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来打搅你了,今个她们几个福晋还有些事情,没办法多陪陪你,这样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嫡福晋说着站了起来,黛福晋、吉福晋、沁福晋也站了起来和姚氏告别。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我想过去看看宛心,可以吗?”嫡福晋对其他的福晋说道,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姚氏,这样说道。
“当然了,这是宛心那孩子的荣幸,这样吧,我带你过去。”姚氏有些尴尬,没有想到嫡福晋突然间会这样说,赶紧笑着答应着。
“不用了,老夫人,还是让宛如带我过去吧,也是顺路,我就不打搅您了,您来您来了这么久,天怪冷的,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跟着宛如过去就好了。”嫡福晋笑着回绝了姚氏的要求,然后,转过身去,对着她笑笑,总之,每一个人都看的出来,嫡福晋对于她倒是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喜欢。
“也好,那就如福晋说的,嫡福晋既然这么说了,老妇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宛如带着您过去吧,不过,福晋,宛心那孩子比较任性,如果她说出什么得罪您的话,还希望您能够谅解。”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姚氏在说话时的不安,怪怪的,但是,总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谢谢老夫人了,您来人家好生休息着,有时间我再来看您。”嫡福晋笑着和姚氏告别,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她说道,“宛如,我们走吧。”
“哦,好。”心里很是不安的回答,虽说嫡福晋去看望宛心可以算的上是合情合理,可是,是哪里不对劲呢,她也说不上来,只好奇怪的看了一眼姚氏,却发现姚氏的脸色很不对劲,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可是,姚氏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宛心和嫡福晋之间有什么是事情吗?按理说应该是没有的,一个的身居浅出的王府福晋,另一个是足不出户的官家小姐,是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可是,她却总觉得,宛心和嫡福晋之间应该认识,而且,有着一些什么事情。
可是,会是什么呢?她不安的跟在嫡福晋的身后,朝着宛心待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心里面确实惴惴不安的。
“福晋,你先等等,我进去看看我二姐是不是醒着,咱们这样进去,我害怕她还在休息。”走到房子的门口,她笑着对嫡福晋说道,心里却是害怕宛心在干什么,也想着早早告知宛心嫡福晋过来这件事情,好让宛心做好准备。
“也好,不过,宛如,如果宛心还在休息,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我改天在过来看她。”嫡福晋端庄的坐在外面的客厅里,对着她说道。
“不用了,我的身子没有那么虚弱,好得很,谢谢嫡福晋的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她们正在说着话,宛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才穿的那件衣服已经换掉了,现在宛心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乳白色的汉家家居衣服,但是,却是出奇的漂亮。
“二姐,你醒了,我还担心你睡着呢。”她走到宛心的身边,笑着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嫡福晋,虽说已经觉得她们之间认识,但是,她还是故意将嫡福晋介绍给宛心说道,“这是大阿哥的嫡福晋,很是担心你的身体,过来看看。”
“也没怎么休息,不过是想安静会,这会子反倒是累了,不过,听说大阿哥的嫡福晋过来了,我特地出来看看,嫡福晋您好。”宛心笑笑,半曲着身子,算是给嫡福晋请安了,不过没有等到嫡福晋说话,已经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宛心见到嫡福晋总是怀有一丝的敌意,似乎故意先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向嫡福晋请安,似乎是在故意挑衅嫡福晋的权威。
“你好。你就是宛心,早就听说生的漂亮,不见进入见了更是让我深有感触,特别是加上这个汉家的衣服,越发的显得清秀,都说董鄂家的女儿是个美人胚子,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嫡福晋没有在意宛心的无礼,上下端详了宛心良久,脸上露出了欣赏的微笑,笑着说道,听嫡福晋话里的意思是不认识吗?可是,是吗?
“对,是我,让嫡福晋见笑了,不过嫡福晋才让宛心敬仰,一直传闻大阿哥的嫡福晋端庄贤惠,而且耳听八方,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听了嫡福晋的话,宛心冷笑一声,坐到嫡福晋椅子的桌子对面。依旧是学着嫡福晋的口气,先是将嫡福晋夸奖了一遍,只不过,她却感觉宛心厌恶这样世俗的说话方式,所以,这才故意这样对嫡福晋说话。
“其实呢,我来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听你的母亲说,这次来大阿哥府主要是为了你的婚事,不知道宛心你怎么想?”嫡福晋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时候竟然这样开门见山的说话,倒不是嫡福晋的风格,这个样子,和当初那个吃斋念佛的嫡福晋倒像是两个人。
“自是如嫡福晋您听到的那样,不过是有一个想要进宫当后妃的女人罢了,没有什么怎么想,就是像嫡福晋听到的那样,如果我的母亲说了什么,您就按照她说的办就好了,不用征询我的意见,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有意见。”宛心坐在那里,依旧是冷冷的,像是带着刺的玫瑰。
“你说话还是这样,不过这个样子倒是不像你了,我还是喜欢当年的那个你。”嫡福晋看着宛心,保持着她一贯的端庄。看着宛心,凝视了很久。
这样子看到,倒像是认识的,不然嫡福晋也不会说到宛心原来的样子,认识吗?如果是认识的,嫡福晋和宛心刚才干嘛那样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那样说话?但是,如果不认识,嫡福晋现在这样说话有是什么意思?这倒是将站在一边的她弄混了。
