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会是嫡福晋?可是,按说这位嫡福晋应该是个端庄贤惠的女子,应该没有可能为难她们啊,而且在一般情况下,嫡福晋都是很有风范的,毕竟,作为家里的大老婆,要看着自己的丈夫,讲一个有一个的女人,带回家,然后,是一个接一个。
所以说,在一般情况下,嫡福晋,都是最有风范的一个女人,在整个府邸。
可是,宛清说的为难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大阿哥府里还有有其他的什么人吗?
“好了,到了,下车吧。”宛清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说完,转身下了轿子。
“铃兰,扶小姐下车。”她听到下车之后的宛清这样对铃兰说道。
“是,福晋,小姐,你慢点。”看到她下了车,铃兰赶紧扶着她。
“你看着惠意吧。”她走下了轿子,指了指,身后的惠意,示意铃兰扶着惠意。
跟在宛清的身后,她走下了轿子,这才发现,这大阿哥府,和董鄂府并没有多大的差异,一样的官宦家门,青砖绿瓦,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门前却是冷落了很多。
“走,我们进去吧。”看了一眼大阿哥府空荡荡的大门,宛清对她说道,然后面青严肃的走了进去。她赶紧跟了进去。
“姐姐,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影?”她跟在宛清得身后,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人刁难的准备,可是,很奇怪,走了一路竟然不见府里的一个人,除去看门的侍卫,她们走进来,仿佛是走进了一个空府一样,神秘的让她感觉到害怕。
“不要大惊小怪,这大阿哥府里,什么情况都会有,适应了就好。”宛清走在她的前面,淡淡的说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大姐,这大阿哥府一直如此吗?”她不安,难道这大阿哥府真的就是如此。
“这倒不是,好了,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了,进去吧。”宛清看着她,笑着推开了她面前的房门。
“福晋,你回来了。”看到宛清进门,几个穿的十分贵气的丫鬟迎了上来。
“恩,素心、素月,你们带着宛如小姐去她的房间换件衣服,给她准备一下,一会去见王爷。”宛清走进房门就脱去身上的披风,忙着让丫头们找衣服,准备换上去见大阿哥豪格。
“可是,福晋,这”一个丫鬟看着宛清,犹豫了,支吾着说不出话。
“怎么了?”宛清放下刚刚脱下的披风,不解。
“王爷已经好多天没有回过府里了,这么久以来,都是嫡福晋在管着府里的一切事物,其他的几个侧福晋和庶福晋也都待在各自的院子并没有出来过,依素心之间,福晋还是好好地休息吧。”
听到丫鬟自称是素心,她这才仔细的看着那丫鬟,这才发现那丫鬟绝非是一般人,只见素心淡雅脱俗,完全的一副小姐的模样,着装很是高雅,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她绝对不会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会是一个丫鬟。
“看来这些大家的丫鬟们,还真是一个个出生不凡啊,都不是一些等闲之辈。”她心里暗暗的推敲着。
“好了,我知道,快些带宛如小姐你着装,我想带她了解一下府邸。”宛清看了素心一眼,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只是很快,又笑着看着素心,然后,对着素心说话,很是如无其事。
“是,福晋。”素心回答道,转身对她说道,“小姐,请跟着素心这边来。”
“恩。”她,点头。
“宛如,准备好了吗?”不等她换衣完毕,宛清已经站在她的门外问道。
“恩,马上就好了,铃兰去开门。”她回答道,赶紧去喊铃兰。
然后,她转身,赶紧穿上最上层的外套,那件外套感觉像是女子的朝服,样子很是庄严,上面的衣饰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是匠人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很是精细,而且每一个花纹,都是左右对称,看起来很是吉祥。
于是,她想,这件衣服必是宛清早就派人准备好的,不仅仅是这件衣服,包括她身处的这间房间,就处在宛清的房间隔壁,而且装点的很是华丽,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客房,反倒是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还有房间里的几个不知名的小丫鬟,想必也都是宛清一早就安排好的。
只是,这些,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想,自己的这个大姐,远远没有自己所看到的那么简单。竟然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可见,她的这个大姐,心思是多么的缜密,绝非是一般人所可以比的。
想到这里,她感觉到了一股子冷,只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心想,不管再怎么样,宛清都是她的大姐,也许,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习惯,就是宛清的生存准则,否则,宛清是很难在大阿哥府里立足的,毕竟,这个大阿哥府,决对是比一般的侯门复杂得多。
“宛如啊,来姐姐看看,还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好让丫鬟们去准备。”
宛清带着一群丫鬟走了进来,身着亲王王妃的服饰,果然贵气了很多,宛清原来那张美丽端庄的脸庞,看着更加的美丽,再加上带着一群的小丫鬟,很是有一股子王妃的霸气。
“大姐,已经很好了,衣服很漂亮,宛如很喜欢,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吗?”她看着宛清,笑着问道,确实,这样的衣服,虽说是缺少新意,但是,很是古典,很让她喜欢。
“那就好,只要宛如喜欢就好,那好,姐姐看你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跟姐姐走吧。”宛清说这就往出走。
“去那?”她不解,刚刚素心不是说过了嘛,大阿哥豪格并不在府里,那么,宛清这是带她去哪里,她很是疑惑,可是,她还是赶紧跟上前去。
似乎,宛清在从离开董鄂府的时候开始,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宛清是干什么,她开始都已经看不懂了,眼前的宛清,和自己睁开眼睛见到的那个大姐,差别是那么的大,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跟着大姐走就是了,记住,不管到了那里,不要多说话,要有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出来。”宛清走在她的前面,淡淡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她没有多话,她知道,此刻,无论她问什么,宛清都是不会回答她的。
一路沉默着,她跟着宛清走到大阿哥府里的一个偏僻的竹林子,在哪里,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徽式建筑的建筑群,那里的墙面是白色的,而屋子的顶端用的是黑青色的瓦砾,在这个大阿哥府里,独树一帜,很是清静。
这样的建筑,很得她的喜欢,她不解,会是谁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呢,她想,住在这里的人,想必是一个淡泊的人,定是热爱生活,懂得生活。
毕竟,这样的清雅,在这个大阿哥府里,是很难的,所以,对于房子的主人,她充满了好奇,想去看看,拥有这样居所的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进去告诉福晋,说是宛清回来了,特地来看望福晋。”走到这个建筑的门前,看到几个穿的很朴素的女子跟前,宛清这样说道。
“是,清福晋,奴婢这就进去禀告。”一个婢女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就回到了她们的眼前,笑着对晚清说道,“嫡福晋请清福晋进去。”
“恩,又劳了,素心,给赏,宛如我们进去。”宛清淡淡的说道,然后进了屋子。
“女婢谢过清福晋。”身后传来婢女的声音。
什么?她没有听错,院子里住的人竟然会是嫡福晋,大阿哥豪格的嫡福晋,这样的事情,让她感觉到很是意外,为什么,怎么会是嫡福晋呢?
