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厮杀的进行,铁血煞气越来越浓重了。
如果长时间的沉浸在这种状态下,很有可能会心神失守,到最后失去理智成为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但同时这些铁血煞气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也可以用来压制对手的真气,影响周围的天地元气。可以说是进一步限制住了武者的实力。
这就是军队的秒处。这也是为何那些宗门还有世家对于朝廷的存在几乎都是默许,没有触及底线的话也不会有剧烈的反应。
刺鼻的血腥味在战场上弥漫,近万人的队伍在山路上进行着拼搏厮杀。
云翔特别的贼,带着山寨里最精锐的一批武者没有从正面冲杀,反而是来到了鸾凤卫的侧面。
趁着前方有炮灰吸引火力的时候,直接就爆发出了全部的实力。
“杀!”随着云翔的一声怒吼,很快就有几百个蛮寿山寨的精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枪阵。
刀气剑气四射,拳掌左右出击。霎时间,鸾凤卫的左侧盾墙就有些要扛不住的架势,被打开了好几个缺口,有不少的山贼也是借势冲向了缺口处,力图把缺口撕开。
尽管鸾凤卫集中火力,试图阻拦,不过这些山贼精锐的实力都不错,猛地爆发,运气境中期的鸾凤卫一时间还真的拿不下,自身也有了不少的伤亡。
不过云翔可能是当山贼头子旧了,智商上有些迟钝了。真的以为通脉境初期就很厉害了?
如果单单是鸾凤卫的普通士卒,可能他们就要跑了。
但是别忘了鸾凤卫中也是有高手的存在的,更何况还有沈括那些个通脉境的高手在,他们都还没有出手呢,怎么可能放任云翔他们这么放肆。
俗话说兵对兵将对将。
按照古时候传下来的道理来讲,很多高修为的武者如果不是遇到了生命危险,一般是不会主动对低级武者下手的。
如果肆无忌惮的杀戮的话,那元武大陆的人何谈昌盛啊,估计就天天沉迷在你杀我,我杀你的疯狂屠戮之中了,哪里还有一丝理智可言。
而且现在的场景也用不着沈括等人动手,鸾凤卫有可以解决的方法。只见谢弄棋集合了鸾凤卫中的小队长,一个个的都跟随谢弄棋去堵住缺口。
山贼们也不会什么阵势。之前被压着打的时候状态很不好,后面都有不少人想要偷偷的逃跑,不过云翔他们打开的大缺口又给了他们胜利的希望,以为可以通过这个缺口获得胜利的果实,士气微微有些提升,准备回头来打顺风仗了。
既然是精锐破阵,那就用精锐对敌,只要能将这些精英扼杀住,其他的那些山贼都会和毛毛雨一般一触即溃。
谢弄棋首先是弯弓搭箭。她使用的是一张漆黑的大长弓,同时将三支箭矢放在弓上然后嗖嗖嗖,山贼阵营里面的三个人就应声而倒,命中的都是头部的要害。
连一旁的陈铮看到了都有些惊讶,自己用百步穿杨,一箭一个没有问题,也可以做到,但是像谢弄棋这样一弓三个人头,还需要勤加练习,
短时间内谢弄棋连连出手,眨眼间就射倒了十来个人。之前谢弄棋都没有出手一直在指挥军队,但是现在山贼也没有多大的本事了,一些乱冲的人要是能冲破枪阵,谢弄棋还会高看他们一眼。
很快谢弄棋就注意到了云翔,在军阵之中四处的冲撞,普通的鸾凤卫几乎就没有一合之敌。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只是在打乱阵型,要么是想扩大缺口,要么是想借机离开。
已经连连击伤了好几个鸾凤卫的小队长了。毕竟他们的修为都是运气境巅峰到周天境不等,对付通脉境武者很吃力。
单独上去肯定会落入险境。往往都是六七个人围攻一个云翔,才能勉强做到牵制的作用。
到如今云翔的手底下上上下下已经伤了鸾凤卫几十个人了。连剑盾兵的队长都不是云翔的对手,如果不是凭借着身上的甲胄估计都不止是轻伤这么简单了。
谢弄棋没有多想,直接就抄起了自己身边的长枪,远远的就对着云翔投射了出去。
远处正在酣战的云翔心里正连连骂娘,这些娘们怎么这么缠人,结果就感觉很深的寒毛都树了起来,有一股不可言的危机感。
