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幸福了,庄默抹了把汗。
随即身体一僵,往后看向边十三。
很好,边十三也幸福了。
庄默:“十三,十三!”
边十三一动不动,一脸安详。
庄默:“十三救我!”
边十三立即回神,双眼警觉。
庄默:“……”
边十三虽然早就听庄默说过这幸福纸,但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它的威力。
“你刚刚很幸福吗?”庄默问道。
边十三摇头:“我忘了。”
他一点也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听到庄默大喊“十三救我”,他一着急,出了一身汗。
庄默觉得奇怪:“连b级都记不得这段幸福的记忆,为什么《指南》里有详细的感受?”
“而且我用的幸福纸只有一小片,威力不足乌羽玉的万分之一,按照《指南》中的说法,被乌羽玉迷惑后压根是无法唤醒的,那些感受描述又是哪里来的?”
庄默不清楚,边十三也回答不上来,只猜测道:“可能S级能抵抗吧。”
他直接忽略了A级,因为他觉得自己跟A级的水平差不了许多。
庄默有些惘然,又想到《指南》中的一个评论,说中央基地曾经出现过的一棵乌羽玉是被蒋颖斩杀的。
“是,你说的对,说出那些感受的,应该是位S级。”庄默说道。
庄默的情绪低落了一瞬,但没有跟边十三提起《指南》中七级变异乌羽玉评论区的“蒋司令”三个字。
他转头开始研究那条怪鱼。
用手表扫了一下,才知道这怪鱼是六级变异七鳃鳗。
“啧啧,这鱼连咱俩这种超强的b级对付起来都费劲,得是接近七级的实力了。”庄默说道。
正说着话,赵孟冉回来了,手里还拖着一串异种。
听庄默讲了这条鱼的速度之快后,她又兴奋了:“放开它,我来跟它跑。”
庄默:“……”
压根不知道怎么放开。
“冉冉,就让这鱼幸福着吧。”庄默说道。
最终,赵孟冉没能跟六级变异七鳃鳗比比谁跑得快,但她得到了砍头的任务。
她喜欢砍头,砍变异动物头或异种头都行。
尤其是头落地的时候,会给她带来极大的快感。
她举起刀猛地砍下,随即听到极为清脆的一声——
咯嘣。
刀刃崩了。
赵孟冉一脸平常。
她从联邦带出来的那对双刀早就废了,这都不知道崩了第几把刀了,砍硬壳类的砍异种,刀总是崩。
“鱼皮挺硬。”赵孟冉用残刀继续割头。
就这样,七鳃鳗都没从幸福中醒过来,但疼痛的本能令它整条鱼一直在扑棱,庄默送了它两根麻醉针,方便赵孟冉继续割头。
现在好刀难得,赵孟冉是个打近战的肉体系,又没有趁手的刀,经常直接用拳头打,打得满拳的血。
边十三虽然也用刀,但他远程控圆刀,主要靠的刀的高速和b级的能量,情况比赵孟冉好多了。
这会儿赵孟冉的刀折了,庄默这才想起他之前随口说的送师妹的“钻石刀”。
所谓过刚易折,武器也是一样的道理。
刀体不能太硬,容易断裂,但是刀刃得硬,得锋利。
福德会早就有专门负责武器制造的小队,回去后得让他们给冉冉打把好刀,刀体是金属,但刀刃得用钻石。
还有十三的圆刀,要是刀刃都换成钻石,杀伤力肯定能提升。
赵孟冉终于砍下了七鳃鳗的头颅,庄默寻思着,这鱼的牙齿虽然坚硬,但做成武器未免太耗费人力物力。
他们现在有矿,并不缺金属资源。
“但这鱼也得带回去,回头卖给马城神殿。”庄默说道。
赵孟冉不懂:“卖给马城神殿不就是卖给我们自己吗?”
庄默摸了摸下巴:“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福德会可是积福积德的好基地,那红衣教是妥妥的邪教啊!”
赵孟冉:“……”
边十三:“……”
异种尸体太多了,庄默没让赵孟冉搬运,准备回福德会后再让人来收。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三人把晶核都取出来后,才踏上归途。
走着走着,庄默还喊了一嗓子:“槐哥,帮弟弟我看着点异种尸体!”
老槐树:“……”
啥时候都忘不了他的战利品,都当主教的人了,咋还那么小家子气呢?
三人回到福德会,庄默第一件事就是找潘乙去说武器的事情。
潘乙觉得很好:“要是效果好的话,金系、肉体系还有普通人的武器就都能升级了。”
庄默:“……”
拉风,实在是拉风。
庄默前世作为一个碎钻都买不起的穷狗,这辈子居然要拥有一支手持钻石刀的队伍。
时代不一样了,钻石没了特殊的含义,还没有一捧米珍贵呢。
庄默:“配,都配上,打仗怎么能没有武器呢?”
他们之前的确对武器问题不够重视,当然了,之前家里没矿,现在不一样了。
庄默:“咱自己的矿场不是还没建好吗?”
“这样,让人带着异种皮还有那只六级变异七鳃鳗去马城神殿多买点铁。”
潘乙:“……”
马城神殿的矿产好像不往外卖吧?
潘乙微笑脸,当然了,庄默说能卖就是能卖的。
不但能卖,而且想买多少就卖多少。
潘乙:“你还记得自己是马城神殿的主教吗?”
庄默:“我跟邪教血海深仇!”
潘乙:“……”
最终,潘乙亲自去了一趟锻造房,指导他们将金刚石和金属锻造到一起,金刚石做刀刃,金属做刀身。
然后又清点了一遍异种皮和中高等级变异生物的数量,安排了福德会的一位b级带队去卖给马城神殿。
潘乙实在太忙了,除了处理这些事情外,他还不能放松战力的提升和修炼,还要去处理管理上的一些问题,修补规章制度。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潘乙会有些恍惚。
原本他在团队中的定位就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他的活儿越来越多,庄默却在跟虎子睡觉?
潘乙有点憋屈,然后又忙了起来。
他从小就操心惯了,有些事不亲自盯着,总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