就那么不自在:“是不是想知道无极丹方的真正构成?”
“啊?无极丹方?”珠儿好激动:“你要告诉我啊?”
“反正总是要告诉你哥哥的,估计告诉他不告诉你的话,你肯定要哭,倒不如干脆告诉你得了。”叶天手一抬。一指点在她脑门上:“现在你可以去找你哥哥了,让他叫你师傅。让你过过瘾!”
“天哥,你真好!”珠儿又来了,转了好几个圈子:“我……我还有事!”
叶天哐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好吧。直接说!
“你……你……那个病……那个病……我可以治!”她支支吾吾地将事儿说完了,脸蛋早已红如血。
叶天愣住:“我有病?”
“啊……天哥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我说错话了……”珠儿好急:“那……那就是个小小的缺陷,不是病!你别生气啊……”
“什么缺陷?”叶天依然不懂。
“是柳姐姐说的……她说你……”
她支支吾吾地讲着,将有些要害地方还跳了过去,逻辑特别乱,也特别慌,但叶天的逻辑能力实在太强大了。居然硬是听懂了,听懂了愣得更严重:“她居然告诉你,说我……我的天啊。那个地方被人割了?”
这个地方实在是说不出口,他也想不通,柳天姿你是皇家公主啊?你居然诬蔑我,男人玩意儿被人割了?这话你说得出口?我玩意儿没了,你是怎么失贞的?你大腿上的红色还是番茄酱不成?
珠儿都快站不住了,轻轻点头。
哐!叶天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她这鬼话你居然信?”
“天哥。别这样!”珠儿说:“没事的,正视这件事也没关系。我真的有生生造化丹,我亲手炼的,哥哥都骂我了,你再……你再纠结我真的……真的站不住……”
纠结?到底是谁在纠结?
“天哥,你服下去!”珠儿的手抬起,掌中是一颗紫色的丹:“给你!”另一只手还拿起一杯水,现场服!
“珠儿……咳!我……我谢谢你的好意!”叶天喉头有点干:“但我真不能服!要是服了……我就真说不清了。”
他本来就很正常,被柳天姿这小妞儿冤枉说是没了某个部件,现在这小妞儿当真了,非得拿一颗什么见鬼的丹来让他的部件长出来,要是服下,这部件还成她的功劳了?
这叶天可真的受不了。
“好的好的,我反正放下了,你不服没事!”珠儿将丹跟水一块儿放下,立马转身,跑出去了,她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给他难堪?男人没了那个,心里不好受,万万不会在她面前表露的,等她一走,他肯定会服这丹的,没人的时候,就会服!
珠儿一到门边,叶天突然起身:“珠儿,你可不能走,要不,真的说不清……”
珠儿要出门,硬是被他拉了回来。
“珠儿,我真的很正常!”这事关男人声誉,真的有必要说清楚,虽然叶天自认洒脱无比,但在这个问题上,他觉得很难做到洒脱,要是在她面前终生顶着一个“曾经的太监”过日子,他受不了。
“你……你让我出去,你……你真的马上就可以正常!”珠儿脸蛋好红。
“那不一样!”叶天道:“我本来就是正常的!”
“嗯,我信!”珠儿眼珠悄悄地转:“我……我去看看我哥哥……”
还是要走!
“你硬要走,把你的丹带走!”
“我……我真的是好意!”
“你的确是好意,可我冤啊!”
“天哥……”珠儿突然扑进他的怀抱:“天哥。我……我喜欢你,我……我想将自己给你,你服下这颗丹。就可以要我了。”
“你说真的?”
“嗯……嗯……真的!”珠儿勇敢地说:“你答应我服下好不好?”
“那更不能服了!”叶天道:“珠儿,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啊,不……我……我先出去……晚上就可以了,要是丹有效的话……真的晚上就可以!”珠儿轻轻挣扎。
叶天直接脱她的裤子,珠儿好紧张,轻声地叫:“天哥,你急着要啊……那你快服丹。你功力高强,说不定……说不定很快就可以了……”
叶天直接将珠儿的裤子扒了。按在了床上,火热的东西顶到了她娇嫩的命门。
珠儿猛地一震,腰躬起,她吃惊地看到下面的羞人场景……
“啊?你已经服了?这么快就长出来了?我的丹好成功……”
“什么服了?什么成功?”叶天气急败坏:“这是你的丹瞧着!我这跟你的丹完全没关系!”
