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个司马括略微有点不尊重在场的其他人,边锋等人也是没有发作。
然后司马括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也是站了出来,报上了姓名,同样是执剑堂的弟子,闫凌云。也是执剑堂的一位优秀的弟子,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是周天境中期的武者,是队伍中年轻一辈的领头人。
而司马括则更是像一个保护这些飘雪剑派的弟子,来进行这么一场试炼。
至于试炼的结果,现在已经是显而易见了,那些五鬼门的人如今只敢躲躲藏藏,而且那个身为堂主的中年人也是被击伤了,看起来伤势不轻,这其中司马括可是出了不少的。当然了,也少不了闫凌云的不错的指挥。
陈铮在一旁倒是没有在意这两个人,反而是在楚非烟自我介绍的时候关注了一下。她竟是进去了悟剑堂。
还好在边锋之前的科普中他已经知道悟剑堂是领悟剑道还有剑法的,但是他也没曾想过楚非烟会加入悟剑堂,毕竟之前在天元秘境的时候看她一身的杀伐剑术,本来以为,会加入执剑堂做一个除魔卫道之人,没想到却选择了直指剑道的路,说不定就是身后的随身老奶奶的功劳。话说已经很久没见过随身老奶奶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见面,还有就是天元秘境关闭对于她来说没有多少影响嘛?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边锋就咳嗽了两声说道:“好,果然都是飘雪剑派的青年才俊,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这批五鬼门的人潜伏在定北城中,扰乱了我定北城的秩序,这样的事情我们定北城不会放任不管的。而几位也是追击这些人而来,但是偌大的一个定北城,可以藏匿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决定我们双方联手,贵派对这些五鬼门的人有着丰富的交手经验应该比我们了解的多,而我们定北城也有着充足的人手,如果我们双方能够联手的话,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这些五鬼门的人给挖出来,到时候让他们伏法归案。”
不过边锋话还未带讲完,就被司马括给打断了话语。
“边大人,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我们飘雪剑派的人来此并不是为了和定北城合作,而是为了通知你们我们飘雪剑派将要在定北城动手来解决五鬼门的人。这次算得上是对飘雪剑派的年轻弟子的一场锻炼,以我执剑堂的弟子居多,我们执剑堂没有与他人合作耳朵习惯,不过如果你们非要动手的话,倒是可以跟在我们后面做些辅助工作。”
司马括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眼神也是很正常,没有什么鄙夷瞧不起之类的,但是就是这么平淡的话语,反而更让人大动肝火。
特别是边锋,作为定北城的城守,加上多年以来的文气修炼已经有了先天境中期的修为,再加上文气的诸多妙用,面对同境界的武者根本就不虚,而如今司马括这个通脉境的武者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就算是个泥人也要有三分火气。
这可是定北城,飘雪剑派的人竟然让定北城的官方人员来给飘雪剑派的人做辅助打下手,这要是传出去了,朝廷的脸面何在?这就是根本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边锋的脸色有些阴沉说道:“司马先生,别忘了,这里可是定北城,不是你们的大雪山。”
司马括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定北城,如果这里不是定北城的话,按照我们执剑堂的规矩根本就不会事先跟你们打招呼,嗯,可能是负责处理外务的长老是新上来的,还不熟悉我们执剑堂的风格,之前的信,几位不要在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定北城这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在江湖上传言碰上执剑堂的这群神经病要离的远一些,说话从来没有把别人发在眼中,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规矩行事,看似毫不在意,但是无形中就起到了嘲讽的作用。
看看这司马括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嘛?
不过有一点还真没有说错,就是执剑堂的风格自从那个画风突变的堂主上来了之后,就越来越以自我为中心。
陈铮也说不清这些执剑堂的弟子是自负还是自大,面对先天境的武者都有这样的底气?作为曾经使用过无名剑的伪装了那么一小会的伪先天境武者,陈铮深刻的知道先天境武者一旦动用其先天真气来对于下层的武者几乎就是碾压的态势。就算是修炼文气的儒修和武者略有区别,但也应该和先天境的武者差别不大。
司马括就不怕一下子惹怒了边锋给他来一招狠的?
实际上如果陈铮知道了司马括的战绩之后就可能不会这么说了。
司马括今天三十二岁就已经是通脉境武者了,或许在蓝星上已经是步入中年的年纪,但是在元武大陆上,三十二岁,在武者看来还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年龄段。
而相比之下,边锋如今都已经快五十岁了才先天境中期,近二十年只差了一层境界,这其中的天赋的差距显而易见。
如果司马括能回去好好静修的话,说不定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境界了,而边锋想要突破到下一层又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时间。
所以这也是司马括的底气。年轻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战斗经验。执剑堂的弟子可以说就是一路打杀上来的有着丰富的武斗经验,和飘雪剑派其他几个堂口不同,执剑堂很多时候直接在野外对弟子进行教学,然后放他们出去与凶手战斗锤炼武技,很多时候也会派遣弟子出去清理盗匪之类的,真的打起来的话,司马括这个一身杀人之术的剑客和一个儒修比拼起来,谁赢谁输还真的是不一定。
定北城的人都在看着边锋,飘雪剑派这帮人已经有些无理了,边锋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然后边锋就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然后就压抑着心中的不满说道:“好,我们定北城会配合你们飘雪剑派的行动,不过我希望你们注意分寸,这是在城内有很多百姓,我不希望你们误伤了他们,还有不要扰乱了定北城的秩序,我知道你们这些宗派弟子不喜欢约束,但记住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要不然我不介意让上面的大人们到时候去大雪山上走一趟。”
“好,我知道了,告辞。”说完,司马括就带着闫凌云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不过不同的是,出身于执剑堂的几位还是那般的我行我素,说走就走。其他几个堂的弟子显然也是知道这些人的德行,虽然是一个门派的,但是彼此之间也没有要求要完全一样的,楚非烟在内的几个人则是行了一个拱手礼,眼中带着一丝歉意,然后离开了。
这让定北城的人脸色好看了一些。
不过他们望着边锋的眼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丝不满,和往常的那种悠然自得的感觉不一样,这次边锋实在是怂的过分了,区区十几个人的飘雪剑派弟子这么嚣张,真的以为城守府还有成为具你的人是吃干饭的?
