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大兴关的镇北军有守关的职责断然不可能贸然追击,没有足够的马匹在平原上和草原人对战是吃亏的,哪怕是和溃军作战,也不代表他们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所以在关口允许攻击的范围内镇北军士兵都是努力的追杀,能砍下一个北虏的脑袋就算一个这都是功绩啊。
因为草原勇士有马匹,所以他们撤退的速度很快,也多亏这是训练有素的战马,见到之前巾帼化形那般的威势之后,并没有吓倒,虽然有些腿软,但是跑路还是不成问题的,戴着自己的主人纷纷中跑了出去。
镇北军的士兵们追杀了一阵之后又继续紧守城门,哪怕是已经破损,打退了敌人仍然要小心谨慎一些。
同时还有一部分人开始绞杀没有逃跑的关内的残存的敌人。
其中奴隶最多,还有就是缺少逃跑能力的草原勇士了,这些草原汉子不需要多说都被解决的一干二净,他们是部族的精锐都是各自部族的死忠,留下他们终究是一个隐患。
至于那些奴隶,有北燕的或者是其他中原国家的同胞,他们会接纳下来,然后再慢慢的观察想要直接就放了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草原人的探子,表面上看起来是中原人,暗地里给草原人当狗。
至于那些西域人,西戎人,北狄人,他们也会有选择性的处理。
对于那些屈服于草原的奴性分子,他们是不会手软的,今天的他们可以因为草原人的失利而投降他们,明天的他们也的有可能因为北燕的失利出卖北燕,这都是血的教训,这样的人当然不能留。
至于将草原人给打的撤兵的最大的功臣,巾帼化形,在草原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直接崩溃开来,之前的那一击已经耗尽了能量,只不过是勉强维持住了身形,就是为了吓走敌人。
化形消失的瞬间,棋盘军魂也都消失了,然后鸾凤卫的士兵们,察事司的高手,在军阵中的镇北军士兵无一例外的都倒在地上休息,特别是刘若宁都晕过去了。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真气过度的损耗,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想要做到那么大面积的攻击,可以威胁到先天境武者的威力,所需要的能量又何止是一点半点的,所以这些人各个都是真气过度使用,现在体内非常的空虚,有些稍微重一点的,体内的经脉空虚,有好几天时间都不要想着动武了。
燕雪岚没有在军阵之中,无论是吴桐还是洪正海,江文焕都不会让他上战场的啊。一直在后方被两个人保护的非常的好,哪怕是敌人的先天境武者大肆出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出手,一直牢牢的看着燕雪岚不让她乱走动。
这时候她匆匆的赶了过来检查刘若宁的情况,发现她只是心神消耗过度,作为军阵的核心,可以说最忙最累的就是她,动用这么强大的化形,还要击退那么多的先天境武者,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所以心神花费比较大。
徐小小检查了之后发现人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服用治疗心神的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对此燕雪岚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她知道刘若宁操纵兵气化形对自身的心神负担比较的大,早就已经让炼丹的神秘人制作好了丹药。
可以宁心静气,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武者损耗的心神,比如这一次刘若宁可能需要昏睡一周左右,服用了相应的丹药之后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陈铮这个时候如同一条咸鱼一样倒在了地上,这是他自打习武以来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真气过度使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走路尚可,动武就不要想了。
几个人互相搀扶一下,成群结队的往营房的方向走去,刚才燕雪岚已经下命令让他们尽快回去休息,来补充因为化形导致自己的真气的过度精气神。
陈铮和两个察事司的对话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帐篷里面倒头就睡了,眼皮有点重好像走路都快要走不稳了。
诸如此类的场景大都出现在鸾凤卫的驻地中。
毕竟镇北军中参与军阵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所以大部分的镇北军要从事后续任务还有很多活需要他们做。
那些俘虏们的处置,还有城门楼的防御的缺失,都需要人手来做。
燕雪岚带来的这些人也没有耍大牌而是真的不能帮忙了,再说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大兴关的镇北军士兵应该做的,他们不做的话让谁来做呢?
于是外面是干的热火朝天,里面帐篷中的鸾凤卫士兵们不仅没有被打扰到,反而睡的十分香甜。
当然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们。
镇北军的士兵偶尔经过鸾凤卫的驻地的时候一脸的好奇,真是没想到啊,这些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威力,真是令人震惊。
特别是那个巾帼化形,估计可能成为这些士兵一辈子的最宝贵的回忆了,或许他们年老的时候可以在自己的儿孙的身边骄傲的说“老夫方面也是见过女武神的威力,那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大兴关的情况暂时不需要多说了,吴桐已经下令核算伤亡,同时抓紧时间修补城墙的破损位置,一旦草原人再一次发兵攻击的话,已经破损的城门必定是他们的重点攻击的对象。
所以镇北军准备紧急修复,整齐的花岗岩不要想了,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后备储藏的也不够,只能拿碎石堆叠在一起,将它们进行简单的粘合,同时用一些木制的材料加固,应该可以抵挡下一次的攻击。
不过这些草原人还有再进攻的可能性嘛?