“啊?真的啊?”珠儿吃惊地叫:“柳姐姐骗我了。她为什么要骗我啊?”
“你那么好骗,不骗你骗谁?”叶天道:“现在是不是知道了?不冤枉我了?”
“嗯,你……你本来就正常!”
总算认可了。
“好了,现在清白也还了!”叶天将她的衣服盖上:“你可以消失了!”
“我……我……我不消失!”珠儿不起来:“我都这样了,还消失什么呀?”
看着她动人的神态,叶天心头欲火有点压不住了:“你……你再这样仰着,我可忍不住了啊!”
珠儿轻轻招手,叫道:“天哥,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叶天有点不敢靠近。
“过来!”
叶天只有过去。
珠儿一弹而起,将他的颈猛地抱住:“天哥,我爱你!”
她热热的呼吸就在嘴边。她娇嫩的命门就在下面,叶天大脑轰地一声热流迸射……
“天哥,你亲亲我……我听说男人爱一个女人,一般先亲亲的,可天哥好直接,直接就脱人家裤子了……”
火热的双唇压在叶天唇上。叶天再也顾不得了。
吻她,按在床上吻。她的唇在他的唇下宛若一朵娇嫩的小花,颤抖着。
她的衣服已经掉到了床下,她两腿分开,中间粉红的一线开始有珠光泛动……
她的衣服慢慢解开,先脱的裤子,现在才轮到上衣。
好奇怪的程序!
她的宝贝被捏在手中,悄悄变形,耳边传来珠儿悄悄的声音:“我妈总说我还没长大,天哥,我是不是长大了啊?”
“这宝贝的确是长大了!”叶天道:“其他的暂时不知道。”
“嗯,等你捅进去,我就长大了……”珠儿说:“妈妈说的!”
叶天有片刻的愣神,这是什么逻辑?
他的手指轻轻地滑下去,珠儿在他手下拼命地哆嗦,一股水流左冲右突,激荡一片……
终于,叶天火热的东西滑到她的命门。
珠儿好紧张:“天哥……”
激情四溢之时,一股饱满、刺痛的感觉一下子传入她的脑海,珠儿一声轻呼,整个人躬起,一口吻在他的唇上,久久地定型。
“进……进去了!”珠儿好久轻轻喘息。
“痛吗?”
“嗯,有一点点……你弄!不怕!”
在她深入的鼓励下,叶天轻柔地做着。
珠儿在他耳朵再鼓励:“天哥,你真好,要是刚才捅进去,我肯定很疼,可你这样弄,慢慢弄出了水就不是那么疼了……你总是疼我!”
“别表扬我了!”叶天叹息:“只怕我走出这个房间,你哥哥就要拿刀砍……”
“嘻嘻,不怕他!”珠儿道:“咱们都不说,咱们不说他怎么知道啊?回去后……我晚上悄悄地送给你弄啊……”
悄悄地弄了一回,珠儿下了床,踮起脚尖跑到门边,听听外面的动静又回来了,抱着叶天的脑袋很生地啃了一回嘴唇再跑,悄悄打开门,消失。
外面有声炮响。又是一声!
叶天很震惊,到了陈家山了?有没有这么夸张?还放炮?
他身子一旋,起身。衣服穿好,珠儿已经进来了,她脸蛋好红,媚态无穷:“天哥,到了陈家山,嘻嘻,你做一个隐身的上门女婿不?”
“先隐身!”叶天道:“晚上知道朝哪里送不?”
“不知道!”珠儿嘻嘻笑:“我送到客房里好不好?”
“在客房里做客还干这个不是很地道!”叶天沉吟道:“要不。你还是送到那个湖边吧!”