在丫鬟的带领下,她和宛清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香炉,还是一尊观音像,而房子的主人则坐在屋子的另一边看着佛经,主人穿的很是清雅,一点都不华丽,看样子倒像是一个居士,而非一个王妃。
“姐姐,你好清静,这样的日子让妹妹好生羡慕,这不,妹妹一回到府里,就过来看你了。”看到主人,宛清笑着说道。
“妹妹有心了,这段日子过的可好。”主人放下手里的佛经,淡淡的一笑,样子是那样的和善,让她感觉主人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很是年轻,也很俊秀,样子并不比宛清大,让她感觉像是比宛清还要小。但是样子里少了年青人的活力,很是稳重成熟。
也许,是因为样子长的小吧,因为她听到宛清叫主人姐姐。
“托姐姐的福,宛清一切安好。”宛清笑着回答。
“这就好,只要什么事情都没有,那就是福。”主人笑着说道,然后淡淡的一笑,那般的莞尔。
“姐姐,您最近在忙些什么。”感觉到没有话说,宛清找起了话题。
“不过就是老样子,不过就是看看佛经,拜拜佛罢了,这位是?”主人笑着回道,像是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于是,指着她问宛清。
“宛如拜见嫡福晋,宛如是宛清的妹妹,福晋。”她小声的回答。
“哦,这么说,你就是十四叔新封的宛硕格格了,不错,很是俊美啊。”主人笑着说道。
“福晋,昨天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她不解,脱口而出,心想,这福晋看着生活的到清净,可是,倒也未必是充耳不闻天下事啊,可是,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宛如倒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孩子,很讨我喜欢,宛如啊,我是住在这里,的确清净,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很多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可还是会知道的,再说了,十四叔认干女儿,这么大的事情,恐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主人笑着说道,没有一丝的责备。
“哦,宛如知道了。”她小声的回答,心里很是欢喜,这个嫡福晋,很是让她喜欢。
“宛清啊,你这个妹妹可是个美人胚子,和你一样啊,很是让我喜欢啊。”说着主人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爽朗。
“姐姐取笑了。”宛清回答,回头看了一眼她。
“福晋您说笑了,还是福晋漂亮,感觉很是年轻,但是感觉又稳重、端庄,要说好啊,还是福晋您好。”她没有犹豫,出口而出。
“宛如”宛清示意她说错了话。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为什么,本从走进这个院子,她就很是喜欢,包括这个嫡福晋,她感觉,嫡福晋很真实,也很友善。
“姐姐,宛如这孩子说话没有分寸,还望姐姐谅解。”宛清尴尬的说道。
“妹妹,你多虑了,不碍事的,呵呵,还是宛硕格格会说话,让我很是开心啊,好久没有笑过了,宛如啊,我也就岁罢了,是还年轻,不过要说这稳重,说不上,只能算是少年老成了,话说,使人成熟的不是岁月,而是经历,慢慢的你就会懂了。”主人摆摆手笑着说,一脸的轻松。
“恩,宛如明白。”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年轻淡泊的女人,心想,这就是大阿哥的嫡福晋,这就是蒙古草原的博尔济吉特氏――杜勒玛,蒙古科尔沁左翼后旗洪果尔贝勒的女而,明安贝勒的孙女。孝端皇后的堂侄女,孝庄文皇后的堂姐妹,的确不一般,果然,是一位难得的奇女子。
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她已经问过了被宛清派来服侍她的素心,特别了解了嫡福晋的身份地位,所以说,对自己眼前的这位嫡福晋,她已经了解得很是清楚了,这位博尔济吉特氏――杜勒玛,是于崇德元年七月,嫁给了大阿哥豪格,于崇德四年十一月册封肃亲王大福晋。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身份显赫的女子,竟是这般的淡薄,竟是这般的风趣和简单。
“宛如啊,你知道吗,你说话很讨我喜欢,我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性格的孩子,想当年,我还在科尔沁的时候啊,性格也是如你这般率真,不过啊,现在倒是很难了。”嫡福晋说着话,突然的有些伤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