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早早进来的人除了按照特殊的手法给上面单方面的传递消息之外不会有人联系他们,他们只需要将自己认为有价值的消息传递出去就好,不会有人和他们的在私下里面接触。
他们只需要等待动乱到来的时刻,跟随着魔泉宗的大队伍进行破坏就好。
修为被废了也不是不可以重新修炼,只不过是有运用了散功的手法,又不是丹田被毁了。
在内有不知道多少的魔泉宗弟子,在外界一队队的魔泉宗弟子被调集过来,就在鸾凤城的城外,随时准备出手攻击。
之前江文焕这个地煞境初期的人出手,所以魔泉宗这一次直接派来了两位地煞境初期的长老,就算杀不死江文焕也可以牵制他一二。
至于下面的弟子人数不少,已经不是那些打杂的弟子,而是学有所成的。
就比如宇文秀,他现在二十八,先天境初期,魔泉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本来他是不需要来参加这个活动的,有危险性,如果成功,全身而出还好,不行的话他们的小命就会比较危险。像宇文秀这样的弟子将来应该是撑起魔泉宗一片天的存在,折损在这种地方的话,不值得。
不过宇文秀主动要求来的,拦也拦不住啊。
先天境的修为已经比外门的长老修为高了,如果不是辈分和职位的问题,称呼他为宇文长老都是可以的。
他只是和自己的师父说了一句就来了,没人敢拦着。
打扰了他的兴趣,宇文秀就会好好的在你眼前“秀”一把。
正是因为对于燕雪岚这个长公主的好奇,所以宇文秀准备过来看看,他想看看公主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这就是他最正常的想法,可能因为修炼天赋上不低,所以心智上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奇怪。
既然是要执行任务,所以宇文秀也是查看了相应的资料,他发现几个有趣的东西,首先就是那一支由女子组成的军队,听说战斗力还不一般。
还有一支特殊的队伍叫什么逢春营,人数不多,但是天赋很强,战斗力不俗。
一个类似绣衣卫的机构,察事司。
很有趣。
特别是在看到了这些绝脉者之后,宇文秀更有兴趣了,他也不是没见过绝脉者,他们能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嘛?那个人数不多的部队或者是那个神秘机构和这些绝脉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宇文秀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发现点什么,这种充满了神秘感的探索,真是让人兴趣大增啊。
至于长老,知道他的性子是不会怪罪下来的,宇文秀成长起来会比他们都要强,宗主曾经还感慨,宇文秀将来说不听有冲击天罡境的可能。
因为他现在的先天境修为不是闭关得来的。
而是顿悟。
就是对某些东西有了兴趣,然后就一直研究,外人也不知道他研究出来了个啥,不过修为就蹭蹭的往上涨。
要么不修炼,一修炼就顶人家很长一段时间的苦修,可以说是奇才了。
然后这一支队伍就这么慢腾腾的向着鸾凤城前进。
与此同时向鸾凤城前进的队伍有好多支,小型的队伍只有人手没有其他。
而大型队伍还可以看到马车的痕迹,也不知道拉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们都是魔泉宗的人,为了能够成功突袭鸾凤城,他们已经准备充足的准备。
不过他们的奇袭能成功吗?或许在他们看来是可以的,魔泉宗的人信心满满,认为他们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一路上清理了各种各样得痕迹,不会吸引人的注意,到时候里外搭配,事情可成。
想的很好,不过真的多的人员的调动,鸾凤城那边真的没人知道嘛。
此时的鸾凤城中,燕雪岚正在书房之中和刘若宁下棋,棋盘之上就如同行军布阵一般,自由其中的奥妙,燕雪岚善于棋道,而刘若宁天赋就是御兵如棋,所以自然也是对下棋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二人此时正在切磋,即是休闲,也是锻炼。
刘若宁手中执白子,本来想要落子,突然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然后才放下棋子说道“殿下,有情况,远来有客。”
燕雪岚这个时候是以一个大佬的姿势侧卧在棋盘前,闻言用手指头敲了敲桌面“什么情况?哪里来的人?”
“不清楚,不过是从南方来的,刚才触发了距离鸾凤城三十里处的一个预警的盒子傀儡。”刘若宁一心多用,精神力强大,用来监管盒子傀儡十分合适。
“三十里啧,来者不善啊。”燕雪岚不动声色的落了一子,这些盒子傀儡所放的位置并不是鸾凤城的主要通道,反而是一些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小路。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这冰天雪地的,没有人会从那么偏僻的地方走出来,鸾凤城也没有放周围的百姓出去从事劳作,所以这盒子傀儡被碰触就是外人了。
大冬天的在小路上踏青,扯淡,燕雪岚也没有邀请什么重要人物,所以要么是前来观察的探子,要么就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
“来人,去通知谢弄棋,陈铮,廉信,羊舌鞱几个人过来。”外面既然有人接近,不知名的身份,那么就需要小心提防他们搞事情。
门外的北离听到了之后,背着自己的长枪点头应是。
“殿下需要这么重视嘛,或许是一些探子也说不定。”只是一个盒子傀儡被触发,人数应该不多,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叫来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并不是刘若宁不重视,而是她想不出现在这个时候了会有什么样的人想在鸾凤城惹是生非,之前的几次教训难道不够吗?