“嗯!”珠儿犹豫了一小会:“天哥,不是我不愿意啊。我就有一点小疑问啊,送到野外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一点不象话?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
“也是!那还是不送好了,我去你房间!”叶天道:“顺便说一句啊,黄花闺女知道是什么意思不?”
“知道!”珠儿举手:“是没破身的女孩。我……我现在不是!嘻嘻……坏蛋天哥哥刚刚将我弄没了……”
“不迷糊嘛!”叶天拍拍她的脑袋:“去吧!”
她消失了!
夹在人群中看她哥哥受欢迎的宏大场面。
这场面真是太宏大了。
各种门派无数的旗子送了过来。
什么丹道丰碑啊,丹道至尊啊,福泽千秋啊,祖宗同喜啊,中城之幸啊无数无数……
陈凤仙脸上有笑,但心头有愧啊。
直到他母亲远远地跑来,指挥家族的长老们共同抬起一块巨大石碑的时候,陈凤仙的汗水终于下来了,我的天。这是压力啊!
压力山大!
“凤仙儿,母亲给你看一样东西!”一条红地毯延伸向远方,陈凤仙踏在这红地毯上。走向祠堂,祠堂正门口,一块巨大的横匾挂在祠堂上方,赫然是:
《皇恩浩荡》
下方两行小字:位列三尊之首,凤凰皇朝敬贺!
陈凤仙的步伐一下子变得凝重。
皇朝恩典都到了!
他的压力更增!
一个人到达如此高度,陈氏万年来从来未有。所有陈家人都轻飘飘的,但陈凤仙都是沉重的。只因他知道,他根本达不到如此高度,这是一种虚幻的高度,但既然硬生生被提了上来,他就只有一条路:提升自己的丹道修为,无愧于这一切!
酒已开!
酒坛已碎!
高歌起,陈氏族人站在台阶上、桌子上、甚至屋顶,唱着豪迈的家族歌曲,他们或许很可笑,但此刻,透露的却是一种无比的豪迈!
家族荣耀!
这是有家族之人的悲哀,也是有家族之人的幸运!
叶天远远地坐在一个窗户下,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思绪也飞得很远很远……
很多年前,在他的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一个画面,他沿着家乡的青石路一路回程,族人高喊着他的名字,那时候他还小,那时候他根本不值一提,仅仅是练气境九阶的功力,击败西荒八大家族,但就象今天一样,他感受到了家族的荣耀……
“嘻嘻……”房门打开了,一个脑袋先冒了进来,当然是珠儿,她手上抱着一坛酒:“哥哥今晚估计要醉,我给他醒酒丹,他都不要……”
“你呢?你想醉吗?”叶天抱住她。
“嗯……天哥,你想做那个……”珠儿嘻嘻笑:“你想用那个让我醉……”
“小妞儿,貌似已经开窍了嘛!”叶天惊叹:“连这样的词儿都懂。”
“那是!”珠儿凑了过来:“我妈说了,女孩子就要学会勾引自己男人,让自己男人在她身上总能有乐趣……”
“向你妈致敬!”叶天握住了她的前胸,微微一惊:“你里面居然什么都不穿,这也是你妈教的?”
“嗯!”珠儿说:“反正咱们喝酒的时候,你的手肯定不规矩,我给你提供方便呢,天哥哥,你的小妹妹好不……”
“你快变成一只小狐狸精了,我迟早会被你迷死……”
珠儿吃吃笑,偎在他怀里喂他喝酒……
恩爱缠绵,不一而足。
整个山庄乱成一团,绝没有人想到。珠儿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妞儿居然直接将男人带进了房间,直接就弄那个,弄得风云变色……
同一个夜晚。陈家山是风光无限,感天谢地拜祖宗。
而在凤凰皇朝,深宫之内,却是恨天恨地恨叶天!
皇后娘娘发了她平生以来绝少发的脾气,一巴掌将她的宝座都拍成了粉,把大长老当时就吓趴下了,他是皇朝的资深长老。进入皇朝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娘娘如此失态的模样。
“来啊!”皇后娘娘一声大吼!
周围全是长老级人物。所有人吓了一跳,这人都来了,还要谁来?
