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脱。”宛清大喊,“还真是没有天理了,你别以为有个多尔衮给你撑腰,我宛清就怕了你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无法无天,我就不信,他多尔衮可以多骄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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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嫂嫂说到十四叔我倒是想起来了,嫂嫂当然是不怕我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十四叔了,可是,嫂嫂你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那豪格的福晋,就算是仗着曾经和我十四叔的一段恋情,我硕脱就会怕了你,就算十四叔再怎么爱你,你也只是豪格的小老婆,只是一个残花败柳。”硕脱对着宛清哈哈大笑,示意一边站着的随从,在人群里煽风点火。
“硕脱,你?”宛清看着哈哈大笑的硕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贱人,别以为你可以摆脱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真是可笑,竟然找这么个残花败柳,喜欢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当靠山,真是可笑,走了,安静跟着本少爷,当本少爷的小老婆吧。”硕脱说着,拉着女孩就往人群中走,完全不顾及她还牵着女孩的手。
“我不要跟你去。”女孩甩开了他的手。
“真是一个贱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贱啊。”硕脱转身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嘴里骂道,她知道,硕脱这句话里还包括了宛清。
“还真是不要脸。”看到硕脱的举动,她想都没想,狠狠地给了硕脱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为了惠意,更是为了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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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少爷。”硕脱刚想转身给她一巴掌,被身边的一个随从叫住了。
“哦,原来是十四叔的宛硕格格啊,是小妹妹啊,宛如啊,可是要叫我一声哥哥。”随从小声的给硕脱说了些什么,转身站到了一边,于是,硕脱放下来正要挥起的巴掌,笑着看着她。
“谁要叫你哥哥。”她的心里一阵恶心,心想,消息穿的倒是挺快。
“看看,宛如妹妹这么说硕脱可就不高兴了,我虽不是十四叔的儿子,可是,和亲的差不多,所以啊,所以啊,宛如,哥哥距离你可是很近的。”硕脱开始和她套近乎。
“是吗?既然哥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宛如要是不叫你声哥哥,还倒显得是宛如小气了。”她心里暗笑,有了一个主意。
“就是说嘛,还是妹妹好啊。”硕脱一脸横肉对着她笑。
“可是哥哥刚刚似乎是要打宛如的啊。”要撒娇,谁不会,她心想,就不信,管不了你。
“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刚刚,有吗?有吗?”硕脱说着望着自己的随从,随从们连连摇头,“看,大家都说没有啊。妹妹,都是一场误会,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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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样,宛如就放心了,不过哥哥啊,宛如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心里暗笑,可是,还是一脸的委屈看着硕脱。
“妹妹的事,就是我硕脱的事情,只要妹妹讲。”看到她看着惠意,硕脱连忙说,“这小贱人啊,妹妹要想要就送给妹妹了。”
“谢谢哥哥,那宛如可就不客气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想,这,宛硕格格的身份还的确是不错,不过,就是看着硕脱的笑脸,她有些恶心罢了,别的,感觉还都挺好。
“说这些话,干什么,只要是妹妹的事情。”硕脱还在巴结她,这让她有一些不明白。
“可是,我姐姐她”她扶起了惠意,看着宛清一脸的委屈,欲言又止。心想,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把欠宛清的还回来。
“嫂嫂,是硕脱错了,硕脱不该这么说嫂嫂的。”硕脱会意,连忙像宛清认错。
“好了,我也不是爱介意的人,罢了。”宛清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硕脱谢过嫂嫂,嫂嫂、妹妹,硕脱还有事,就先走了,这小贱人就交给你们了。”说完,硕脱一溜烟的就没有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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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意谢谢小姐,谢谢夫人。“看到硕脱已经走远,女孩跪在地上向她和宛清磕头。
“惠意,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吧,看看,硕脱已经走远了,我想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你快快回家去吧。”她看了看硕脱离开的方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扶起惠意。
“惠意谢谢小姐,以后惠意就是小姐的人了,惠意已经没有家了。”听到她的话,惠意再次跪在地上,哭着说。
“没有家了,怎么回事,你的叔叔呢?”她不明白惠意的意思,按照硕脱刚刚的说法,惠意是被自己的叔叔卖给了硕脱,可是惠意又是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他骗人,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骗人。”惠意说着哭了起来,看到她看着自己,惠意再次下跪,任她怎么扶,就是不起来。
“怎么回事,惠意,你站起来说,不然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看到惠意这样,她不明就里,怎么回事?她越来越不清楚了,为了促使惠意站起来,她故意装作要走的样子。
“小姐,小姐?”看她转身要走,惠意赶紧抱住了她的腿,不愿意放开。
“我可以不走,但是你必须先起来,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说着,她扶起了泪流满面的惠意,然后带到到轿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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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抬头望着还坐在轿子里探出头往外看的宛清,看到宛清向她点头,这才将惠意带上了轿子。
“宛如,了解一下情况,赶紧将这个女孩送回去吧。”看到她们上了轿子,宛清这才放下落在手里的轿帘,对着她说道,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惠意。