“若宁,我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了就有点心绪不宁,我以为是没有休息好,现在看来原来是有人来了,还是应该谨慎一些,小心无大错。”燕雪岚感慨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休息不好一样。
刘若宁不经意的抬眼就对上了一对金色的眼眸。
刘若宁眼神立刻转向了别处,压力太大了,她还记着自己第一次面对这双金色的眼眸的时候那股迎面袭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如果出现在一个帝王的身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谁都想象不到她会出现在一个公主的身上。
不过她倒不担心,因为燕雪岚告诉她这是她掌握的一种秘术,有非常多的妙用,既然燕雪岚动用了,一定就是在找那些人。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燕雪岚眼前的景象已经有所不同了。
整个鸾凤城都在她的眼中,而且还在不断地弱小,就好像是一个巨人在俯视城池一样。
这是一种手段,轻易的时候不能动用,消耗有点大,可以让武者以上帝视角的姿态观察某一个地点,也不是不会被发现,只不过没有到达一定境界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进去到这种堪称作弊的模式下,一切都洞察无虞。
燕雪岚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如同蚂蚁一般大小移动的人,他们就是那一队队的魔泉宗弟子。
甚至于燕雪岚可以透过箱子看清楚马车上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些人的储物袋中究竟放了什么。
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检查,就和开了透视挂一样。
对于这些魔泉宗的人都不清楚。
唯有两个地煞境的长老还有先天境的武者第六感比较敏感,隐约觉得他们好像是被什么存在给盯上了一样。
他们以为是有人在暗中探查他们,不过一感知竟然没有发现,刚才的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在两位魔泉宗的长老的安排下,魔泉宗的人开始转移位置,更为的隐蔽,等待爆发的时候。
下面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是尽情的破坏,但是两个前来的长老知道他们不是来破坏的,而是来报复的,连刺杀都算不上。
因为燕雪岚的身份摆在那里的,就一个地煞境初期的武者来保护她有可能嘛,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他们这一番行动说白了就是送死,不过临死前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喷敌人一脸血的那种。
就是为了恶心人。
吃了那么大的亏不报复回来就不是魔门的宗门的风格了。
这么多年魔门的实力也在逐渐的恢复,只不过因为他们躲在暗处,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他们的变化。
很有可能平日里和你谈天说地的友人就是魔门的武者,或者平日里勤劳耕种的人一转眼就变成了魔门赫赫有名的武者,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在地下待的时间长了,魔门已经需要足够的阳光和土地了。
魔泉宗这只不过是打响了第一枪罢了。
这两个魔泉宗的长老年纪太大了,这辈子的武学已经到头了,如果继续蛰伏下去,他们只会默默无闻死在某些不知名的小地方,地煞境的武者能会让自己死的这么窝囊嘛?不可能的。
他们寿元已近,倒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就算是不能碰到燕雪岚,也要准备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武道世界的恐怖。
地位是可以带来各种各样的好处,但是也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至于他们两个人带来的武者,有一部分资质已经到了极限突破无望,还有的是潜伏到魔泉宗的探子,像宇文秀这样的人只是个例。
旁的人自然是不清楚的,只有这两个长老才知道真正的内情。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的是熊熊的斗志,就如同他们此时心中的热血一样。
这人的想法燕雪岚探测不到,不过这些人的踪迹已经被她给掌握了。
燕雪岚退出了这种上帝模式,眼中的金色退去,神色上有了一丝疲惫,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疲惫,看来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使用的东西。
“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下?有什么发现?”刘若宁在一旁关心的问道,很显然她也发现了燕雪岚的状态。
“没事,不过是有一些大点的老鼠过来了,派人通知江叔叔和洪爷爷过来,魔泉宗的人,我们想个办法给他们送份大礼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了。”燕雪岚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很快她口中的这些人就被叫来了一起,在书房中展开了布置。
整个白天鸾凤城附近一点异样都没有好像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晚上还是那么的安静,冬天寒风阵阵,除了必要的巡逻的人员,其他人早早的就躲在被窝里面睡觉了。
鸾凤城这里不是什么大都市,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夜的娱乐场所。
到了夜间除了能看到街道和城墙上必要的照明的火把和一些重要的驻地有灯光晃动,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也正是趁着这个黑暗的时候有一群人悄悄的接近了鸾凤城。
他们没有选择从护疆别部那边的方向走,就算那些草原人的修为不高,察觉不到他们的动作,但是那些牛羊马对于这些可是很敏感的,动物的感觉有时候比人还要强。
如果因为惊动了一匹牲畜,然后导致计划的落空,那可就真的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了。
很快这些人来到了城墙的下方,这里距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再靠近的话就非常容易被发现。
武者的手段可以屏蔽他人对自己的气息的感知,但是并不能真真意义上的让人隐身消失,那么一大坨的人在雪地上怎么可能看不见。
所以魔泉宗有别的手段。
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了一个袋子,现在正是打开的时候,能看到里面一只只的蝴蝶飞了出来,这些蝴蝶都不大,都是深色,在黑夜中更是不容易被发现。
它们在指挥下飞向了城头,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伴随着他们不断扇动的翅膀可以看到有点点的粉尘降落了下来。
那些站岗的兵丁接触到这些粉尘之后,觉得自己没来由的就来了困意,怎么都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