将视线转移到关外。
牙木带着溃退的士兵们向着自己的营地跑去,最后面一群奴隶在身后吃灰。
刚才一个个风光的先天境武者,现在的脸色都比较的差,青紫色,苍白色的都有,都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的缘故。
一边赶路一边平时平稳自己的气息,等安稳了之后就可以寻找地方给自己疗伤了。
牙木一边服下草药,一边开始寻找拖雷的身影,自己这个忘年交的小老弟不知道去哪里了,难道方才没有跑出来,那真的是有些可惜了,不过如果真的死了的话,自己正好可以将战败的锅安在他的身上,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没人给拖雷做证明的,而且攻打大兴关从一开始的布局到后面的指挥都是拖雷提出的意见,他战败身死,就算是拖密大人怪罪下来也不会对牙木有太多的苛责。
毕竟在一个老将和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年轻人选择一个侧重的,肯定是牙木这个老将比较吃香。
想到这里牙木脸上还露出来了一丝微笑,非常的高兴。
后面跟着的都是残兵败将。
数目上来看草原勇士大约还有两万左右,奴隶也就可能只有三万多。
十五万的军队一场战斗看上去去了三分之二,实际上奴隶的战斗力微乎其微,实际上核心的战斗力应该算是失去了二分之一。
然后牙木就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就是耶律部族的耶律良才和他的亲卫统领艾丹不在,他明明记得撤兵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耶律良才可能是受到了保护只有轻伤,而艾丹身上有好几处伤口都非常的深,鲜血如注,很明显这是给他的主子挡刀了,倒是一个忠义之人。
难道是耶律良才惜命先跑了?
倒是可惜艾丹身上的伤了,那么的重,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治疗的话,怕是走不了太远。
算了算了,嫡系子弟跑路就跑路了,自己也要思考要不要继续进攻大兴关了。
不过牙木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在他们前行的前方猛地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墙,没有靠近就可以感觉到远处传来的肃杀的气息。
这不是他们的队伍,攻打大兴关他们可是全力以赴,在营帐里只留了三千勇士还有万名奴隶,他们要负责大军的后勤保养,那些牛羊之类的也需要有人照料,大军的吃喝也应该是由他们提供的。
哪怕是有军队出现也应该是草原勇士出现,而不是一群来历不明的军队。
牙木周围的士兵也是发现了异常的地方纷纷停下了脚步,一脸警惕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神秘部队。
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同样是一队骑兵,只不过和草原这边部族勇士的轻装骑兵的画风不同,对面的神秘部队都是高头大马,一看体型就比较的壮硕马匹。
而且他们外层还套着马甲,由一层细细的鳞片包裹着,只漏出了马眼睛的位置。
在上面的骑兵则是穿着同样的鳞甲只不过使用的应该是更加高档的材料,每一个都呈现出灰黑色的,放眼望去是一片黑甲。
这些士兵也是全身都被黑甲给笼罩。从头到尾都被保护的非常好。
同样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了外表。
是一群重骑兵,这样的配置不需要多说了一定就是重骑兵,是北燕的军队。
而北燕中耳熟能详的重骑兵部队不需要多说了,就只有铁骑军才有。
铁骑军什么时候出关的?还来到了自己的后方,自己布置的侦查手段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牙木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手链一样的的东西,本来应该是晶莹剔透的它,现在已经碎裂开来了,显然是被破坏掉了。
双方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这些铁骑军的士兵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响,就连马匹都没有过多的动作,一切都显得非常的训练有素。
而反观草原人这边有很多人都是面色发白,额头冒汗,喉头部位抖动着,此时他们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铁骑军也是猜出来了,面对着有恶魔称呼的铁骑军,他们的命运难料啊。
还不待他们有所反应,铁骑军那边突然就行动了起来,前排的士兵飞快的前进散开,两名士兵的中间留有足够的空隙,重骑兵冲阵的时候阵型不适合太过于密集,那样的话很容易出事故,前面的士兵一旦倒地后面的马匹很容易被前者给绊倒。
为了能够让重骑兵很好的冲锋,首先就要将这个距离给把握好。
正面冲锋的话不必多说,重骑兵的威力要远远的超过轻骑兵,他们每一个就是一个人形坦克,屠戮士卒,攻城拔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精力充沛的话,这些草原骑兵还可以选择游斗一番,可惜的是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本来身上就有伤,跑到这里就已经有些人困马乏了,想玩风筝战术都是不可能的了。
牙木咬了咬牙,和几个先天境的武者对视了一眼,狠了狠心直射腾跃而起,一脚点在自己的马匹之上,然后准备御空而行,这对于已经受伤的他们来说是一个负担,甚至于会让他们的伤势恶化,不过这个关头伤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有些伤势不太重的通脉境武者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跟随着这些的大佬尝试从空中飞行离开,不过他们本来水平就不如人家好,先天境武者可以稳稳的在空中飞行,而通脉境武者只能保证自己不会摔死了,更不用说此时伤重的时候了。
不过他们想要飞走的愿望注定不会成功的。
铁骑军只是在前方有重骑兵冲杀,后方还有人并没有出手,此时看见有人要想要御空而行离开,立刻就想办法应对。
从队伍中直接飞出来了上百道的锁链,径直的对准牙木等人就释放了出去。
“封灵锁!”牙木大惊失色,这封灵锁是用好几种稀有的材料才可以制作出来的东西,天生克制元气,被封灵锁套住的人会被断绝和外界的元气的联系,同时体内的真气也会受到压制,和普通人别无二致,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