“夫人,不要,不要赶惠意走,求求你们留下惠意吧,惠意甘愿做牛做马,求求你们了。”听到宛清的话,刚刚落座的惠意,赶紧跪下来。
“姐姐。”她看了看宛清,又看了看惠意,然后起身去扶起惠意,说道,“姐姐,先别急说送她回去,我们先了解下情况。惠意,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说看。”
“是小姐,惠意本来是叫陶惠意,是江南知府陶玉章的女儿,本来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可是,两年前,父亲带着惠意来京探亲,在一家客栈里遇见了硕脱少爷,当时惠意只有十一岁,年龄不算大,可是硕脱少年硬生生的说,惠意长得像他死去的恋人,长得像极了蒙古人,硬是要将惠意带回家做他的小老婆,惠意和爹爹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惠意是一个汉人,怎么可能长的像是硕脱少爷的恋人呢,可是,没有办法,硕脱少爷一次次的来到客栈向我借求亲。
我爹当然不会愿意了,可是,硕脱少年就是不甘心,还是一次次的来到客栈里,笑着向我爹求亲,我爹知道,她是曾经的四大贝勒之一的代善的二儿子,我们这样的人家,特别是汉人,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在一天夜里,我爹就带着我准备逃回江南去,可是,可是?”惠意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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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被发现了吗?”看到惠意哭个不停,她着急问道。
“没有,我们并没有被发现,我们住在江南,是要渡江才能回家了,当我们到了江边的时候,当时天已经很晚了,天还下着雨,夜里是没有筏子的,我们根本过不了江,可是我爹说,如果不过江,可能第二天,硕脱少爷就会带人来逼着我当他们家的小老婆的。
于是,我爹爹不顾及任何,找来了船家,本来船家是不愿意走的,因为天太黑了,还下着雨,很危险,我爹他对船家说:‘只要你到这我们渡河,我愿意住十倍的价钱,只要你愿意,为了我的女儿,我们今天一定要走。’
做生意的老百姓本来就不容易,听到我爹爹他这么说,船家要求我爹爹先付一半的价钱,这才带着我们过河,我记得当时我爹爹高兴地脸来你说着谢谢,于是,我们就这样渡江了,本以为会安全的回到江南,可是船行到一半的时候,开始起风了,雨下得很大了,船筏子摇摇晃晃的似乎已经走不了了。
当时风很大,雨也很大,船摇晃的压根就没有法子前进,船的一面被江水冲得已经开始掉落,水流涌了上来,很是害怕,当时我很害怕,紧紧地抱着我爹爹,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爹爹摸着我的头不怕不怕,然后,我爹爹走过去,问船家这样子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办?
船家说这个样子,证明船的功能已经大量的被破坏,现在摇晃是因为,已经严重超重了,三个分量的人,这样的小船,是没有办法支撑的,因为目前的情况船只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负责我们第三个人都活不了,然后,我爹爹,我爹爹他他??他就?”
说到这里,惠意哭得更加的伤心,呜咽着,已经开始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大哭,嘴里喊着“爹爹、爹爹```”
“你爹爹就这样走了吗?惠意不哭,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她扶着惠意,一脸悲伤地安慰着惠意,她清楚,惠意的一定是父亲跳了下去,她理解,在这样的时刻,她的父亲会跳下去,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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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一定要收留惠意,惠意已经无家可归了,小姐。”说着惠意再次跪了下来。
“大姐,你看我们能不能”她转过头去看着坐在桥子里的宛清,希望她能够同意留下惠意,不为这个女孩,只为惠意父亲的无私。
这样的事迹感动了她,虽然这只是一件早就听惯了的事情,不过的确,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太多了,可是,真的发生在眼前,她还是会被感动,本来以为惠意的父亲会将惠意卖给硕脱以求自保,毕竟,在古代女孩是没有地位的,来来回回不过只是在不断地充当着男权世界的牺牲品。
而惠意作为一个官家的小姐,父亲为官,惠意的父亲更是有可能将惠意将给硕脱以此来求得自己官位的升迁,毕竟,惠意的父亲只是一个江南的汉官知府,在这个大清朝里,是没有多少地位的。可是,惠意的父亲,还是在官位和女儿面前,选择了自己的女儿,这对于这大清朝的父亲来说,是一个特例。
所以,她想要留下惠意,因为这是她来到清朝,唯一一件感觉到温暖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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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我们没有办法带她走,惠意是有亲戚的,可以让她送回亲戚家里就好了,大阿哥府,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宛清一脸的严肃。
“大姐?”她想要恳请宛清。
“好了,宛如,大姐已经说了不可以,大阿哥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是大姐心狠,而是??”说到这里宛清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你没有到过大阿哥府,是不知道,让惠意留在外面要比跟着我们好很多的。”
“可是,大姐”
“宛如,大姐的话,你是不是听不进去了,实在不行,你就会董鄂府里去?”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宛清厉声制止住了,宛清望着她,突然间变得很暴躁。
“我知道了,大姐。”她小声的回答。
然后看着宛清对着惠意,温柔的说道,“惠意,家里还有人吗?姐姐送你回去好吗,那样的话会比跟着我们好很多,姐姐会给你们家里人一笔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夫人,惠意的确是有家人,可是家里只有一个叔叔,就是惠意的叔叔将惠意卖给硕脱少爷的,夫人,惠意求求你不要赶惠意走,那样的话,惠意还是会被卖掉的,惠意愿意做牛做马,只要夫人留下惠意。”对这宛清,惠意恳求道。
“家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吗?”宛清淡淡的问道。
“夫人,惠意的家里只有一个叔叔了,他是一个赌徒,惠意不要跟着他走。”惠意面对宛清的冷漠,还是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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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是说就是你的叔叔将你卖给了硕脱?”宛清满脸的不相信。
“是的,夫人,是这样。”
“惠意,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宛清望着惠意,用手抬起惠意的头,看着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