没有多想,云翔连忙抽身移动,然后就觉得脸上一疼,好大一块的伤口出现在脸上。一支点钢长枪从云翔的脸庞划过,险些就洞穿了他的头颅。
这么快的速度,云翔都没有察觉到,虽说在群战中人的注意力不会那么几种,很有可能察觉不到周围的暗箭,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才被发现,真的是有够惊人的了。
点钢长枪去势不减。
接连贯穿了两个山贼才不甘心的扎在了地上。
云翔看向长枪袭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身穿鱼鳞铠甲的英气女子手中提着一柄三尺青峰正对着自己冲来。
肉眼可以见到女子手中长剑上的淡青色的真气,乃是木属性的异变属性中的风属性。
难怪此人方才攻击速度这么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
正是谢弄棋。
正思考的时候,云翔眼前就已经出现了一片片的剑影,密密麻麻的的向他袭击而来。
仓促之间,云翔只好迎战。手中的砍刀方与谢弄棋交手就受到了压制。
这并不是谢弄棋的修为要远超过云翔,而是因为谢弄棋的速度太快了。特别是她还是一个风属性的武者,对于自己的速度有很大的加成,这个速度自然是更加的变态了。
云翔每一次和谢弄棋的兵器碰撞,眨眼之间就是四五次的碰撞。
在外人的眼中看来,就是谢弄棋的源源不断的攻势将云翔给压制住了。
看来古话中所说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真实存在的。
云翔是有技巧也使用不出来啊。只能被动挨打痛苦的不行。
久守必失,更何况云翔还不是什么炼体的武者。很快身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很多的小伤口,一丝丝的鲜血都渗透而出。看起来很渗人。
实际上别看云翔是通脉境初期,但是他本来的资质就一般,能够成为通脉境武者还是云家给了丹药的缘故,虽然强迫性的突破到了通脉境,但是和正常突破的人想比较,这底子就弱了一些。
再加上他身上的装备和谢弄棋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比。
谢弄棋完全可以不用防御专心进攻,鱼鳞铠甲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帮谢弄棋抵挡云翔的攻击。
但是云翔不一样,他必须要小心翼翼的防守,身上的衣装可抵挡不住谢弄棋身上的三尺青峰的威力。
随便一剑就是一个口子。
而且两个人功法只见也有很大的差异。
云翔身上的只是普通的功法,威力一般,而谢弄棋学的则是高级的功法,轻易就可以调动过来大批量的天地元气。
真气的补充速度就不是云翔可以比拟的就更不用说招式的威力了。
随着云翔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液流出来的也越来越多,大量的气血的流失,让云翔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有些头晕眼花,使不出力气来,应对谢弄棋就更加的困难了。
堪堪顶住谢弄棋的长剑,刚想开口求饶,就看到瞳孔中一柄锋利的长剑猛的放大,直接就贯穿了自己的头颅。
云翔毙命。
而在谢弄棋和云翔交手的时间。鸾凤卫们可没有看戏,她们都认认真真的对着周围的敌人进行清理。
特别是在裴罪己还有耶律弥勒的帮助下,很快就解决了跟随云翔冲阵的一大批的山贼精锐。
这些精锐被打散了之后,整个蛮寿山的山贼的核心力量可以说都没有了,剩下的一些小喽啰要么是转身逃跑,要么就是当场下跪投降,甚至于还真的有几个死忠,准备为云翔报仇。
只不过那都只是一些小小的波浪了,鸾凤卫反手就能将他们拍死。
很快鸾凤卫就带着已经投降的山贼进了山寨。
至于逃跑的那些个也没有跑的了。要么是被杀,要么就是投降。
