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贪刀觉醒的缘故,导致自己的刀魔杀气看起来更加的诡异,就像是魔门的功法一般。
但是这样倒不至于让,陈铮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首先,元武大陆上对于武道的研究和分类实际上确实是有正邪之分。就比如道门、佛门还有儒生身上的浩然正气都是正派力量的代表。而邪派力量的代表更多的则是魔气、尸气等的表现形式。
虽然在力量的方面被分为了正邪两面,但是一个武者的善恶绝对不是单单的以她所修行的武功来判断的,就如同有的人看起来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宛如谪仙人一般。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正派的很,但是暗地里面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甚至于是衣冠禽兽之行。
而有的人可能从外表上看起来凶神恶煞,人鬼莫近,但是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自我,甚至可能是暗中默默奉献。
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屡见不鲜,这样的说法不仅仅适用在人身之上,对于武学同样也可以使用。
正邪武学只不过是对于武道的理解还有运用方式用着迥异的手段,要看这个人的本质还是要看他的心性。如果他天生注定是个善人,哪怕用的是邪功也有可能济世救人。如果心存恶念就比如天弃教的那帮疯子,听起来好像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自立自强的行径,实际上只是在肆意地放任心中恶念的借口罢了。
正派的武学都是按照比较传统,比较规矩的方法来进行修炼,而邪派的武学很多时候都是另辟蹊径,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在传统的人看来他们这种想法或者是行为是违背传统,就是叛逆,所以被冠以了邪派之名。
之所以邪派武学名声不好的原因,除了他们有悖于传统的修炼方式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而这也就是这些邪派武学独具特色的优点,就是一般人眼中的离经叛道。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邪派武学的有点自然是有不少。
比如有的进展迅速,突破瓶颈就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有的则是具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往往能做到越级伤人的地步。还有的可以大幅度的减少对习武者的资质的限制,有些威力颇大的功法,其中的心法内容十分的精妙没有一定的慧根还有资质是无法成功修习成功的。
正派武学无法做到的,邪派武学都能做到。
但世界是公平的,老天爷在赐给你一样东西的时候也肯定会让你付出一些东西,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并不存在,只是当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邪派武学能带来这么多的有点,但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有的人克制不住身体的欲望,性格大变;有的人看似成功晋级了武者,殊不知损失的是他未来的根基很有可能终生都没有进展;还有的看似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实际上到了固定的天数或者是时辰,体内的真气就会暴动,甚至于散功。
这些弊端在一些人的眼中被慢慢的放大,再加上一些正派武学势力暗中的舆论引导,自然是不受大众所喜爱。
但历史上却也曾经出现过邪派武学的光耀的一面。
那是一个邪派武学鼎盛的年代,大约距今三千年前,当时还是大周的天下,还没有如今分散在各地的中原国家,四方异族的力量还并不怎么强大,唯一能称得上人族大敌的也就是那些凶兽。
更多的则是江湖武林之间的争斗,特别是在大周国的暗中推波助澜之下,武林中的争斗更是如火如荼。
当时的魔门的三流宗派无极魔宗出了一个绝世天才,名字非常的普通,就叫丁一。
一看就是出身平民家的孩子。但是如果因为这么一个名字就小看他可就错了。这个丁一天赋非常的惊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普通人到了运气境巅峰,不仅内功如此,而且还修炼了不知道多少种武技。然后就被放到外界外出历练。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是非常常见的,但是无极魔宗没有意识到他们放了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出山了。
丁一出山之后,所过之处都是一阵血腥。挡路的杀,图谋不轨的杀,阴奉阳违的杀,抢宝物的杀,得罪我的杀。走上了一条杀伐之路,更是以战养战,年仅二十岁就成功的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此时距离他修炼还不到两年的光景。
接下来的几十年中丁一慢慢的从一个无极魔宗的普通弟子成长为了无极魔宗的宗主。修为也是愈加的高深,无极魔宗也是飞速的扩张,地盘也是越来越大,连大周国都不得不与之交好,更是连连挫败当时的道门还有佛门等正派宗门。稳居武林首位,门下弟子无数,修炼的皆是邪派武学,当时元武大陆可以说无极魔宗当时第一,所有人都以学习无极魔宗的武学为骄傲,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里面钻。
可惜的是,丁一寿元终结之时,无极魔宗因为争权夺利发生内乱,被大周国联合道门、佛门和其他的正派宗门联手攻灭,杀了大半的弟子,收缴了非常多的邪派武学。转而用来自己国内甚至是宗门内修习。
所以就算是修炼了邪功,只要你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会有人对你喊打喊杀的,也不要担心道门或者是佛门及其他正派的弟子前来追杀你,口中喊着诛邪灭魔之类的。那都是话本里捏造出来用来增强故事性的东西。
不过这倒是让陈铮有些小郁闷,好像自己的画风开始发生了转变。从一开始的时候学习的就是市井流氓拳,出了天风剑法,自己竟然还用的不怎么顺手,反而是罗刹刀法还有刀魔九式用的得心应手,明明按照游戏里面的武学来看还有什么少林拳法,大慈大悲掌,落霞剑法,长白刀法之类的,听起来都是比较正派的武功。结果自己一个都弄不出来。