而且在场的还有几个军情司的人,拉一队人和他们比划起来也不一定虚,怎么就这么忍耐下来了呢。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软弱了,就这么放任他们在城守府里撒野?”边锋的声音,在已经有些空旷的会客厅中响起。
“不敢。”城守府里的人纷纷低头应声,其他几个地方的人比如陈铮之类的则是默然不语。
“不是不敢,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边锋敲了敲桌子说道。
“这些五鬼门的人我们掌握的东西太少,而且方才这些飘雪剑派的弟子的态度你们已经看到了,他们根本就跟我们交换情报的意思,既然他们想独立完成,我们为何不顺水推舟卖他们个人情。人总是在撞到南墙的时候才知道回头。我们现在就静静的看他们表演好了,现在让他们好好的嚣张一段时间,我相信很快就有他们求我们的时候,优秀的弟子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过于自信可就容易自负了。”边锋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说出的一番话却深入人心。
“倒是麻烦军情司的几位多多派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的行踪太好,要是有些特殊情况的话,也不要上去帮忙,我们坐山观虎斗,至于城卫军这边就需要统领们辛苦一下,准备一些人手作为警备队,在城内一些交通要道驻守,一旦他们双方人打起来了,我们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周围的百姓。既然人家不希望和我们合作,我们也没有必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啊。”
“边大人说的好,我这就带人下去准备,好好的见识一下飘雪剑派弟子的风采。”马锐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就离开了。
而陈铮也是主动告辞了,不需要行动队做事情他也乐得清闲。
看起来陈铮的面色非常的平静,实际上此时他的内心中有一个非常大的疑问就是关于飘雪剑派的。在城守府里面不好开口,还是在自己的住所里方便一些。陈铮回到住所的第一时间就把沈括叫到自己的房里。
对于这个阅历丰富的大哥,陈铮的心中还是十分看重的。
不一会儿,沈括就敲门走了进来。“副队长,找我有什么事?是关于飘雪剑派的?”
“沈哥真会洞察人心,我还没开口说话你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陈铮不声不响地拍了拍马屁。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只不过今天看飘雪剑派的人挺来气的,而且边城守也没让我们做事情,都是情报部的那帮人盯着,我们也不需要出什么人力物力,所以我才副队长叫我来应该不是为了研究怎么对付五鬼门的人,应该是和那些飘雪剑派的人有关系。副队长你想问什么尽管开口,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括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问了,沈哥,你对飘雪剑派了解多少?”陈铮开口问道。
沈括整个人都是愣了一下说道:“了解的并不多,不过也算是知道一些基本的情况。”
“哦哦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沈哥你从自己知道的飘雪剑派的情况出发将就爱你改,你认为他们是一个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甚至于可以牺牲自己的那种嘛?”陈铮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沈括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低下头好好地思考了一番才说道:“从我了解到的东西来看,飘雪剑派是正道宗门不假,身为天下八剑派之一,确实是不会做什么行凶之事,但是要说他们是为了除魔卫道而放弃自己的利益这话,我也并不是很认同。如果说几十年前的话我还可能相应,因为听说那个时候飘雪剑派确实是行侠仗义。但是近些年来飘雪剑派有些青黄不接的意思,老一辈人随来越少,随着时间的流逝寿元将近,而新一代还未有优秀的领头人物,就像是我们方才看到的司马括,你看他修为不错,但是那样自负的人能带领其一个宗派的发展嘛,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是这种虚弱的时候,飘雪剑派这种宗派才会发生转变,为了能够维持自己的地位还有传承,肯定是会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那沈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次飘雪剑派的人很奇怪啊,跑这么原来就是为了诛杀五鬼门的余孽,而且还不让我们成立的官方人出手,看起来是自信,但是我就感觉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陈铮摸了摸自己前几天刚刮干净的下巴,眼中有些异动,说不准他能通过楚非烟对飘雪剑派有一个更深的了解。
而且这些人好歹和自己的老娘还是有点关联的,自己要不要在暗中帮他们一把。
“副队长,你是说飘雪剑派的人还别有所图,所以才做出之前那个样子是在给我们演戏?”
陈铮点了点头,“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