一行人进入山寨之中,发现山寨里面还有不少老老少少,他们都在瑟瑟发抖的看着鸾凤卫,当然这里面也不少人眼神凶恶,要么是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外面要么就是对于这些军队充满了厌恶。
对于这方面如何处理,谢弄棋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只好来请教燕雪岚。
此时的燕雪岚已经停止研究铁血煞气了。
一场战斗下来,鸾凤卫的铁血煞气壮大了不少,但是规模还有数量都还不够,如果能再增强一些的话。估计就可以显现出来了,到时候只要多战斗几场,估计很快她们就成为真正的精锐军队了。
至于如何处理这些俘虏还有妇女老幼。燕雪岚盯着此时被团团围住的人,眼眸的深处微微散发出一丝紫气。
正是紫薇心录的作用,里面有一篇紫薇心术,可以给修行者带来一种特异功能,就是可以感知到目标人的善恶,可以锁用来辨认敌友的最好的方式。
运起了紫薇心术。鸾凤卫还有陈铮等行动队的人都是白色,这是善意的表现,是对燕雪岚的信任,只不过行动队的人不怎么纯粹。倒是陈铮个人和鸾凤卫一样都是洁白无瑕的白,看起来是真正的为燕雪岚好。
燕雪岚讲目光看向被围住的山寨中的众人,立马情况大变。
里面有一大片都是灰色。这是微微带有恶意的表现。而那些泛红色的都是带有杀意的人,看他们脸上的苦大仇深,估计都是山寨里有名的人物的家属。
燕雪岚他们解决了人家男人,自然是不能有什么好感。
而还有些黑色的就是低度的恶感,只不过还没有爆发出来,估计是想暗中搞事情。
燕雪岚很满意,不愧是奇功,虽然没有攻击力,但是这些辅助功能真的是强到爆炸。
“你,你,你,还有你。”燕雪岚接连点名。
然后鸾凤卫就将被点名的人都拉了出来,根本就没有询问原因,这就是信任的体现。
而被拉出来的人都开口喷出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在鸾凤卫的几个巴掌下来,自然就老实了。
不过他们身上的红黑色就更加浓郁了。
陈铮好奇的问燕雪岚:“这是干什么?他们难道是别的势力的探子?”
陈铮以为燕雪岚在凭借曾经的记忆在抓人,还在感慨燕雪岚整个人都是电脑啊,脑子里都是储存器啊。
燕雪岚没好奇的白了陈铮一眼“怎么可能?一个山贼窝点有什么好布局的,只不过是他们对我有恶意,就算是投降了也不会有什么意义的,说不定还要搞事情,所以我直接将他们给处理干净,省得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啊?还有这样的秘术?”陈铮有些惊讶。
燕雪岚没有多说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嗯,不过是查探这个人有没有忠心罢了。”
将下面的两拨人分开了之后。
燕雪岚直接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蛮寿山已经不存在了,她们是官军。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一个是可以离去,带着自己的行李走,官军是绝对不会动他们的一针一线。另一条道路就是留下来投靠到鸾凤卫的麾下。
当然了不可能是直接进入鸾凤卫,顶多算是暂时管理了。
至于被拉出来的那些都是和山寨里的一些头领有关联的人。所以都算的上是首恶的家属,是没有什么留存的必要的,只能被处理干净。
在山寨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特别是官军给了一个洗白身份的机会,更是让很多人心中高兴的不行。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所迫没有人希望落草为寇。
而有些人则是为了活命才假意投靠了蛮寿寨。不是一心要成为山贼。
有大半的人都表示愿意投靠在官军的麾下。而有一些思乡心切的人是一分都不想多待了只想着早早的回道家中去看自己许久未见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