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那也轮不上你。”
曾经的君家是什么身份,加上君儿的脑子,若她当真想做什么,根本无需合作对象。
“你该庆幸。”
庆幸什么,庆幸那时候的君淑娴,走投无路。
云少卿撇嘴。
“好歹是兄弟,至于这么损我嘛!”不过,他说的,倒也不错啊。
那般聪明的脑子,若非她急着赚钱,刚巧他又是阿瀛的人,所以她才会找他吧。
突然庆幸啊!
若她以前便折腾这些,不用五年,或许,他这个首富,也得让位哦!
“恩,我当真是运气。”
他下意识的点头。
夏侯瀛瞅了他一眼,倒是难得露出一抹很浅的弧度,却很快消失,随手拿起他递过来的资料瞄了两眼便放下了。
被云少卿瞧见了,调侃道。
“你就这么敷衍的看啊。”
“不然?”夏侯瀛抬眸。
云少卿当即耸肩,“你是老大,我不说话。”
他当然知晓,这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啧,有时候还真是会被他给感动的难以附加啊,这俩夫妻一个两个的,留不怕他吞了他们的银两,在里面动手脚么!
可惜,没人搭理他心中的这些个想法。
“对了,我听说,你们是与北齐的队伍一道进京的?”
“恩。”
夏侯瀛颔首。
见他确认,云少卿嘴角当即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宫里那位,估计,气的不轻吧。”
这种事,想都无需多想。
听到这话,夏侯瀛倒是依旧面无表情。
云少卿:“玄一,那人有啥消息传出来不?”
玄一看了眼夏侯瀛,见他颔首,才将自己知晓的情况与他说了一下。
“啧,倒是挺有意思。”
云少卿对夏侯玄实际上当真是挺不屑的。
为了登上皇位利用女人便好了,利用过之后,竟直接将人全族满门抄斩,还压着人监斩,当时听到这些消息之时,云少卿是真同情君淑娴。
那时候,他也当真没有想到,君淑娴会嫁给夏侯瀛,成了他嫂子。
夏侯瀛在云少卿的眼中,便是大哥般的人物。
以前他也不是不认识君淑娴,那时候只觉得她当真没眼光,看上谁不好,竟看上了夏侯玄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如今,对于她,他几乎只剩下了佩服。
夏侯玄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如今这西瓜被他好有给捡了回来,当真是……好啊!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站在门外禀报。
“王爷,太医到了。”
“恩,先将人领到会客区,好好招待,等王妃睡醒再说。”夏侯瀛说道。
“是。”那人退了下去。
云少卿听到太医,又听到君淑娴的名字,当即有些关心,“王妃这是病了吗?”
“并非。”夏侯瀛一边翻阅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开口,“君儿有了身孕,近期又一直在赶路,我便招太医过来给她瞧瞧。”
整个西晋最好的大夫,基本都在宫中。
“王妃有孕了!”云少卿当即震惊,“那当真是恭喜你了。”
没想到啊,啧啧啧,他的侄子或者是小侄女,即将到来啊!
下一刻,却微微拧眉。
“不过,找太医过来,他们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吧?”
毕竟里面的人,可是……估计得气死了!
所以,之前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与北齐的四皇子接触,而是因为,王妃有了身孕?
呵,云少卿当真觉得,那人,滑稽可笑,无耻至极!
君淑娴如今是瀛王妃,即使有了身孕,与他又有何想干!
他心中冷哼。
听到他这般言语,夏侯瀛抬眸。
“他们没这个胆子。”
当然,他也会更加注意,保护好她。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儿,也是他留住她最好的存在,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云少卿颔首,“你自己注意便好。”
“对了,宝贝出来了,我要当干爹。”
话音落,便见对面之人怪异的瞅了他一眼,倒是什么都没说。
这算是,默认了吧!
云少卿如是想着。
一个时辰后,有人来报说君淑娴已经醒了,夏侯瀛从位置上起身,回了后院。
原本云少卿是想跟着去瞧瞧君淑娴的,转念一想,他既要当干爹,总是得准备些见面礼吧,便准备下次再来。
夏侯瀛也没搭理他。
回到后院,君淑娴的确已经醒了,夏侯瀛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那里了,正准备给她把脉。
看到夏侯瀛,太医赶紧起身准备行礼。
夏侯瀛摆手。
“无需多礼,先帮王妃把脉。”
“是。”太医半抬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在君淑娴的手上搭了一条丝帕,才开始把脉。
男女授受不亲,作为太医,是不允许触碰贵人身上任何地方的。
君淑娴温顺的靠在那里,心中却是有些失笑。
是因为古人都在意子嗣么,夏侯瀛对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在意,也太明显了。
她丝毫没有往自己身上去想。
若夏侯瀛知晓她心中的想法,不知会是何种表情,相比,都想打她PP了吧。
子嗣什么,夏侯瀛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从头到尾,唯有她一人罢了。
没过一会儿,太医便把好脉,起身,先是对着夏侯瀛揖了揖身。
“禀王爷,王妃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的孩子也相当健康,许是因为王妃是习武之人,体魄要比一般女子好上许多,虽然赶了许久的路,却并未有任何影响,只是稍稍有些累,多休息休息便好;微臣到时候给王妃开个安胎的方子,按时服药便好,也可多吃燕窝补补身子,如此对孩子也好些。”
夏侯瀛颔首,让玄一带着人下去开药方去了。
至于君淑娴习武这事,君家人,无论男女都会武,这点并非什么秘密。
至于君淑娴,听到此话,她直接便翻白眼了。
这一天天的,吃的药也太多了!
在现代,怀孕虽说要进补,可也不至于当个药罐子啊,是药三分毒好吗!
想着,她开口。“燕窝可以,补药还是免了吧。”
她害怕那黑漆漆的汤药,难喝还难闻,简直难以下咽,每每喝完她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