皇后娘娘目光垂下,冰冷。一字一句说道:“叶天,凤凰绝杀!”
绝杀?!
凤凰绝杀令!
所有人一齐震动。
“母后……”一个人紧急飞驰而来,正是花容失色的七公主:“不……不可!”
皇后娘娘的手指猛地指向她:“叶天大逆不道,矛头居然直指本宫,毁我神像,断我修行之路,此种妖孽不绝杀,何人绝杀?”
七公主脸色立刻如土,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皇后深吸一口气:“从今以后。任何人为这贼子求情半点,打入天字狱,永世不见天日!”
七公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怕进天字狱,但她也知道,她再怎么求情,母后都不会改变主意。
她的内心全是悲凉。
叶天,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让我怎么为你求情?你得罪天下任何世家都没事。你不能将母后的神像毁了啊,母后的修行靠的是信仰之力。她八十一座神像乃是收集全天下的信仰之力,你将她的神像毁了,真的是在毁灭她啊。
不管是作为凤凰皇朝的一员,还是作为一个女儿,我都不能原谅你,何况是正处在气头上的母后?
我知道你对母后有意见,但再有意见也是慢慢调和的,你针锋相对地来跟她叫板,又哪有生路?
凤凰绝杀令,凤凰皇朝万年只发七次,你这是第八次。
前面受到追杀的七人一个个全都被关在万古塔,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自己的灵魂离开万古塔,就算是这个愿望,都是奢望!
没有人能逃脱凤凰绝杀令!
从来没有!
叶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绝杀启动!”皇后娘娘下令:“传令天下,九天十地,八千宗门,全力搜捕此人,但凡能擒获此贼者,赐城池一座,赐古经一卷,享百年凤凰豁免!”
消息连夜传递!
所到之处,尽皆震动。
神女峰,烟雨立刻飞奔,到了水逍遥的洞府,直接闯入:“水逍遥,出大事了!”
一听到她所说的大事,水逍遥满脸全白。
我的老天爷,凤凰绝杀令?
彼岸花也来了,一来就叹息:“这小子是不将自己玩死彻底不罢休啊,这下你们两个都成寡妇了,要不抱头哭吧!”
两女同时抬头,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出去!”
消息传到西海,龙八仰望苍天,一声大吼,不知道他吼些什么。
消息传到流光宗,君龙飞仰望苍穹,神色却是很淡然,司马千里长长叹息:“看来还是世俗之人说得对,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更别得罪掌握大权的女人!”
君龙宇目光闪烁:“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叶天哥在哪里不是全境追杀?又有几人能奈何于他?狗屁凤凰绝杀令!”
“这次不一样!”司马千里道:“凤凰绝杀,万年第八次,前面七次中包含大圣级高人四人,无一例外进入万古塔,连灵魂都无法逃脱!”
“大圣级?”君龙宇吓了一跳。
“虽然大圣级高手都无法逃脱,但我坚信一点,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人能够逃脱凤凰绝杀的话,此人无疑会是他!”君龙飞淡淡道:“静观其变吧!”
只有他一人能平静面对。
消息传到陈家山!
刚刚从热闹喧嚣的夜晚醒过来的陈家山一下子沉静了。
家主在厅里转了八圈,终于站定,站在十八个长老面前,缓缓抬头:“本座立即前往皇朝,承认一切!”
大长老大惊失色:“不可!”
家主手一抬,止住:“必须这么做!叶天有恩于本庄,见过他真面目之人太多,决无办法完全杜绝风声,如果隐瞒,将来一旦泄露反而坏事,唯有坦然面对,承认过往有结交,保证今后不结交,皇朝自有法度,必能顺利过关。”
客观地说,他的分析有道理,当初叶天来到山庄,谁也不认识他,都是事后通过大街小巷的广告才知道这人就是叶天,这错不能算是陈家犯下的。
大长老依然不放心:“皇后正在气头上,难免有失公允……”
“我陈氏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自从凤凰追杀令令行天下之日,再未与此人往来,又怕谁来?”家主道:“本座去了!”
门外,陈凤仙目光抬起,眼中颇有悲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