“听嫡福晋话里的意思,是很不喜欢宛心这样样子,不过,这没办法,多年养成的习惯,怕也是改不了了,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有将自己嫁出去,反倒是到了这里来求嫡福晋帮忙了。”宛心的嘴角上扬,这是宛心在嘲弄自己。
“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说话,虽是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更多的确是心疼。”嫡福晋还是神情的看着宛心,像是对待自己多年的恋人。
“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样子?宛心不知道。宛心也不知道嫡福晋想要见到的宛心是什么样子,总之,这么多年来,宛心,就是这个样子,嫡福晋看得过去是这样,看不过去,还是这样。”宛心还是淡淡的,像是在心里面藏着自己莫名的悲伤。
“宛心,你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大阿哥难过吗?你难道真的忍心?”嫡福晋倒是不在乎宛心怎么样不在乎她的话,依旧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忍心,什么大阿哥,我不知道嫡福晋您在说什么,宛心不懂,宛心只是清福晋的妹妹,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介草民,听不懂嫡福晋您这是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大阿哥是我的姐夫,嫡福晋您的丈夫。”宛心还是冷冷的说着,只是,却是抬起了头,笑着对着嫡福晋,可是,脸色还是微微有些发白。
“宛心,你这是何必呢?当初本来是让你嫁过来的,可是,到了临出嫁的那一天你却逃跑了,这样一来。害了你的姐姐,也害了你自己,不是吗?”嫡福晋有些激动,似乎对宛心这样的不配合很为难。
“什么?嫡福晋说了什么,也就是说当初不是宛清反悔了,而是宛心自己反悔了,所以,宛清这才不得不嫁给大阿哥,也就是说,本来出嫁的那个人会是宛心,但是宛心逃跑了?”她在心里问着自己,连她自己也震惊了,会是这样吗?
她站在一边,听着嫡福晋和宛心的对话,一直是云里雾里,可是,嫡福晋的这句话心里突然微微的一颤,为什么呢,似乎这句话让她知道的越来越接近真相,可是,也越来越不明白事情了,让她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越来越弄不明白。只好,继续站在一边,保持着绝对的集中,继续听着,她想,也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会越来越接近真相。
“嫡福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要听到,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个我出来见你,不过就是想要你帮忙在大阿哥面前美言几句,能够让我进宫,就是这么简单,至于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要说,还望您理解。”宛心依旧是不配合,似乎,总在不经意间躲避着某些事情。
“你还是这么爱逃避现实,不过,就算逃了,又有什么用,很多的事情,是摆在眼前的,就算是躲避了,依旧是存在的。”嫡福晋也笑笑,似乎对宛心的反应早就了然于心,只是在等待着宛心说出来而已。
“宛心今天谢谢嫡福晋的到访,也许,有句话我应该告诉您,这个宫我是一定要进去的,就像当初我不会嫁给大阿哥一样,所以,麻烦地附近呢您了。”宛心笑笑,只是笑的那么迷茫,让人看了有着淡淡的悲凉。
“好,我会帮你,只是,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像一朵长着刺的玫瑰,刺伤了别人,也深深的伤害了你自己。”嫡福晋无奈,不再说下去,看样子是放弃了劝服的打算。
只是,到底之前发生过什么呢?这成了一个谜。看来今天是解不开了。
“谢谢嫡福晋。”宛心莞尔一笑,美丽且凄凉,然后,继续说道,“是,我一直都会是带刺的玫瑰,但是,却永远也比不上你这朵彼岸花的引力。”
“此时可以剥掉的,可是,彼岸花却是永远相生相错的,所以,宛心,要比凄凉,玫瑰是比不上彼岸花的,彼岸花一旦错了,永远也改变不了,但是,玫瑰是可以的。”她站在那里,已经迷茫了,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像是在打哑谜,又好像是彼此知道的。
“谢谢嫡福晋提醒,宛心知道了,刺也好,错也罢,都过去了,我呢,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早早的入宫就算是嫁不出去,在宫里当个女官也好,只要能入宫,什么都不重要。”宛心突然间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去接嫡福晋的话。
“宛心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想要进宫,难道是有什么难处,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听了宛心的话,嫡福晋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了舒展,很是真诚的说道。
“没有,只是突然间觉得心智老了,想要过另一种生活,记得很早以前我就说过,女人这一辈子,追求很多,选择也很多,不一定只有嫁人这一条路要走,换条路走或许会更好,我只是想要换个方式生活,仅此而已。”怎么听宛心这段话,她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四百年前的女人竟然是有着这样的思想,由此可见宛心比每一个人都具有时代感。
“是吗?希望你对我说的话是真话,也许你说的不错,只是,为什么要进宫呢,想我一样,吃斋念佛不是更好吗,宫里都是尔虞我诈,兴许不是那么的适合你。”嫡福晋说道,也许,还是想要劝服吧。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选择,嫡福晋是嫡福晋,而我,永远也是只能是我自己,成不了嫡福晋。”宛心依旧是淡淡的,保持着她一贯的冷淡,只是,这些话倒是说得真切,没有了刚开始的不配合。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知道的,我想要你过得幸福。”嫡福晋说着站了起来,说道,“出来的时间是有些旧了,我该去念经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嫡福晋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去看看很是无所谓的宛心,心里面的感觉越发的奇怪,于是,走上前去问道,“二姐,你是喜欢大阿哥的对吗,可是,问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难道子那里面不苦吗?”