总感觉自己正在向着反派的方向慢慢靠近靠近。
如今有宝兵在手,陈铮心中也是欣喜不已,再加上修为的突破,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请了三分,哪怕让他再出去做活计他都是愿意的。
有了闲暇时间的陈铮也可以处理一些私事,就比如赵家三兄妹。之前陈铮确实是看他们三个人的心性不错,想要招揽他们,结果尹正来了之后,任务就非常的多,忙碌的陈铮一时间忘了三兄妹的事情。
所以现在才有时间去见三兄妹,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多天,而三兄妹也因为后续被关进了城卫军转移的大牢里面。不过行动队的人都知道这三人不是草原奸细,他们也没有什么心思玩什么滥竽充数来冒功,再加上听说是得罪了第三小队的副队长陈铮,人家没有开口说怎么处理,他们也就不多管了。
导致兄妹三人如今的生活怎么说呢?又幸福有痛苦,十分的矛盾。
幸福的是因为之前陈铮开口说过要好好的对待他们三个,这话被孙强给记住了,这赵家三兄妹虽然被关在大牢之中,身上的修为还被束缚着,但是待遇确是极好的。
住的都是高级一点的单人间的牢房,里面有简单的床褥还有便桶,甚至还有一个小桌子。彼此之前还是互通的,三兄妹完全可以看到其他两人的状况。
而且每日三餐也是不断,都有孙强安排好的人手前来送饭。早上就是稀饭馒头还有几个小菜。中午就是一荤三素的菜色配上一碗米饭或者是几个白饼,晚上的伙食则是大有不同,而且丰富了一些,甚至于还出现过烧鸡和半壶酒。
除了没有外出的自由,三兄妹的生活倒是惬意的很。
但痛苦的就是这个大牢里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每天从他们牢房门前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
他们三兄妹算是VIP待遇的牢房,在大牢的前段,并不怎么潮湿,有时候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么一点阳光。但是越往里面走,牢房的环境就越差,潮湿虫蚁都是最基本的存在。很多被抓过来的草原奸细就关在那里面。
每天充斥在三兄妹耳朵里面的就是这些人的惨叫声,求饶声和叫骂声。
特别是一旦有人被拖出去提审的时候就如同杀猪时候的大猪一般,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叫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地面上清晰的两道血痕,被提审的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有些倒霉的伤势重一些的,在这么恶劣的牢房之中,伤口受到感染,随后发炎发烧,然后就因此送命的也不在少数。
只要有人死了,很快就有军情司的人过来像是扔垃圾一般拖出去丢掉。
看的三兄妹是愈发的胆寒,他们三个从那些人的言语之中都知道他们是为了草原做事的奸细,但是如今后悔都已经晚了。
悲催的是他们三兄妹的罪名好像也是因为草原人进来的,但是事到如今当初抓他们进来的那个年轻的军情司的大人也没有来见他们。
一开始三个人还以为是被遗忘了,心中也是有点庆幸。
但是长时间受到了那些囚徒们悲观的影响,很快也是产生了负面情绪。第一次见到那么丰盛的晚餐的时候,见到有肉有酒,还以为是送他们上路的断头饭呢,赵瑛是哭的不行,完全就是含泪吃完的。
毕竟不吃,浪费了,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三胸闷一顿狼吞虎咽,然后就坐在那里脑中思索自己的一声,开始走马观花,静静地等待着三兄妹一起上路的那一刻。
结果他们三个人等来的只有一直为他们收拾餐具和卫生的一位小兄弟,并没有要拿他们去送命的意思。
在一脸懵笔之中,三兄妹就这么度过了十几天的时光,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反正也看开了,想要自由估计很难了,说不准人家那位大人已经忘了他们,最坏的结果要么就是死,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到了后面三个人就是该吃吃该喝喝,没事聊天打屁,就如同在外面一般。
不过今天好像发生了一点不一样的变化。
中午的时候,还是那个熟悉的送餐的小哥,但是餐盘上的东西非常的丰富,三兄妹每个人都有半只鸡、还有一小碗的牛肉虽然只有几块,但这牛肉可是并不常见的。牛可是重要的耕作劳力,不是意外病死或者是老死的话一般人吃不上。而且本应该晚上有的酒水也有,甚至于还拿进来了三套新衣服让他们换上,甚至还提醒他们三个人一会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
怎么看都有一种断头饭的意思。
不过再经历过前一次的惊慌之后,这一次,赵家三兄妹十分的淡定,吃喝拉撒都解决完了之后又在小哥的帮助下弄来了几盆清水好好的梳洗了一番。
虽然赵瑛因为性别的原因有些尴尬,但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讨生活人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整理好仪容仪表之后,小哥又打开了他们的牢房将三人放了出来,只不过身上应该戴着的东西一个都没有落下,又检查了一番他们身上没有携带什么凶器之类的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处牢房。
走过一串小路来到了另外一座看起来较为封闭的房子,隔着很远都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闻到里面的血腥的气味。三兄妹脸色一变,这是动刑审问的刑讯室啊。
???这是又要提审他们三个人?可是他们真的没做什么间谍的事啊,自己早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啊,难道说是新来的什么军情司的大人物?
之前在牢房里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被抓进来的草原人的哭诉,说是来了很多军情司的人,里面还有非常大的官,他们的手段非常的凶狠,根本就不顾人的死活,只要能用的刑罚都用上,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今天三人也要走上这么一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